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淮宴上了车,方杰一只手放在了方向盘上,继续道:“她结婚刚刚半年,听说总是生病,在婆家过得也不怎么好,平时确实是个热心的人,那天也只是经过,没想到豁出去跳进河里救起了战奕川(小宝)。”听着方杰的介绍,战淮宴莫名地想到了自己在医院里见到的那个人。女孩子身上湿漉漉的,一头乌黑的头发还滴着水,看上去苍白的一张脸,带着些许脆弱感,眼神却十分的坚韧。莫名其妙的想到那个人,战淮宴心里有些烦躁。他一只手摁下了车窗:“我知道了,走吧。”
小宝胖乎乎的身躯坐在沙发上,两只小手揪着自己背带裤上的背带。
红扑扑的小脸像是年画娃娃。
妈妈看他时候的眼神泛着温柔,他还从来都没有感受过那么温暖的爱意。
如果能够一直在妈妈的怀里就好了。
战淮宴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原本他并不想跟南婳扯上任何关系。
可是看到这个平时比大多数孩子思想成熟许多的小宝,对她这样念念不忘,他心里又升上来了几分好奇。
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会让一个孩子这样牵肠挂肚?
可是这样的想法也仅仅只有一秒就停止了。
人家都已经结了婚,他还要再去打探。
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都有些不太礼貌。
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宝抬头看着战淮宴。
“你明天早点回来,一定要带我去找妈妈哦。”
他知道自己找不到妈妈,但是战淮宴一定有办法找到她。
战淮宴的嘴角扯了扯,臭小子倒是识时务。
知道什么样的事情,找什么样的人做。
战淮宴如实道:“我明天忙,回不来。”
看小宝的样子,这件事情恐怕罢休不了。
为了避免给南婳造成负担,战淮宴还是决定自己登门致谢,以免闹出什么笑话。
小宝毫不介意:“没关系的,如果你回不来的话,我也可以自己去找,我只是担心万一我遇到危险,太爷爷岂不是又要伤心了?”
战淮宴:“……”
这孩子长了八百个心眼子。
“你自己不许乱跑,等明天我忙完回来。”
小宝欢呼雀跃:“战淮宴,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他难得像是一个小孩子,战淮宴心里看着他的这张脸,多了几分柔情。
小宝高高地举起胳膊,弓着小拇指:“那我们拉勾,答应我了就不能反悔。”
战淮宴拉上他的小拇指:“好,不反悔。”
等他从房间里拿了两身衣服出来的时候,司机已经打听清楚了南婳的情况。
方杰提前打开了车门:“首长,救孩子的姑娘找到了,住在平安胡同里,叫南婳,之前一直在医院里工作,才刚辞职一两个月,听胡同里的大妈们说,这姑娘从小身体就不太好。”
战淮宴上了车,方杰一只手放在了方向盘上,继续道:“她结婚刚刚半年,听说总是生病,在婆家过得也不怎么好,平时确实是个热心的人,那天也只是经过,没想到豁出去跳进河里救起了战奕川(小宝)。”
听着方杰的介绍,战淮宴莫名地想到了自己在医院里见到的那个人。
女孩子身上湿漉漉的,一头乌黑的头发还滴着水,看上去苍白的一张脸,带着些许脆弱感,眼神却十分的坚韧。
莫名其妙的想到那个人,战淮宴心里有些烦躁。
他一只手摁下了车窗:“我知道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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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这边,临近中午,闻雅琴才办理完了出院手续。
原本苏逸州的主治医师是不建议他这么早就出院的。
毕竟苏逸州伤的比较严重,虽然现在暂时没有危险了,但还有很多指标都不在正常范围。
他好说歹说了许久,是执拗不过闻雅琴。
最后也只能摆摆手,任由他们去了。
苏逸州的腿伤得太严重,落下了终身残疾,目前只能坐在轮椅上。
就算是以后恢复得好,也只能跛着脚走路,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瘸子。
闻雅琴把轮椅从一楼抬到了三楼,这两天她一直陪在病房前,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
“南婳那个懒婆娘,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她看都不来看一眼!回去之后你一定要好好教训她,她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她一口气喝了半杯水,才终于缓过来了一些。
闻雅琴看着苏逸州被裹成了粽子的腿,转头又对南筱雪骂骂咧咧。
“南筱雪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事业好的时候她嘘寒问暖,现在你在医院里,她跑得比谁都快,以后你可要擦亮眼睛。”
苏逸州两天没有见到南婳,心里本来就烦闷。
看到闻雅琴抱怨,他心里的疑虑不由得问了出来。
“妈,南婳去了哪里?为什么我没有看见她?”
如果是以前,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南婳一定会日日夜夜地在这里照顾。
自从出事之后,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闻雅琴骂骂咧咧:“她现在哪里还能想着你?他们赵家没一个好东西,赵家的那个老婆子,不知道从哪里叫来了一群人,把南家搅得天翻地覆。”
她现在想到南婳姨姥姥的那个眼神还觉得后怕。
闻雅琴咬了咬牙,恶狠狠道:“那贱丫头现在分了一大处房子,还不知道日子过得有多么潇洒,听说她爸爸的抚恤金都在她手里,那可是好大的一笔钱。”
她说完又看了一眼苏逸州:“州儿,你可要好好地看住她,她的钱就是你的钱,你不要让她把家底都败光了。”
苏逸州一下子接受了这么多的信息量,只觉得脑袋的一根弦绷得太紧。
难怪南婳两天都没有过来,她去拿回他们夫妻二人共同财产了。
闻雅琴收拾了东西:“不管咋说,现在南婳手里有上万块,这段时间你克制一下,不要再和南筱雪厮混了,先把南婳哄好,把她的钱拿过来,以后不管你找谁,起码钱都在你的手里。”
苏逸州点了点头,虽然南婳的性格有些枯燥无趣。
不过看在她手里的那些钱的份上,他可以多给她一些关心。
“经历了这么一遭,恐怕南筱雪的名声也臭了,你这段时间还是避避嫌,南婳那么爱你,你不用太花心思,稍微哄一哄就好了。”
闻雅琴还正做着春秋大梦,南婳手里的钱听说有两万多块。
加上他们家里的一万块钱——
到时候在这方圆几里路范围内,苏家肯定要被羡慕死。
苏逸州本来就已经习惯了南婳无微不至的照顾。
南筱雪虽然温柔蜜意,但实在不会伺候人。
住院的这两天,他对南婳的思念也达到了顶峰。
以前因为闻雅琴的压制,他没有对南婳用太多的感情。
苏逸州忽然怀念起以前有人照顾的日子,他觉得南婳也不错。
“妈,我明白,等回去之后就让南婳照顾我们,暂时先不让南筱雪去我们家了。”
闻雅琴点了点头:“你明白就好,你记住,女人就算是再好看再有本事,那也是用来给你当垫脚石的,你是干大事的人,不要太感情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