“宁云舒。”她这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连连称歉。“罢了,你也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沈叙白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我捡到你的时候,你的后背都快被射成筛子了,这能活下来属实算你命大。还没被我治死……”“啊?”他后面的话有些轻,宁云舒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总归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微微欠了欠身:“多谢沈公子相救。”“咳咳,没什么。”沈叙白假咳了几声,似是什么都没说过一样。“敢问公子,可有看见我的父母?”宁云舒看向他。
这是哪儿?
我还活着?
宁云舒醒来时,便觉得后背疼得厉害,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只记得为林母挡了剑,父亲拼死相护……
血,都是血!
“爹,娘!”想起当时的场景,宁云舒的瞳孔瞬间放大,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却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疼得她出一身冷汗。
“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好好老实在床上待着。”宁云舒听见一个清澈的嗓音从耳边传来,继而一双洁白修长的手伸在了她的眼前。
宁云舒愣了一会儿才搭上他的手,借着他的力撑着站了起来,缓缓坐在了床上。
“多谢这位公……子。”看着眼前的人,宁云舒有些发怔,她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人。
听声音可以肯定,他是个男人,不同于贺君珩的英俊,这人的相貌生得如女人一般精致。
“你真好看。”宁云舒呆呆地说着。
“好看不是用来形容男人的,”来人似是有些无奈,向她拱了拱手,“在下沈叙白,是位乡野大夫,这里是我的药庐。我路过乱葬岗,见你还未断气,就将你带回来了。”
“哎,跟你说话呢。”见她还有些呆滞,沈叙白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你叫什么。”
“宁云舒。”她这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连连称歉。
“罢了,你也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沈叙白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我捡到你的时候,你的后背都快被射成筛子了,这能活下来属实算你命大。还没被我治死……”
“啊?”他后面的话有些轻,宁云舒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总归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微微欠了欠身:“多谢沈公子相救。”
“咳咳,没什么。”沈叙白假咳了几声,似是什么都没说过一样。
“敢问公子,可有看见我的父母?”宁云舒看向他。
见她这期待的样子,沈叙白有些不忍心,但也只能如实相告:“我到的时候,就只发现你还有气息,其他人……”
宁云舒的眸子暗了下去,她早该想到的,锦衣卫出手想来是不留活口,自己能活着都已是万幸。
锦衣卫……贺君珩。
是他杀了林府全家上百口的性命,宁云舒的内心止不住的悲伤,有些不愿相信。
宁云舒想到她的父母不该想乱葬岗里的孤魂一般,孤苦无依,她挣扎着想要起来:“我要去乱葬岗。”
“你如今这番模样,下地尚且都难,是要爬着过去吗?”沈叙白一把将她按了回去,递给她一碗药,“先把药喝了,过两日等你好些,我定会带你去寻。”
宁云舒动了一下,实在是疼得厉害,这样子确如沈叙白所说,怕是爬过去也成问题,她只好接过药碗。
刚喝了一口,她就皱起了眉,这药……当真是极苦,她自小体弱,需常喝汤药调养,但从未喝过如此极苦之药。
见她神色不对,沈叙白有些紧张:“怎么了?”
“没什么,有些苦而已。”宁云舒轻轻回他。
听她如此说,沈叙白这才安下心,拿着刚刚熬药的盅,仔细端详了一番。
难道他不小心将黄连掺进去了?
闻这气味,怕是掺了不少。
沈叙白佯装无事发生,一副老中医的样子:“良药苦口利于病。”
宁云舒不疑有他,一口闷声喝了个干净,将碗递给他:“有劳。”
这药再苦,也比不上此刻她心中的苦涩。
“林姑娘,你可知你身上原有旧疾?”沈叙白犹豫着开口。
说到这个,宁云舒的眸子暗了暗,“我还能活多久?”
沈叙白看向她:“至多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