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太师过来,萧厌辞紧绷的脸才有了丝松动。“萧将军可有心事?”太师款款落座。萧厌辞沉默了会儿后才回答:“过几日就是予眠生辰,许是咳咳咳……”话还未说完,他便低眉咳嗽起来。十八年前的一场伤寒险些让萧厌辞丧命,加之体内的寒毒,他落下了严重的病根。碍于和萧老将军的交情,太师不由担心起来:“本太师知晓你不愿娶妻,但你是萧家唯一血脉,总不能让萧家绝了后吧。”萧厌辞不言,似是并不愿提起此事,只说了句“多谢太师关怀”便起身朝后园走去。
萧予眠撑起身子,皱着一张脸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京城马车横冲直撞这点倒是一点没变……”
她嘟囔着,不由想起以前前世十一岁那年。
也是在这条街,一辆马车直冲她而去,幸好身边的萧厌辞救了她。
思及过往,萧予眠沉叹一声。
一路上她都在想,见了萧厌辞该说什么。
她怕萧厌辞不相信自己就是萧予眠,更怕他已经忘记自己了……
萧予眠强提起精神,抓紧包袱看了眼身边的客栈,还是继续朝将军府走。
而她身后几尺外的萧厌辞,在看到她的侧脸时,眼中的光芒瞬时熄灭。
不是她……
萧厌辞袖中的手慢慢攥紧,看着那抹杏色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他自嘲一笑,整整二十年,自己为何还总以为她还在人事。
良久,萧厌辞才转身上了马车,往太师府去了。
半个时辰后。
萧予眠终于走到了将军府,看着熟悉的府门,她两眼不觉一涩。
她不由自主地走进去,满心都是久别二十年的故人们。
谁知刚踏上台阶,守门侍卫便冲过来阻拦:“大胆!将军府也敢擅闯!”
面对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萧予眠耐心道:“麻烦替我向总管通报一声,我想见见萧将军。”
侍卫上下扫量着她,眼中满是鄙夷:“将军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快走!”
萧予眠正要解释,却见总管走了出来。
看着曾经不过鬓角雪白的总管如今已然满头银发,只是眉宇间的精明干练依旧不变。
萧予眠下意识地叫了声:“王总管。”
总管停住脚,诧异地看着眼前风程仆仆的姑娘。
想起这些年不少人冒充萧予眠的远房亲戚认亲,他立刻沉下脸:“将军去太师府赴宴,想攀高枝打秋风的话改天再来吧。”
说完,总管头也不回地走了。
萧予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侍卫推搡在地。
“若非看你是个弱女子,早就把你打出去了,还不滚!”侍卫痛斥,还不忘拔刀作势。
萧予眠心下无奈,只怕告诉总管自己就是当年的萧予眠,他恐怕也不会信。
她站起身,深深看了眼府门上“精忠报国”的牌匾后朝太师府走去。
才入午时,原本晴朗的天突然乌云密布。
太师寿宴上宾至如归,道贺声夹杂着杯盏碰撞声。
萧厌辞坐在上宾席,冷冽的气势让人不敢随意靠近。
他向来不喜这种场合,来这儿是给太师面子,其他人也不敢随意敬酒。
直至太师过来,萧厌辞紧绷的脸才有了丝松动。
“萧将军可有心事?”太师款款落座。
萧厌辞沉默了会儿后才回答:“过几日就是予眠生辰,许是咳咳咳……”
话还未说完,他便低眉咳嗽起来。
十八年前的一场伤寒险些让萧厌辞丧命,加之体内的寒毒,他落下了严重的病根。
碍于和萧老将军的交情,太师不由担心起来:“本太师知晓你不愿娶妻,但你是萧家唯一血脉,总不能让萧家绝了后吧。”
萧厌辞不言,似是并不愿提起此事,只说了句“多谢太师关怀”便起身朝后园走去。
这时,一小厮匆匆跑到太师便传话。
“禀太师,府外有一女子求见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