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启凛去结账，还没出来。这下子外面就只剩下了陈素。陈素问：“小也和我一起回家？还是怎么样？”顾染垂着头，声音不大：“阿姨，我还要去外面买点东西，等会儿我自己打车回去吧。”陈素也没有留她：“那你早点回家。”顾染点了点头。等陈素走了，顾染刚要抬步往前走，一辆黑色的辉腾就停在了她面前。顾染顿住脚步。车窗缓缓降下来，露出封启凛的侧脸。顾染一下子就紧张起来，视线相撞，她小声的叫了一声。
顾染这时候哪里敢上他的车？
她现在看见他都感觉心律要失衡。
顾染忍着往后退一步的冲动，小声的说：“爸爸叫我跟着他的车走。”
封启凛看了她一眼，倒是没坚持，开着车走了。
顾染上车的时候，是挨着傅敬业坐着的，一路乖巧得不行。
可吃饭的时候，却又是挨着傅稷和封启凛来坐的。
顾染和封启凛一起吃饭向来很有压力，她在饭桌上基本上不怎么说话。
这下子连菜都不敢去夹了。
陈素看了眼她和封启凛，笑着问了句：“小也今天是坐蕴庭的车回来的？”
顾染沉默了一会儿，也不敢看封启凛，小声说：“路上遇到了，载了我一段路。”
陈素也没再说什么。
倒是傅敬业朝着顾染问道：“这几天在哪里住的？”
顾染握住筷子的手指紧了紧，眼眶酸酸的，说：“同学家。”
傅老爷子那边则是在和江父江母攀谈，又问江初蔓：“初蔓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江初蔓从小就是天之娇女，做人又很妥帖，很会讨长辈欢心，她笑着道：“和蕴庭差不多时间。”
中途的时候，顾染去上洗手间，走出包间没多久，迎面却走过来一行人。
顾染一眼就认出了为首的那个人是萧梁。
她心里慌了慌，刚想躲在人群后面，却就见萧梁已经朝着她这边看了过来。
目光冷冷的。
顾染刚想避开他，却见他已经迈着步子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
顾染站定在了原地。
萧梁离她越来越近，一直走到了她面前，垂眸看着她：“在这里吃饭？”
“嗯。”顾染手心都有些冒汗：“萧少。”
萧梁手指间还夹着烟，烟雾让他的眼神有些深沉，萧梁说：“那天在医院把你带走的，是封启凛？”
他也是后来从徐盛那里才知道，是封启凛带走的她。
但他以前没见过封启凛本人，所以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顾染“嗯”了一声，她祈求的看着他：“我家人在里面，我不能在外面留太长时间。”
萧梁看了她一眼，倒是让开了。
顾染赶紧去了洗手间。
萧梁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抽了好几口烟。
“这是谁啊？”和萧梁一起的这批人跟上次在将夜的不是同一批，这儿的人没见过顾染，评价道：“长得是真的漂亮，看起来不大啊？”
萧梁说：“一个朋友。”
“看起来胆子挺小的啊？”
萧梁手上把玩着打火机，心不在焉的说：“嗯。”
——
顾染回来的时候，萧梁已经和朋友入座了，但没进包厢，就在大厅。
顾染从洗手间回包间，不管走那条路，都要绕过他。
心里难免紧张。
她很清楚的能够感觉到，她从洗手间一出来，萧梁就有意无意朝着这边看过来的视线。
她都不知道萧梁老吊着她是想干什么。
但萧梁倒是没再朝她走过来。
顾染松了一口气。
顾染后半段都有些不在状态。
不过幸好她本来就安静，也没人注意到。
等他们一行人出去的时候，果然看到萧梁他们还在。
顾染一下子就提心吊胆起来。
但萧梁却在原地没动，只是目送她离开。
直到感受不到萧梁的目光了，顾染才松了一口气。
等到了门口，陈素原本是要留着江初蔓一起去逛街，江父江母却突然接到了江家那边的电话，说老爷子胸口有些不舒服。
陈素这下子也不好留着人。
倒是江初蔓宽慰道：“今天就先不陪您了，等过几天，我陪您一起去好好逛逛。”
等江父江母都走了，傅敬业还要去公司，傅老爷子自己坐了一辆车，就只剩下陈素和傅稷。
傅悦今天一早和同学去聚会了，这会儿傅稷开了车去接她。
封启凛去结账，还没出来。
这下子外面就只剩下了陈素。
陈素问：“小也和我一起回家？还是怎么样？”
顾染垂着头，声音不大：“阿姨，我还要去外面买点东西，等会儿我自己打车回去吧。”
陈素也没有留她：“那你早点回家。”
顾染点了点头。
等陈素走了，顾染刚要抬步往前走，一辆黑色的辉腾就停在了她面前。
顾染顿住脚步。
车窗缓缓降下来，露出封启凛的侧脸。
顾染一下子就紧张起来，视线相撞，她小声的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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