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的鼻孔,眼角,耳朵里,都开始往外流血。“北祁晏!”凌长乐呜咽一声:“你别……你别死啊——”她扑上前去,她抖着手去擦拭他脸上的血渍,仿佛擦干净了那些血渍,这个人就会活的好好的。她也不敢流泪,仿佛只要不哭,一切就都没有发生。眼前的人在下一刻便会抬眼,用他那双从来凌厉的眼眸看着她,温柔又带讨好地说一声:“长乐儿,你理理我吧。”凌长乐呆呆地跪在那儿,心里血肉模糊。她恍惚
接着,他的鼻孔,眼角,耳朵里,都开始往外流血。
“北祁晏!”凌长乐呜咽一声:“你别……你别死啊——”
她扑上前去,她抖着手去擦拭他脸上的血渍,仿佛擦干净了那些血渍,这个人就会活的好好的。
她也不敢流泪,仿佛只要不哭,一切就都没有发生。
眼前的人在下一刻便会抬眼,用他那双从来凌厉的眼眸看着她,温柔又带讨好地说一声:“长乐儿,你理理我吧。”
凌长乐呆呆地跪在那儿,心里血肉模糊。
她恍惚间想起沈家,想起爷爷,想起了眼前和她纠缠多年的男人,也想起……和身后那女子姐妹情深的年月。
只觉自己这一辈子,过的如此可笑。
血气翻涌上喉头,她体内的毒发作了起来。
她艰难地朝着北祁晏的身前靠:“你……你走慢些,等一等我……”
“死同穴,多浪漫的事情,我怎么能让姐姐如愿呢?”傅柔得意地笑了起来:“把她拖走。”
凌长乐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人,泣血赌咒:“若有来世,我定……要你挫骨扬灰!”
……
三月天,夜风和暖。
江州别馆寝殿的床榻上,躺着一个绿衣少女。
少女脸色绯红,不停的扯着自己的衣襟低语着“热”。
一个玄衣高冠的男子坐到了床边,身上那特别好闻的冷香,吸引着少女不断靠近。
“凌长乐。”男人喃喃开口,一声低唤,却似含着许多压抑的情绪。
“嗯?”凌长乐哑声应着,素白好看的手,朝着男人领口探,那声音娇媚的能滴出水来。
隐隐的,她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
片刻后——
噗通!
骤然进入口鼻之中的冷水,呛的凌长乐剧烈的咳嗽起来,她挣扎着冒水而出,下意识地一抓,正好扯住一人的广袖。
那广袖之上,以暗金色线纹绣了如意祥云,广袖一侧便是腰带,腰带的正中位置一颗世所罕见的昆山黄玉,精雕腾龙赫然其上。
这是……
凌长乐的视线极其缓慢地,顺着那腾龙往上,当她看到那张冷峻而熟悉的脸那一瞬,她整个人几乎忘记了呼吸。
“阿卿——”凌长乐脱口而出。
北祁晏的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凌长乐怔怔地看着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人眼中的震惊,她以为此时不过是回光返照,不过是梦幻泡影。
哗啦。
凌长乐破水起身,用力地抱紧了那人的腰身,激动的热泪盈眶。
北祁晏僵在那儿,眼底隐隐透着不可置信,但很快地,他回过神来,缓慢却坚决地握住凌长乐的肩膀,将她推开:“放肆!”
2、不配做她的父亲
凌长乐跌进了装满冷水的浴桶之中。
“岂有此理!”与此同时,另外一道男音也响了起来:“那江州的刺史竟然敢送个女人到摄政王殿下的宫中来,当咱们王爷是什么人?!”
“来人,把这个女人拖出去!”
凌长乐怔怔地看着北祁晏的背影,记忆如潮水一样涌入脑海中,她终于意识到一件事情——
她重生在自己和北祁晏在江州初见的时候!
这个发现,让她又惊又喜。
可下一刻,她便笑不出来——婢女拖着她,把她丢到了江州别馆外的台阶上,然后砰一声关上了大门。
膝盖和手臂上的疼痛,把凌长乐的所有神思都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