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跟我装,莹莹她的腿都快被你废掉,你居心何在?”周温晏怒不可恕,命令她下跪认错。李嬷嬷在一旁帮腔:“王爷说的是,王妃娘娘赶紧认错吧,兴许王爷心软还能饶过你,不然可有你的苦头吃。”她就是想借机打压一下程岁宁,全府上下谁不知道王爷讨厌她这丑八怪,她不夹着尾巴做人反而愈发猖狂,实在没道理。偏偏程岁宁不吃这一套,她不紧不慢地道:“你又是谁,凭着自己年纪大教训人么,再说我为何要跪,妾给正妻请安敬茶不是规矩么,还是说寒王府要特殊些,不用守规矩?”
带着一身湿意,周温晏匆匆迈进院子。
一见他,白莹莹立马挣扎着起来,要给他行礼,膝盖上的伤口随着动作的起伏逐渐增大,裙身上的血迹愈发明显。
“王,王爷你怎么来了……”她有气无力地说。
周温晏伸手将她扶住:“这事你应该提前告知本王,有本王在,就算不去敬茶,她又能奈你何。”
他顺势查看白莹莹伤势,当他看到红肿不堪的膝盖,还有再度裂开的伤口时,眸色愈发冰冷,怒火在不停燃烧,那个贱人竟然敢下这么重的手!
“叫郎中进来。”
周温晏浑身散发寒意,郎中身子抖了抖,忙上前诊治。
把脉时,他收到白莹莹递来的眼色,瞬间了然,长叹一声道:“夫人伤势严重,要是这淤血化不了,这双腿怕是保不住。”
本就处于盛怒中的周温晏更是恼火,他当即命人去抓程岁宁。
“王爷抓我来所为何事?”
程岁宁语调轻松,一点也不紧张,仿佛是过来赴宴的。
闻言,周温晏面色一沉,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不想她躲得挺快,还用清荷做挡箭牌,声音还透着一丝不解:“这么生气做什么,我又没掀王府的屋顶,又没败坏你的名声。”
“你还跟我装,莹莹她的腿都快被你废掉,你居心何在?”
周温晏怒不可恕,命令她下跪认错。
李嬷嬷在一旁帮腔:“王爷说的是,王妃娘娘赶紧认错吧,兴许王爷心软还能饶过你,不然可有你的苦头吃。”
她就是想借机打压一下程岁宁,全府上下谁不知道王爷讨厌她这丑八怪,她不夹着尾巴做人反而愈发猖狂,实在没道理。
偏偏程岁宁不吃这一套,她不紧不慢地道:“你又是谁,凭着自己年纪大教训人么,再说我为何要跪,妾给正妻请安敬茶不是规矩么,还是说寒王府要特殊些,不用守规矩?”
“……”
李嬷嬷气得面色发青,一双眼几乎瞪出眼眶。
膝盖还在作痛的白莹莹此刻怒急,眼底几乎要迸出火星来,嘴上却在装可怜:“王妃说的是,这是规矩,是我自己不小心打翻茶杯,怨不得王妃,王爷您别怪王妃。”
“你不用为她说话,你膝盖伤成这样,她是罪魁祸首,来人,把她……”
周温晏话还没说完,就被程岁宁截住:“王爷要是再多说几句,她的膝盖可就真的保不住了,到时候一辈子都得当个废人。”
言毕,她推开清禾,掏出银针为白莹莹针灸,几针下去血便止住。
李嬷嬷他们都呆住,请来的郎中更是震惊,这王妃的医术比他高明多了!
程岁宁又放下一瓶药膏:“这是活血化瘀的,给她涂上,七日后,她的膝盖伤口自会愈合,也不会留疤。”
“要是不见好,本王再跟你细算这笔账!”
周温晏想到自己也需她诊治,将怒气压制些许,算是饶过她。
膝盖虽然保住,但白莹莹心里仍不甘,她方才不过是跟郎中夸大伤势,程岁宁却趁机用银针扎她,分明是故意折磨她。
这让她想起地牢里那段不堪的经历,心中怨恨有增添了几分。
一干人走后,她气得将茶杯砸在地上,吓得清荷抖了抖身子,忙上前劝慰:“小姐您别气,王爷心里最在意的人就是您,要不然不会生那么大的气,以后还是有法子收拾她的。”
“说得轻巧,她如今会医术,比不得往日,王爷的病也要她治,想除掉她更难。”
白莹莹烦躁地嚷了几声,火气更大,只恨自己没有计划周全,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下药毒死她!
雨渐渐停了下来,空气里满是湿气。
程岁宁换了身衣裳,预备去医馆,临走前,她叮嘱云月:“谁来也别搭理,就在院子里待着,要是还有人过来找麻烦,就去找管家,他要是不理,等我回来收拾他。”
她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谁敢惹她,谁就得付出代价!
医馆如今算是热闹起来,来看病的人络绎不绝,还有送外县以及其他州府赶来的。
“夏大夫,有人想见您。”
等程岁宁走进,伙计压低声音,又补充了一句:“那人性子怪得很,我们问他治什么病,他一个字都不肯多说,只说要见您,给他倒茶他也不喝。”
来人身着褐色衣袍,手里拿一把折扇,有几分道闲云野鹤的味道。
程岁宁让人倒茶,落座后,她笑问:“既然是来医馆看病,那就让我把把脉。”
她倒要看看这人是怎么个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