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予深:“……”指了指门口。很明显,让她出去。姜梨还不愿多待呢。没了小姑娘的叽叽喳喳声,办公室清净多了。仅仅维持了两分钟。搁左手边的手机响了声,是信息提示音。关邵霆在群里@他,【晚上来坐坐?】简予深嫌吵,【你们玩。】关邵霆以前不知情,但现在不一样了,私聊,【你哥过来。】简予深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哥,【?】关邵霆:【陆时谦,要不是听到他刚刚在我办公室吐槽程以棠,我还不知道你们之间竟有这层关系。】
室外温差大,程以棠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在夜风里平复一点一点平复情绪。
耳边传来模糊声,“以棠?”
她微怔,摁亮屏幕。
“……”
简淮竟然还没挂电话。
无语地将手机挪至耳边,“你什么癖好?”
简淮显然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扣了扣指节,往内施力,手背青筋勃发。
嗓音却是轻快的,“这不是怕错过什么。”
程以棠:“……”
又是个有病的。
电波传来他的声音,“实在不行我带你离开京北,去哪你做主。”
程以棠:“…喝多了?”
简淮立在露台,侧脸在照进的流光里忽明忽暗,他望着窗外,眼底情绪极浓。
“真心的。”
又提供第二套方案,“或者嫁给我,彻底摆脱简予深,我也省得被催婚,互相合作。”
将心思铺垫的滴水不漏。
不求她立马点头,只希望她能有那么一丝犹豫。
程以棠一个都不选,但还是真心地道了声谢谢,这个老东家除了没事拿她挡桃花,其他时候真像个人。
“挂了。”
踩着一地霓虹继续往公寓的方向走去。
不远,坐车内男人一错不错地锁着那道清瘦的身影,他指缝间夹着烟,没抽,任由静燃,直到她收起手机方将烟碾灭。
动作快又狠。
程以棠感官正常,只用稍加侧头就能注意到身后那辆晃眼的迈巴赫,除此之外,周围到处都是压低又激动的唏嘘声。
“我去,看到没?烟头直接往车门上按,得多贵啊!”
“看到了,看到了,我怎么感觉我在看小说,是不是哪个霸总追老婆?”
环了眼四周,目光定在一个特漂亮的女生身上,“那个是不是女主?”
程以棠:“……”
不由加快脚步。
她祈祷着,希望今天之后这男人别来烦她。
翌日,天晴,气温比昨天高两度,但简氏却被阴云笼罩。
别说于特助,秘书都察觉到不对劲,文件已经第二次署名出错了。
悄声问于特助,“糖糖是谁?”
能是谁?
当然是小主。
于特助自然不会说,将文件重新打印拿进办公室,“简总,签名。”
简予深扫了眼,“怎么又签?”
于特助没作声,而是默默地将先前那份文件递过去。
不忘替老板挽尊,“我之前也经常这样。”
“经常?”
简予深撇头瞅他,“那你这个助理可以不用当了。”
于特助:“……”
活该你被咬。
敲门声传来,“哥。”
“进。”
姜梨先是探出半个脑袋,“忙不忙呀?”
视线掠过他嘴角伤口时微微一顿,然后像发现新大陆冲了过来,“你谈恋爱了???”
这方面,她没实打实经验,但明眼人一眼瞧出怎么回事。
简予深不予回答,反问:“来这干嘛?”
姜梨的两只眼几乎贴在自家哥哥身上,她面颊红润,眼里冒光,是毫不掩饰的八卦。
“本来没事,现在有啦,快说说,是不是嫂子咬的?我就说你今年红鸾星动,看我算得多准~”
觉得不大对劲,亲的话需要这么大力?
一语道破,“你该不会强吻人家来着?”
想不到自家哥哥这沉冷的性子也搞强制那一套。
站附近的于特助想笑没敢笑,拿上签好的文件悄声离开。
简予深还是没回答,下巴朝门口一努,“赶紧走。”
姜梨:“我不~”
笑得没心没肺,“是不是猜对了?”
必须得好好教教,“哥,你这样是不对的,女孩是要哄的,还得好好追。”
“追?”简予深的注意力被分散了去,“怎么追?”
姜梨真情实意地翻了个白眼,“追人都不会?”
又觉得合理。
哥哥打小就被爷爷当接班人培养,年少那会儿读不完书,长大是开不完的会,别说追人,偷个闲都难。
正要传授点经验,一道具有压迫的嗓音袭来。
“别告诉我你谈恋爱了。”
“没!”
她没恋爱,只是有喜欢的人,等着那人主动追呢。
一板一眼的开始传授。
之后的五分钟,诺大的办公室只有小姑娘的絮叨声。
简予深越听越不对劲,先不论她的主意馊不馊,就是这些经验哪来的。
眼底压着几分黑沉,“姜梨,我劝你最好主动招了。”
姜梨感觉白说了,咋又扯到她身上呢?
“你去查,随便查!”
简予深就问:“那你是怎么懂这些?”
姜梨立即划开屏幕,点开APP,“看到没?小说的霸总都是这么追人的,一追一个准。”
简予深:“……”
指了指门口。
很明显,让她出去。
姜梨还不愿多待呢。
没了小姑娘的叽叽喳喳声,办公室清净多了。
仅仅维持了两分钟。
搁左手边的手机响了声,是信息提示音。
关邵霆在群里@他,【晚上来坐坐?】
简予深嫌吵,【你们玩。】
关邵霆以前不知情,但现在不一样了,私聊,【你哥过来。】
简予深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哥,【?】
关邵霆:【陆时谦,要不是听到他刚刚在我办公室吐槽程以棠,我还不知道你们之间竟有这层关系。】
……
包厢里,烟雾环绕。
简予深最后一个到的。
身影一入,便有揶揄声飘到跟前,“今个儿刮得什么风,是不是走错地了?”
说话的正是关邵霆。
待人走近,又被他唇角那块结痂处勾住视线,眼珠子一转,忙笑着说:“玩得挺激烈啊。”
懂得都懂。
简予深搭他一眼,把脚步停在陆时谦旁边,坐下后,将他快见底的酒杯满上。
陆时谦只有惊没有宠,什么时候见过简予深这么客气?
哪次不是他们几个凑着他?
手指轻弹,烟灰掉落,“你没事吧?”
简予深拿起自己那杯,往沙发靠去,浅酌一口,“挺好的。”
就待了这么一小会儿,已经出现生理性头疼,朝包厢自带的阳台指了指。
陆时谦纳闷归纳闷,还是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