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平婉哭笑不得的瞪了她一眼道:“你再这么胡说八道,小心被忠义侯夫人责骂。”“我才不怕!”裴莹莹哈哈笑着,重新拉着俞平婉的手说道:“宴会还未结束,越将军定还在我府上,一会儿见着了再去道谢不迟,咱们先去见我母亲!”“你慢些……”俞平婉笑着跟在她身后朝着正厅而去。观鱼台内。姜月昭手中端着鱼食随意倚着凭栏在往池中撒饵,瞧着那些奋力争抢鱼食的鱼儿弯了弯唇,略有逗弄之心扬手将饵料撒得更远一些,旁边越正濯垂眸看着,在见着她手中饵料没了,极为自然伸手递上一份新的。
俞平婉岂能不知月昭公主,身为太尉府嫡女,也曾随母亲入宫赴宴得见过公主容颜。
虽是远远瞥见,却也记得那端坐在皇后娘娘身侧,如同众星捧月般的绝色女子,那辉煌的殿宇之中,金尊玉贵的月昭公主身着华服满头的金饰晃的人眼花缭乱。
那份贵气不是旁人可觊觎的,她听说了很多月昭公主之事,后闻公主下嫁情定新科状元,为此唏嘘了许久。
“婉儿!你在这做什么?”林荫小路边跑来了个小姑娘,穿着鹅黄色的长裙娇俏少女,走上前来拉住了俞平婉的手道:“母亲叫我们过去呢!”
“没什么……”俞平婉任由裴莹莹拉着走,还不忘回头看一眼那观鱼台上相对而站的两道人影。
女子娇美动人,男子英俊高大,无论怎么看都觉得极为相配。
俞平婉心绪纷乱,前头拉着她的裴莹莹察觉到小姐妹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驻足停下,略有些疑惑的看着她道:“你怎么了,是刚刚童欣玉说的话叫你不高兴了?”
“你别多想,她就是嫉妒你长得好看。”裴莹莹宽慰她说道。
“我并未将那点小事放在心上。”俞平婉摇了摇头,略微沉吟才看向裴莹莹说道:“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出游,回来路上遇上惊马得了一位路过的将军相救吗?”
“我自然记得!”裴莹莹顿时点头,眸色微亮惊呼一声说道:“你见到那位将军啦!?”
“嗯……”俞平婉神色略有些不自然的点了点头,垂眸小声说道:“他就是长信公嫡长孙,越正濯越大将军。”
“竟是那位越将军?”裴莹莹满脸赞叹似的说了一声:“难怪身手如此矫健,他今日定也来给我祖母贺寿了吧?”
“刚刚我在石桥边见到他了,原想当面致谢,不想他去了观鱼台见月昭公主。”
裴莹莹听了这话亦是吃了一惊,转而想了想近日来关于月昭公主的诸多议论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她看向俞平婉说道:“也不稀奇,越将军与月昭公主自幼相识,前几日月昭公主受温府欺辱,还是越将军带人围的温府将公主送入宫的。”
裴莹莹略有几分好奇似的说道:“我倒是挺想见见这位月昭公主的,能如此果决不顾世俗眼光休夫退婚,实乃我辈楷模啊!”
俞平婉哭笑不得的瞪了她一眼道:“你再这么胡说八道,小心被忠义侯夫人责骂。”
“我才不怕!”裴莹莹哈哈笑着,重新拉着俞平婉的手说道:“宴会还未结束,越将军定还在我府上,一会儿见着了再去道谢不迟,咱们先去见我母亲!”
“你慢些……”俞平婉笑着跟在她身后朝着正厅而去。
观鱼台内。
姜月昭手中端着鱼食随意倚着凭栏在往池中撒饵,瞧着那些奋力争抢鱼食的鱼儿弯了弯唇,略有逗弄之心扬手将饵料撒得更远一些,旁边越正濯垂眸看着,在见着她手中饵料没了,极为自然伸手递上一份新的。
“将军拒了美人,就是来本公主这当侍从的?”姜月昭垂眼看着那递来的饵料,略有些好笑似的看了他一眼。
“什么?”越正濯似是没听出她的调侃,神色微怔皱了皱眉。
“我在前厅听郑志兴责骂他夫人冲撞了公主……”越正濯拧眉看着姜月昭,那郑家夫妇灰溜溜的离席而去,显然是触怒了月昭公主,他不知是因为何事,所以想来看看她可曾受委屈。
“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不值当为此生气。”姜月昭转过身继续投喂鱼食,语调冷淡道:“既做出休夫之事,免不了受些议论。”
“本公主若为此气怒伤怀,怕是要寻死去了。”
“昭昭!”越正濯听她这话脸色骤然生变,脱口而出的称呼让两人都愣在了原地。
姜月昭扭头看向他,便见越正濯退后半步躬身低头:“公主恕罪,臣一时情急失言……”
姜月昭放下手中饵料,端正姿态看着越正濯说道:“将军与我已不在年少,有些事亦回不去从前,望将军谨言慎行,切莫惹出诸般非议。”
越正濯身形僵住,那一瞬胸口处涌出的酸涩之意叫他呼吸都跟着重了几分,他直起身看着那转身离去的姜月昭,背脊挺拔冷然决绝,像是孤身一人踏上满是荆棘之路。
“公主。”他有些克制不住唤住了她。
“公主对我,如此厌弃吗?”身后那低哑的嗓音透着几分难耐的情意,他迈步走近,看着依旧背对着自己的月昭公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略显粗粝的指腹,宽大的手掌轻而易举将她的手腕握在手中,那掌心的温度接触到皮肤,炽热的有些吓人。
越正濯的逼近让她心跳骤然加速,身后那灼人的男子气息随之朝着她包裹而来。
“若公主厌弃,我会消失在公主面前。”越正濯就这么握着她的手腕,微微收紧了几分力道,弯下腰靠近她耳畔道:“公主既要我留,我怎能克制不近公主身前……”
被束缚的手腕,逼近的气息,低哑的嗓音,以及那耳畔处的呼吸。
几乎让姜月昭呼吸骤停,心跳过载几乎是逃也似的挣开了越正濯的手,匆忙逃离了此地。
越正濯站在原地,看着那逃一般离去的月昭公主,眉眼似染上了几分笑,眸色沉沉压下心头悸动。
他可以慢一点,久一点,等待的长一点。
但是……
不可能再放手了。
从她开口留他,从她伸手让他带他走的那一刻起,某些觊觎的念头便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
“将军!”季林在旁观望许久,终于见到月昭公主离去,这才匆匆走上前来躬身道:“应飞鹰,应大人求见。”
“嗯。”越正濯脸上神色收敛,眸色微沉心知定是太子遇刺一案有了头绪,当即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差人去与忠义侯说了一声便离去了。
姜月昭回了席间却tຊ已没了应对之心,偏头让云暮去知会了太子,转而借口尚要回宫拜见皇后,亲自去与忠义侯府老夫人道了别,也离席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