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柯七:“在医院里不是说好去吃火锅的吗?”贺西柳:“在医院里不是说还去吃日料的吗?”当然。无论他们想吃的是什么,最后决定权都在司煜廷手里。……平安夜是周三,圣诞节是周四。虽然节日正好撞上工作日,但时蕴大部分专业课都已经结课,周三周四,她只有周三上午有课,其余时间都是空着的。周霜则是周三上午、周四上午有课。秦柯七知道后,邀请她们,“要不平安夜来司煜廷店里玩,他晚上没客人。”
周霜来了,肩上背了个鼓鼓囊囊的包,里面装的全是老师今天布置的作业。
贺西柳看见,吊着桃花眼,说道,“什么情况?隔这刺激我博士论文还没写?”
周霜翻了他个白眼,“我这是逼不得已,明天得交。”
“那你别来不就行了?”贺西柳不懂她。
“不,我就要来。”说完,周霜朝时蕴走去,“蕴蕴,我来啦。”
时蕴接过她的包,放在沙发上,笑着问道,“怎么有这么多作业还来啊。”
“其实就是看着多,做起来很快的。我赶着快点过来,没来得及放回宿舍。”
周霜被老师留下交谈了一会,转头想拜托舍友把她作业带回宿舍,却发现教室里人影都没了,无奈只能背着作业过来聚餐。
时蕴点点头,说,“好啊,来得及完成就行。”
她知道,周霜极有分寸,不会主次颠倒。
人齐,开饭。
秦柯七拿出司煜廷的鸳鸯暖锅,把火锅底料煮上。
不一会儿,纹身店里热气腾腾,烟雾缭绕。
时蕴看了眼司煜廷。
他靠在座椅上,交叉着手,悠闲舒适地看着秦柯七忙里忙外。
“司煜廷你别一副大爷样,过来搭把手啊,把盒里的肥牛下进锅头。”秦柯七忙不过来,使唤起司煜廷。
司煜廷幽幽开口,“谁叫你要吃火锅的。”
意思是:你要吃的,你自己弄。
“冬天不吃火锅,没氛围啊!”秦柯七咆哮道。
司煜廷冷眸半阖,“哦,吃狗肉火锅吧,那样更有氛围。”
秦柯七猛地一惊,“你好残忍!”
……
说到氛围,秦柯七突然想到,“小时妹妹,小周妹妹,过两天就是圣诞节了,一起过节吗?”
周霜起了兴致,问道,“怎么过?去哪过?”
秦柯七放下火锅公筷,说,“去哪还没想好呢。不过人,肯定就是我们这五个人。”
周霜爽快地答应了,“好啊。”
秦柯七点点头,转头对时蕴问道,“嗯嗯,小时妹妹呢?”
“好。”
时蕴还没和朋友一起过过圣诞节。
往年的圣诞节,她顶多应景地买两个苹果,接着该干什么干什么。
在她单薄的印象里,圣诞节就是白雪、红袜、绿松树、糖果棒、五角星、礼物盒、圣诞老人……
很期待。
“那圣诞节我请大家吃饭。”时蕴还记挂着,她欠他们一顿饭,这会儿正好提出。
秦柯七点点头,“好啊,司煜廷、贺西柳你们呢。”
贺西柳:“我没问题。”
司煜廷放下交叠的手,对上时蕴的亮眸,他歪侧了一下头,声线慵懒,“嗯,我要吃粤菜。”
时蕴淡笑着说,“好。”
秦柯七:“在医院里不是说好去吃火锅的吗?”
贺西柳:“在医院里不是说还去吃日料的吗?”
当然。
无论他们想吃的是什么,最后决定权都在司煜廷手里。
……
平安夜是周三,圣诞节是周四。
虽然节日正好撞上工作日,但时蕴大部分专业课都已经结课,周三周四,她只有周三上午有课,其余时间都是空着的。
周霜则是周三上午、周四上午有课。
秦柯七知道后,邀请她们,“要不平安夜来司煜廷店里玩,他晚上没客人。”
周霜看穿秦柯七,说,“啊哈,你这么安排,经过司煜廷同意了吗?”
秦柯七挤出一个“人见人爱”的笑容,对着司煜廷,“司煜廷~~”
司煜廷不适地把眼睛移向别处,一副极度嫌弃的样子。
嫌弃归嫌弃,但他没开口拒绝。
秦柯七知道他这算是默许了,开心道,“那就这样说定了,平安夜晚上我们来司煜廷店里聚餐,圣诞节晚上小时妹妹请我们吃粤菜~~”
安排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周霜故意逗他,“你确定这两天晚上要和我们出去玩吗?指不定会有染头生意哎,红的、绿的之类的……”
秦柯七不上当,摆摆手,“钱是赚不完的,劳逸结合,劳逸结合。”
突然,他想到了个好玩的,“要不平安夜我们每人准备个礼物?到时候抽盲盒式交换礼物?”
周霜点点头,“听上去很好玩哎!可以可以!”
秦柯七看向时蕴,问道,“小时妹妹,你觉得呢!”
“同意。”
周霜问贺西柳,“你呢。”
贺西柳扬了扬眉,答应了,“行吧。”
于是,四人一同看向司煜廷,等着他的回答。
司煜廷悠哉地烫着一片毛肚,幽幽开口,“我不想。”
“不行!”秦柯七、贺西柳、周霜异口同声。
……
大家吃完火锅。
周霜立马拉着贺西柳去旁边桌子,让他教自己做题。
秦柯七戴着耳机,独自一人收拾餐桌残局。
时蕴过意不去,主动走来一起帮忙。
秦柯七见到,急忙制止,“小时妹妹,虽然我很感动,但我一个人就行,你在一旁呆着好啦。”
说着说着,他手机弹出一条消息。
司煜廷发来的。
“椅子上的外套,二楼。”
秦柯七瞟了眼司煜廷刚刚坐的位置,果然有件黑色外套孤零零地挂在那。
此刻他手上一片油污。
于是。
“小时妹妹,帮个忙。”
“你说。”
秦柯七摊着手,下巴示意了一下,“喏,帮我把司煜廷的外套送到二楼给他。”
时蕴见秦柯七实在方便,答应了下来。
……
司煜廷吃完火锅,就上了二楼。
秦柯七也不知道他干嘛去了。
时蕴拿过司煜廷的外套,将它收挂在自己的臂弯,然后朝二楼楼梯口走去。
一楼二楼,司煜廷做了区分,隔了个玄关门。
此刻,门没关上,堪堪虚掩着。
虽然楼梯口旁边的鞋架里,有好几双不同鞋码的拖鞋,但时蕴还是脱了自己的鞋直接踩在了楼梯上。
她的加绒打底裤是连袜的,此刻只脚踩着楼梯,也不是很冷。
一步一步,安静无声。
到了二楼,时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往里走,她轻唤了声司煜廷的名字。
“司煜廷?”
等了半分钟,没人应她。
她又走了两步,看见最里面的大房间门口有光影。
她慢慢靠近那束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