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见过你这般的人,便是过往的商队中也从不乏贵族,但从没有一个人像你给我的感觉一般。”寒鸦说着,眉心微蹙,“蔓舒曾说,你来此是为了寻一个人,那人也叫蔓舒,同她应是长着一样的面容。可我从不相信这世上有那般巧合之事,所以,你来到这儿,寻找的那个人,就是蔓舒是么?”“是。”“你同她,是什么关系?”“夫妻。”“可蔓舒被捡回来时不过婴孩,你为何会……”寒鸦眸间闪过抹疑窦,忽然想到了什么,发问道,“你如今年岁几何?”
熘铧和寒鸦闻言皆转头看向蔓舒,眼中是明显的诧异。
蔓舒却懒得同他们多言,只觉得疲累无比。
她的生活本该是平静如许,却因着他们掀起了波澜。
而现在,她还要为着他们二人之间的暗涌,心中难安,实在是令她不悦。
“我不管你们是为了我也好,还是你们的那些心思也好……现在,从我家中离开,我不想掺和进你们的事情中。寒鸦,我将你当做哥哥,当做弟弟,却如何都成不了爱人,而熘铧,我不知道你为何会认定我便是你要寻得蔓舒……但说实话,若不是因着身为医者,我根本不会救你,甚至说,从见到你的那刻开始,我就满心厌恶。因为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你会将我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蔓舒说着,平复了一下躁涌的心绪,沉声道ḺẔ,“所以,请你们现在都离开这里,你们之间如何,同我无关!”
说完,蔓舒就站在那儿,将身后的门让出来,逐客之意昭然若揭。
“蔓舒,我……”
“走!”
寒鸦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蔓舒真的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了。
她高声喝着,寒鸦无法,只得闷着气抬步走出去。
熘铧站在原地看着满眼怒气的蔓舒,微微皱了皱眉,也走了出去。
屋内一下子恢复了寂静,蔓舒深吸了口气,感觉心头一直压着的大石也松缓了很多。
本想看好戏的蛊雕瞧着蔓舒,眼中闪过抹怀疑。
而院子外,寒鸦看着自自己身后走出的熘铧,开口道:“我们聊聊?”
熘铧没有拒绝,跟着寒鸦朝着远方而去。
他们避过了人烟的地方,两人来至漓泉的溶洞,也就是藏着暖玉的那个地方。
“想说什么?”熘铧看着沉默的寒鸦,先开口问道。
寒鸦闻言抬眸看着他,满目打量探究。
“我从未见过你这般的人,便是过往的商队中也从不乏贵族,但从没有一个人像你给我的感觉一般。”寒鸦说着,眉心微蹙,“蔓舒曾说,你来此是为了寻一个人,那人也叫蔓舒,同她应是长着一样的面容。可我从不相信这世上有那般巧合之事,所以,你来到这儿,寻找的那个人,就是蔓舒是么?”
“是。”
“你同她,是什么关系?”
“夫妻。”
“可蔓舒被捡回来时不过婴孩,你为何会……”寒鸦眸间闪过抹疑窦,忽然想到了什么,发问道,“你如今年岁几何?”
熘铧闻言顿了顿,他倒是没想到寒鸦这么快便想到了其中关窍。
不过想想也是,南荒之地虽是人族长居,可因着金乌鸟以及蛊雕的原因,他们对一些神明之事也比较了解。
“那些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来此便是为了寻蔓舒,而她就是她。”熘铧走到一旁坐下,眼中闪过抹怅惘,“我失去过她一次,所以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
“她不喜欢你。”
“她也不喜欢你。”熘铧反口将寒鸦的话驳斥回去。
两个人看着对方两厢静默。
“所以,你想带她离开?”寒鸦嗓音沙哑。
“不,她在哪儿,我在哪儿,我的所有全凭她的意志所动。”
熘铧抬手附上胸口,那里面本该一片空寂,却因想起蔓舒,而霎时满足。
对于他的话,寒鸦不予置评,因为他也是这般,蔓舒在的地方,便是他的去路。
……
南荒之地,罕有人至。
是以熘铧的到来,足以在整个村落掀起一阵热议。
蔓舒手紧抓着门板,耳边是邻居吵嚷的话语,句句不离熘铧。
“大娘,我还想起屋里煎着药,改日……改日我们再聊。”蔓舒压着脾气关上了门,快步钻进了屋子。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才觉耳边清净了下来。
那日将熘铧和寒鸦赶走之后,他们便日日来这儿……虽不再提情爱之事,却也平白让人尴尬。
而因着熘铧常出现的缘故,蔓舒周边但凡家里有未出阁姑娘的人家,都颠儿颠儿的来蔓舒这儿,问她关于熘铧的事。
蔓舒虽不在乎熘铧会不会娶谁,却也烦躁了日日同人解释她与熘铧之间并无关系这件事。
“今日,怎的闷在屋子里?”
正想着,熘铧的声音响起在耳畔,蔓舒抬眸看着他,也不说话,目光炙热,似是要将他里里外外的看个遍。
“怎么了?”熘铧被这样的蔓舒看的心中不自在,出声问道。
蔓舒闻言眨了眨眼道:“你何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