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箐瞳孔一缩,攥紧了手中的帕子,转身往另一处方向走去。营帐内,暖炉不断地烧着,帐中一片暖暖的热意。许是过于舒适,帐中的女子不知不觉已歪倒在躺椅上睡了过去,朱唇微翘,明眸紧闭,一张小脸上还带着丝酡红。傅北阙回到营帐时,正见了这一幅美人酣睡图。傅北阙放轻了脚步上前,高大的身躯慢慢弯了下去。一手将庄晚额边的发丝轻柔地往一旁拨了拨,然后缓缓地抚上庄晚的脸颊。傅北阙指尖轻缓地在那细润的颊边游走,拇指轻滑,落在唇角后一顿,复又慢慢的往那红润的唇瓣抚去。
营帐外。
“大少夫人。”顾白隔了老远便瞧见了林箐,想到还在帐中的庄晚,只快步向前迎了上去。
“顾都尉。”林箐轻应了一声,便想往帐前走去。
“大少夫人可是有事找将军?”顾白不动声色的往旁侧挪了一步。
林箐脚下一顿,只答:“天冷,我来给将军送碗乌鸡汤暖暖身子。”
“将军巡查去了,此时不在帐中,大少夫人请回吧。”顾白如此说道。
“我在帐中等一等便是。”林箐轻轻一扬眉,看向顾白。
“大少夫人,将军帐中有重要文书,寻常人等不得入内。”顾白垂首,躬了躬身。
“大胆!难不成将军夫人也是寻常人吗?”身后的玉琴上前一步,怒视着顾白。
“将军吩咐,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属下不敢抗命。”顾白只得强硬的说道。
“你!”
“罢了,既是将军之令,我们自当遵从才是。”
听得此言,林箐不敢擅闯,恐回头惹了傅北阙的厌弃。
林箐让玉琴把膳盒递了过去:“等将军回来,劳烦顾都尉叮嘱一声才是。”
顾白点了点头,将膳盒接了过来。
林箐这才转过身与丫鬟离开了。
“大少夫人,这个顾都尉真是不通情理,您是将军夫人,难道还不能在将军帐中等一等吗?”
走了一会儿,玉娥忍不住在一旁念叨了起来。
“玉娥!”玉琴瞪了玉娥一眼,这是说的什么话,要是能还会在这儿吗。
“将军确实不在帐中吗?”林箐问。
“将军确是往猎场去了,不过……”玉琴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林箐看向玉琴。
玉琴附至林箐耳边,轻语了几句。
林箐瞳孔一缩,攥紧了手中的帕子,转身往另一处方向走去。
营帐内,暖炉不断地烧着,帐中一片暖暖的热意。
许是过于舒适,帐中的女子不知不觉已歪倒在躺椅上睡了过去,朱唇微翘,明眸紧闭,一张小脸上还带着丝酡红。
傅北阙回到营帐时,正见了这一幅美人酣睡图。
傅北阙放轻了脚步上前,高大的身躯慢慢弯了下去。
一手将庄晚额边的发丝轻柔地往一旁拨了拨,然后缓缓地抚上庄晚的脸颊。
傅北阙指尖轻缓地在那细润的颊边游走,拇指轻滑,落在唇角后一顿,复又慢慢的往那红润的唇瓣抚去。
渐渐地,傅北阙黑眸愈加幽暗,眸底愈来愈深邃,缓缓低下了头去。
庄晚长睫微颤,只假意往里侧了侧头,在躺椅上轻轻蹭了蹭。
傅北阙只觉眼前微晃,唇畔从女子细软的唇角轻扫而过,身躯顿时颤了颤。
须臾,才缓缓直起身来,走到一旁的桌案前。
帐中一时安静下来。
庄晚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掩下心中的复杂,才慢慢睁开眼睛,一手在躺椅上撑了撑,坐直身子。
“你醒了?”傅北阙眸色意味不明地看过来。
庄晚轻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一时睡了过去,打扰将军了,我这便回去了。”
说着便要往帐外走。
“等等。”
庄晚闻言下意识脚下一顿。
傅北阙几步迈了过来,将映秋拿过来的斗篷披在庄晚肩上:“外面冷,披上斗篷再出去。”
庄晚垂着眸轻嗯了一声,急急走出帐外。
傅北阙看着女子略显慌乱的脚步,眸色深了深。
庄晚出了营帐,一连走了好一会儿才放缓了步子。
帐外的冷风吹过脸颊,庄晚才觉得适才那在脸上游走的酥麻感渐渐消散了下去。
庄晚深呼了一口气,见周围确实没有什么人,心下稍安,缓步回到自己的营帐。
营帐一侧。
“大少夫人……”玉琴看了眼已经站了许久的林箐,低声唤了一句。
“回吧。”看到庄晚回了营帐,林箐心下苦笑,自己居然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握了握早已失去了温度的手炉,林箐淡淡说完,转身而去。
庄晚将斗篷取下,递给初雪,转身问阿烟:“药可取回来了,二少爷现下如何?”
“二少爷已经服下了,大夫说多亏了这段时日小姐给二少爷做的药膳,二少爷身体强健了许多。”
“只是落水后未及时换衣,到底着了凉,怕是后半夜会发热。”阿烟站在一旁轻声回道。
“让二少爷身边的随侍们守在帐内,仔细照顾着吧。”庄晚淡淡说完,坐到妆奁前。
若是往常,二少爷生病,自家小姐必是得亲自守着的。
只是想到今日之事,阿烟蹙了蹙眉,倒没再多说什么,只上前一步为庄晚拆起了发饰。
一旁的初雪二人对视了一眼,默默下去了。
次日一早。
听得帐外的些许动静,傅北阙眉头微皱,蓦地睁开了双眼,从躺椅上坐直了身体。
昨夜难得好眠,被骤然打扰,傅北阙面上滑过一丝不悦。
“将军,”顾白入得帐内,“大少夫人……林氏送了早膳过来。”
被傅北阙斜睨了一眼,顾白身躯一抖,赶紧改了口。
“让她放下便是。”傅北阙拿了一旁的外tຊ裳站起身,淡淡道。
顾白明了这话的意思,出了营帐只将膳盒留了下来,便寻了借口让林箐离去了。
顾白再回到营帐时,傅北阙已穿戴整齐坐在桌案前。
刚要将膳盒打开,只听傅北阙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
“撤了,让人做碗面来便是。”
顾白应声,叫了人进来并着昨日的膳盒一道提了下去。
“事情可查出来了?”傅北阙问。
“是工部尚书之女李乐清所为,她与庄三小姐素来不对付。”
“往年冬猎,庄三小姐都会去那处冰嬉之地,是以李乐清以狐狸引诱庄三小姐,去了提前做好手脚的冰面。”
说到这儿,顾白顿了顿,才继续道:
“去此处前,庄三小姐曾与李乐清发生争执,是庄二小姐解了围,然后被庄三小姐带到了那处地方去。”
“所以,他们便将罪责推到了晚晚身上?”傅北阙眸若含冰,面色阴沉,“命人将证据送到太傅手上去。”
“至于李乐清,工部尚书既是教女不严,想必亦是难以胜任治理工部之职。”
顾白明了,点头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