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人牢牢握住。大概是头一回,君为止会这般挽留她。“阿瑶。”他一声低头而凉淡的轻唤,却让年瑶的心头激起千层浪。在情绪决堤之前,年瑶扯开了君为止的手,没有回头:“国师不要妄言,当初的年将军早就在沙场上死了!”她的步伐又快又急,似逃般离开了假山。重华殿。年瑶嘱咐宫女去烧水准备沐浴。不消片刻,她便褪去衣衫整个人浸在温热的水中。假山上的一幕幕还在眼前闪过,恍然间,年瑶想起了曾经与君为止的记忆。
可惜她现在却早就不是那个缠着他不放的年瑶。
年瑶内心讥笑一声,推开了身前的君为止:“我不知道国师大人再说什么,我现在就是姜鸿雁!”
接着,她也不再理会。转身就要走。
但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人牢牢握住。
大概是头一回,君为止会这般挽留她。
“阿瑶。”
他一声低头而凉淡的轻唤,却让年瑶的心头激起千层浪。
在情绪决堤之前,年瑶扯开了君为止的手,没有回头:“国师不要妄言,当初的年将军早就在沙场上死了!”
她的步伐又快又急,似逃般离开了假山。
重华殿。
年瑶嘱咐宫女去烧水准备沐浴。
不消片刻,她便褪去衣衫整个人浸在温热的水中。
假山上的一幕幕还在眼前闪过,恍然间,年瑶想起了曾经与君为止的记忆。
阿瑶……
又是这个亲昵的名字,让她许久不曾听过。
那时,她整日缠在君为止身边,君为止对她也算是温和,没有生疏。
他们同为姜国而战,为姜国子民无恙。
她曾一直以为,君为止是对她有情的。
他也会亲昵的叫她一声阿瑶,他的目光里也有过几分绵绵情意。
年瑶猛地从水中探出头,大口呼吸着。
纵然时过变迁,在君为止面前,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克制不住情绪。
她还记得兄长的死,还记得年家的下场!
她不该忘!更不该对君为止还有感情!
年瑶恍然起身,将锦衣穿上身走出沐浴房。
不得不说,君为止的卦象就像是能够瞬间改变人的命运。
自那天盛宴之后,安妃也获得盛宠,她也时常会被姜皇召见。
国子监。
大门打开,太傅拿起书本率先离去,其余的皇子也君君续续的走出国子监。
年瑶正发杵,抬眼就见那清风朗月的姜承泽迈步走来。
“九弟,可别忘记了今日是出宫日。”他这样提醒了一句,便转头离开。
半响,年瑶都不明白这话到底何意。
不过她为女将时,也记得有过的一段时间,宫内皇子可去街头游玩。
曾经姜鸿雁那样的纨绔皇子,大概是急不可耐的等着这一天吧。
正好,她也想借此去看看年家的祖文之地。
在甘露殿例行拜访后,年瑶便带了些银两出了宫。
姜国的街道盛景近在眉睫,薄暮的余晖淡淡的洒在街道的阁楼飞檐上,更添几分朦胧。
至少,这里曾是她们年家曾经用生命护下来的地方。
路过告示牌,年瑶骤然顿住脚步。
年家的‘叛逃’一罪得以洗清,而今公告天下,望众所周知。
年瑶看着告示上的白纸黑字,一笔一划,不由得红了眼眶,
这短短不过几行字,却曾是她用自己的性命换来的。
如今沉冤昭雪,她却觉得一切都来的太迟了。
现在的年家军还有谁能尚在?
年氏祖文之地。
年瑶提着一壶酒款款走来,瞧见了第四尊新竖起的墓冢。
上面的‘辅国将军年瑶之墓’几字依旧清晰,仿佛刚刚才刻上去的。
而墓冢下边,有许多东西,曾用过的弓箭,寒梅,喜欢的好酒。
像是常年有人来祭拜。
年瑶微顿了下脚步,又径直走向了兄长的墓冢前。
她直直地跪下,颤着手将告示上那张黄纸放在墓冢面前。
“哥哥,你可看见了,我们年家如今沉冤昭雪,恢复了往日威名!”
放下酒,年瑶不由得抚着坟冢上“年辰”的字眼,泪水翻涌:“哥哥,我好想你,好想娘亲,也好想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