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敢在他面前待着,忙过去看小朋友。走近些,她才发现,茶几上摆着碗清粥,清汤寡水的,难怪小朋友不爱。徐知意又给那孩子检查了一遍,确实是不烧了,扁桃体还肿着,所以总是喊疼。她转头看向站在身后的男人,“家里有雪梨吗?猕猴桃跟苹果也行,他平时喜欢吃什么,榨汁给他喝。”男人拧着眉,似乎嫌麻烦,但还是照办了。徐知意揉揉小朋友脑袋,“要吃东西才能好知道吗?”小朋友就朝她眨巴眨巴眼,也不说话。
徐知意查了查地址,发现是个私人住宅,心头就突突直跳。
不经意就回想起那晚初时,他的霸道攻势,她能感觉到他当时是动了真的。
仿佛又置身黑暗里,被那种任人宰割的恐惧缠绕。
手不由发抖,有些后悔那天嘴快,但她根本没资格跟他谈条件。
承诺已经许下,总是要兑现的。
今天她不敢再穿裙子,换了条牛仔裤,小背心,衬衫,针织外裳,足足套了好几层,这才出发。
到了地方,男人来开门,她也不敢看他。
只听他问,“怎么这么久?”
进了屋,她才怯生生抬眸,看到男人脸上的不耐烦,也不敢找补,只别过脸说:“你,要先洗澡吗?”
空气便沉默了,徐知意也不敢追问,垂着脑袋等了会儿,用余光偷瞄他。
不想被逮个正着,男人眸光锁着她,笑容邪肆,朝她抬抬下巴,“徐医生洗过来的?”
徐知意涨红了脸,眸光闪躲,“我……我……”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话到嘴边就磕巴了。
男人也不催她,就这么饶有兴致的看着。
直到客厅里传来一声稚嫩的“啊呜。”
徐知意眸光一顿,觉得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
脑袋往里头探了探,就看到单人沙发上,小小的身影缩成一团。
徐知意认得,是上回被抓丁到儿科,看的那个小朋友。
这会儿,他小脸有些红,大眼睛泪汪汪的,小嘴时不时瘪一声,看着可怜极了。
徐知意见不得小朋友受罪,就问男人,“小朋友不舒服吗?”
霍宴声捏了捏眉心,看着那个方向,“扁桃体化脓,白天打过针,烧是退了,不肯吃也不肯睡。”
男人语气有些不悦,徐知意却反应过来,自己当是会错了意。
一时窘迫说:“学长是让我来看小朋友吗?”
男人拧眉,“不然?”
徐知意一噎,就见他又盯着她瞧了瞧,轻扯唇角道:“徐医生小心思挺多。”
也不能怪她多想,大晚上要她过来,除了那一层,她也想不到别的意思。
她原是想,霍宴声喜怒无常,穿的多些,许他突然就没了兴致呢?
这会儿被揭穿,窘的没边了。
哪里还敢在他面前待着,忙过去看小朋友。
走近些,她才发现,茶几上摆着碗清粥,清汤寡水的,难怪小朋友不爱。
徐知意又给那孩子检查了一遍,确实是不烧了,扁桃体还肿着,所以总是喊疼。
她转头看向站在身后的男人,“家里有雪梨吗?猕猴桃跟苹果也行,他平时喜欢吃什么,榨汁给他喝。”
男人拧着眉,似乎嫌麻烦,但还是照办了。
徐知意揉揉小朋友脑袋,“要吃东西才能好知道吗?”
小朋友就朝她眨巴眨巴眼,也不说话。
徐知意看他怪可怜的,问他,“要抱会儿吗?”
小朋友这才伸出小手,“要抱会儿。”
两三岁的小孩,有些偏瘦,不是很重。
她抱着他,他小手就搂住她的脖颈,乖乖靠她肩上。
等喝过雪梨汁,徐知意怕他夜里会饿,又去给他蒸鸡蛋吃。
小朋友不舒服,就黏人些,她去厨房也要跟着。
实在腾不出手,只能让霍宴声帮忙。
男人拉着张脸,挺不乐意的,但还是给蒸了。
徐知意就想,这两人虽然长得有几分像,但看霍宴声对小朋友的态度,要说是父子,总是不大像。
不过,大户人家,哪个没点阴私在里头,要说多好奇,她也是没有。
蒸蛋出锅,霍宴声伸手来抱孩子,“你来喂。”
小朋友不让他抱,瓮声瓮气告状,“凶。”
徐知意就笑了,“你吃东西,他就不凶你了。”
小朋友是思考了会儿,才犹犹豫豫朝男人伸手,“抱……”
霍宴声将孩子过手,转身要放到沙发上,徐知意忙伸手揪住他衣摆,“他不舒服,抱他会儿吧!”
男人扭头瞥她,似怪她多事,到底是抱着小朋友坐下了。
吃完蒸蛋,又哄了会儿,等小朋友在男人怀里睡着的时候,小手紧紧抱着他,哪里还记得谁凶过他。
霍宴声虽然还是沉着脸,但眼神柔和了许多。
徐知意就开解她,“小朋友不记仇的,凶了他,回头哄哄,照样跟你亲。”
“也就这么几年,很快就长大了。不要觉得麻烦,回头你想跟他亲,他还未必愿意呢!”
她是好意,不想,男人却黑了脸。
寒芒扫过她,周身的气压一瞬就低了好几度。
冷冷说:“徐医生以为自己是谁?又知道多少,就堂而皇之在这里说教。”
徐知意僵着笑,战战兢兢,“学长不喜欢,我不说就是了。”
男人斜睨着她,半晌,薄唇一翻,“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