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北延看着面前的信,嘴角溢出讽刺的弧度。“本王的皇兄,还真是铁了心要做出这个错误的决定,在辛归安拿下南疆的那一刻,派人传旨以叛国之罪治她……”“派人看住国公府众人,不要让任何人伤害他们。”又三日,坐在南疆皇位上的嬴时霁看着面前的女人,狠狠攥紧了龙椅扶手。段宴卿看着他,唇角微勾:“没想到八年前我随手救下的孩子,会成为如今的南疆帝王,嬴时霁,你很好。”嬴时霁不说话,只用一双湛蓝的眼眸紧紧盯着她,良久,才开了口。
转眼便过去了七日。
金銮殿上寂静无声,臣子看着皇帝阴沉的脸色,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皇帝缓缓开口,带着无尽的怒火。
“辛归安带领十万大军,却仍没有到达边疆,整支军队加上伙夫,十数万人,竟在大秦境内消失无踪不成!”
骆北延站在那里,眉眼淡然,心下却是一片平静。
他不在乎如今头顶的天威,反倒是担心辛归安为了将军府和国公府,愚忠到顶,以身殉国。
他手指微微攥紧,想到暗卫查到皇帝对将军府所做的一些事,不由浑身发冷。
满朝文武,无人开口。
皇帝不肯罢休,直言道:“谁愿主动请缨去探查此事,朕赏黄金万两,官晋一级。”
下面终于有了些动静。
就在有人想站出来之时,殿门外突然响起一声尖利的嗓音:“陛下,边关急报!”
“辛将军率军直逼南疆后方,在皇室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拿下了南疆王都,以此为要挟让南疆火速回防!”
一瞬寂静后,众人脸上都洋溢起笑意。
“辛将军兵行奇招,但这实属上策。”
“辛将军怕是早有计划,只是还未来得及跟陛下报备。”
就在众人放下心来的时候,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却是暴怒不已!
“放肆!谁允许她擅自下决定的!如此一来,南疆岂不是要跟大秦不死不休!”
众臣一静,不约而同的看向皇帝。
太子上前一步,朗声道:“父皇,辛将军此举虽冒险却也有奇效,儿臣知晓父皇是想以最小的代价灭了南疆,可行军打仗,儿臣却不敢说比辛将军清楚。”
他的话点醒了皇帝,在大秦子民心里,辛归安就是战场上的神话。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当着他们的面表露出任何不妥。
皇帝自知失言,他强行按下怒火,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事已至此,朕说再多也是无用,一切,待尘埃落定再议,退朝,太子,你留下。”
骆北延走出宫中时,望向阴沉的天色,沉默许久,才抬脚上了马车。
御书房里,满地狼藉。
皇帝气的胸膛起伏:“她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就算朕要她灭了南疆,也不是让她直取腹地,逼着南疆王室走投无路只能背水一战!”
太子眼观鼻鼻观心,站在下方,一副乖顺的模样。
皇帝发完了心中怒火才想起另一种可能,眼里浮起担忧。
“太子,你说,她可是发现了此战有异,想反了朕?”
太子浑身一紧,他拱手垂首:“父皇,就算她不在乎将军府,我们手中还有国公府。”
皇帝阴着脸点点头:“倒也是,不过朕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天色渐渐暗下去,而一封密信也递进了衡王府。
骆北延看着面前的信,嘴角溢出讽刺的弧度。
“本王的皇兄,还真是铁了心要做出这个错误的决定,在辛归安拿下南疆的那一刻,派人传旨以叛国之罪治她……”
“派人看住国公府众人,不要让任何人伤害他们。”
又三日,坐在南疆皇位上的嬴时霁看着面前的女人,狠狠攥紧了龙椅扶手。
段宴卿看着他,唇角微勾:“没想到八年前我随手救下的孩子,会成为如今的南疆帝王,嬴时霁,你很好。”
嬴时霁不说话,只用一双湛蓝的眼眸紧紧盯着她,良久,才开了口。
“你忘记了,我随你姓,卓时霁,辛时霁,你为何不叫?”
段宴卿陡然一怔。
随后,她看着那人从高台上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如从前般拉住她的剑穗。
“你不能再丢下我。”
“我等了你整整七年,如今南疆诸部尽在掌控,皆可为你所用。”
“只因你当初说,总有一日,你会反了大秦。”
“如今,是时候了吗?”
闻言,段宴卿清眸里倏然燃起一点燎原之火,带的她整个人比窗外的阳光更烈。
“是,我欲让大秦翻天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