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在之前,她已经下定决心和霍仲斐离婚了,如今看到空荡荡的屋子,她还是愣住了。那一刻,俞恩悦说不清楚是心痛更多,还是释怀更多。她在炕上枯坐了许久,终究还是起身。她从她藏着钱的小角落里把她攒下来的一点钱拿了出来。那里有一卷过去霍仲斐给她的大团结,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散钱和票据。俞恩悦清点好了钱票,转身离开了这间充满了回忆的小屋。她决定坦然放下。她与霍仲斐,终究是不同世界的人。他们是两
虽然早在之前,她已经下定决心和霍仲斐离婚了,如今看到空荡荡的屋子,她还是愣住了。
那一刻,俞恩悦说不清楚是心痛更多,还是释怀更多。
她在炕上枯坐了许久,终究还是起身。
她从她藏着钱的小角落里把她攒下来的一点钱拿了出来。
那里有一卷过去霍仲斐给她的大团结,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散钱和票据。
俞恩悦清点好了钱票,转身离开了这间充满了回忆的小屋。
她决定坦然放下。
她与霍仲斐,终究是不同世界的人。
他们是两条偶然交汇的相交线,从天南地北不不搭配的远方驶来同一个地点,然后意外相识和结婚。
如今,终究还是错过。
但她觉得浑身轻松。
不可否认,霍仲斐曾带给她无限希望和美好的回忆。
无论是上下哪一辈子,她其实都不曾真正后悔嫁给过他。
他正直、硬朗、善良、坚毅,拥有无数美好的品格,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他不爱她。
所以她不会再纠缠了。
她不会回到瓦岗村了,也不会再去找霍仲斐。
既然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那她就让他们真的觉得,她死了吧。
想明白了这些,俞恩悦只觉得浑身轻松。
俞恩悦去了镇上住了几个月。
她省吃俭用,在镇上一边养伤,一边搜寻着唐允的下落。
整整三个月,她脚上的伤口养好了,但却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狰狞的疤痕。
而唐允,却始终没有下落。
手上的钱越花越少,她便靠着一手做饭的手艺,在镇上的服装厂外支了个小摊子卖点早餐和吃食。
于是就这样认识了服装厂里一个叫姚雪的女孩。
那时候,俞恩悦以为她这辈子都要在镇上无望地寻找着唐允时,改革开放的春风终于惠及到了这里。
姚雪邀请她南下,在她的摊子前认真的说:“小莲,我从服装厂辞职了,我想南下去做生意,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那时候的俞恩悦早已经绝望了,无论是爱情还是亲情,她似乎从未真正握在手中过。
小允不见了,被她弄丢了,霍仲斐也走了,但,是她不要他了。
尽管如此,她骤然听到这个邀请时,第一反应竟然是拒绝。
“小雪,我做不好这些……”俞恩悦端着上一位客人吃剩下的脏碗,在冷风中想了许久,才回答。
她活了两辈子,两辈子都是将全身心都放在霍仲斐的身上。
上辈子,她甚至不顾弟弟,一心纠缠着霍仲斐。
这辈子,她终于想通了,但却还是弄丢了弟弟,也没有闯荡的勇气。
姚雪听到她的回答,只是微微地笑着:“小莲,你相信我吗?你做得好的,我不会看错人。”
她说着站了起来,指着俞恩悦的吃食摊:“你看,你可以做这些吃食的生意,你比我更有经验,你一定可以做好,就算不行,我们也不用害怕失去,永远不要缺失开始的勇气!”
俞恩悦静静地听着,她握着手里的脏碗,终究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动容地说:“我和你去。”
她还有目标,有任务,的确不该囿于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
有了钱,做什么都会简单的。
她一定会找到小允。
姚雪说得对,永远不要缺失开始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