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握着一大把妖丹喜笑颜开:“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用这些给自己打造一件本命武器?”傅半夏扯了扯嘴角,她不敢想象用几十颗妖丹打造的武器看上去得有多豪华,使用起来又该有多脆弱。霜降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只用了三天时间。去的时候脸色红润,兴高采烈,回来的时候小脸白里透青,咬牙切齿。“怎么了这是?被欺负了?还是被打劫了?”傅半夏关心道。“都不是。”霜降愤愤道:“现在的人也太坏了!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他们的关系不对劲!他们有私情!师徒之间生了情欲,这简直是悖逆人伦!
陆轻尘的脑子里疯狂拉响预警,人却是呆呆地张着嘴,眼睁睁看着师尊握着傅半夏的手腕,灵气缠绵旖旎,一贯无悲无喜的双眸头一次流露出那么复杂难言的目光。
还有,师尊的护体圣光怎么没了?莫非师尊境界跌落?什么事情能让一个将要得证佛陀金身果位的佛子境界跌落?难道他们已经……已经苟合过了吗?
陆轻尘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受到了冲击!
许多无法解释的事也都解释得通了,为什么师尊会几次偏袒那村姑,为她几次破例,还有,为什么她的心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不会给她任何灵气供养的死物!
感受着自己气海里稀薄的灵气,陆轻尘简直恨之欲死!
“师尊。”她唤了一声,将怒火藏在心里,语气却难掩生硬。
白敛并未放下握着傅半夏腕子的手,声音淡淡的,“醒了?”
陆轻尘咬着唇道:“师尊,我的境界跌落了,现在只有,只有练气中期,我废了!”
白敛并未说什么,也没有对她拿着流光静心莲找同门的麻烦反倒自己受害的事有任何说法,只是淡漠道:“你的伤一时难以好全,去赤云峰讨些丹药来慢慢养着吧。”
陆轻尘不服气道:“可是我的心脏……”
“这是那颗心自己的选择,强求不来,你与九尾狐心的缘分已尽,日后便好好安分守己,莫要多生事端。”
陆轻尘还要再说,白敛却挥了挥手:“你退下吧。”
傅半夏昏迷了整整十日才醒来。
这具身体毕竟才只有十几岁,骤然吸收了九尾狐心,血脉一时受不了冲击,这才会昏迷,现在她总算醒了,神魂稳固,气海中已隐隐有了结丹的感觉。
这仅仅只是一种感觉,从有感觉到真正结丹,最快的仅仅是一个念头,慢的或许也要等个三五年。
如灵根有天品单灵根和五行杂灵根之分,修士结出的金丹自然也分三六九等。
金丹以其品质分为天品、上三品、下三品和虚丹,能结出什么样的单并不是看灵根如何,有单灵根却结出下三品金丹的人不在少数,而五行杂灵根结出天品金丹的也不是没有,总的来说,全看修士个人对修行上的参悟。
傅半夏知道,结丹几乎算得上修士的二次投胎,宜稳不宜快,也就没管,只是摸着胸口时不免一阵恍惚。
心脏回来了。
她有种缺失的灵魂被补齐的感觉。
“心脏怎么跑到我的身体里了?”她似笑非笑,语气里有着淡淡的讥讽:“师尊居然也没有把它取出来吗?”
白敛静坐在她身侧,目视虚空,道:“心脏自行认主,乃是天意所谓,非人力所能更改。”
“是吗?可若是心脏被别人夺去,莫非也是天意不成?”
傅半夏能猜到白敛会说什么,她不打算听,心脏回归是好事,神魂完整,她还有好多事要去做。
眼看要走出洞府了,白敛忽然道:“你要参加宗门大比吗?”
傅半夏扭头,“可我还在禁闭,十年禁闭,到如今可才过去半年。”
“只要你想,你就能去。”
傅半夏眼睛转了转,笑道:“那就多谢师尊成全了。”
“对了,《无上剑典》的筑基篇我已修习完了,往后的内容也不是我现在能学的,还是有劳师尊代我去藏书阁再挑几本功法,技多不压身嘛。”
回到幽冥渊里,霜降拉着她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遍,才长出一口气:“你走这么长时间,可担心死我了,你那个师父的破洞府我又进不去,我还以为他把你害死了呢!你再晚一天回来,你就能看见你的坟了!”
霜降身边,红红亲昵的用它下巴上的绒毛蹭着傅半夏,呦呦地叫着,完全就是一副撒娇的样子。
她摸摸红红的脑袋,含笑道:“你呀,又去哪野了?”又看向霜降:“诶,怎么没看见定光?”
霜降叹了口气:“别提了,红红定光老是打架,让我分开隔离了。”
幽冥渊中的小茅草屋又重新修葺起来,屋子里点了一团灵火用做照明。
从秘境出来,得了不少灵植,当时只顾着挖,都没细看挖来些什么。
现下,傅半夏将这些灵植分门别类的摆好。
“这几种可以炼制大还丹,这是辟谷丹的材料,还有清心丹……”
霜降摆弄着被分出来的另外一堆:“那这些是炼什么的?”
傅半夏摇头:“不知道,不过应该能从丹房弟子那儿换不少灵石。”
还有那颗被她用冰球封住的灵植,两个人都默契地没动。
傅半夏把它们分别装好,郑重地踹在霜降怀里,道:“现在这些都交给你了,拿到赤云峰交给林梦瑶师姐,她虽然看着不太好相处,却公私分明,交给她炼制我才放心。”
接下来,她也要为宗门大比做准备了,回血补气的丹药当然必不可少。
背靠大宗门就是有这点好处,资源永远都是不缺的。
霜降握着一大把妖丹喜笑颜开:“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用这些给自己打造一件本命武器?”
傅半夏扯了扯嘴角,她不敢想象用几十颗妖丹打造的武器看上去得有多豪华,使用起来又该有多脆弱。
霜降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只用了三天时间。
去的时候脸色红润,兴高采烈,回来的时候小脸白里透青,咬牙切齿。
“怎么了这是?被欺负了?还是被打劫了?”傅半夏关心道。
“都不是。”霜降愤愤道:“现在的人也太坏了!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霜降一生气就爱鼓起脸庞,像只充了气的河豚,傅半夏戳了戳她的脸颊,眉眼弯弯:“你怎么这么爱生气啊。”
“亏你还笑得出来!我是替你生气!”
“替我?”
霜降跳起来道:“你知道吗,现在外面都在传,说你勾引师尊,说你跟师父不清不楚,还说……还说,哎呀,反正传的特别难听,我都不好意思学!”
“气死我了,白敛对你一点也不好,怎么可能跟你发生那种事啊?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现在连琉璃峰的人都知道了!要是被我知道了,非把他牙打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