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地,一阵熟悉的疼痛感传来,那剧痛蔓延去了五脏六腑,他突然感觉喉头一热,血翻涌上来。盛嘉彦嘴角溢出鲜血,强撑着自己的身体走到了定远侯府。“主子!您这是怎么了!”正站在门口的金宝看见自家主子虚弱不堪的模样,立马上前扶住了盛嘉彦。盛嘉彦缓缓的闭上了眼。此刻他也不知到底是身体的疼痛更加让他痛苦,还是心中的疼痛更让他想要流泪。金宝将盛嘉彦扶进了厢房,替他盖好被子之后关上了门,想让自家主子能好好休息。他知道盛嘉彦身中剧毒,早在盛母来闹事之前,他便知道了苏家小姐苏环儿每三天都会给主子送药的事。
盛嘉彦沉默着,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孟府。
孟老夫人的每一声叹气都深深的叹进了他的心中,他又何尝不知逝去的人无法追回?
只是看见许萋萋的眼睛,他总是还会有念想。
这季节多雨,盛嘉彦还未走几步,头顶便开始飘起了小雨。
他没来由的突然想起那时候寒风刺骨,冬日里下着锥心的雨。
孟萋萋又是怎样淋过那两场雨的?
盛嘉彦笑了笑,暗道自己活该。
“人怎么总是不懂得珍惜。”盛嘉彦喃喃道。
兀地,一阵熟悉的疼痛感传来,那剧痛蔓延去了五脏六腑,他突然感觉喉头一热,血翻涌上来。
盛嘉彦嘴角溢出鲜血,强撑着自己的身体走到了定远侯府。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正站在门口的金宝看见自家主子虚弱不堪的模样,立马上前扶住了盛嘉彦。
盛嘉彦缓缓的闭上了眼。
此刻他也不知到底是身体的疼痛更加让他痛苦,还是心中的疼痛更让他想要流泪。
金宝将盛嘉彦扶进了厢房,替他盖好被子之后关上了门,想让自家主子能好好休息。
他知道盛嘉彦身中剧毒,早在盛母来闹事之前,他便知道了苏家小姐苏环儿每三天都会给主子送药的事。
金宝眼眶红红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冲出府门。
外面雨并未停,金宝心急如焚,并没有撑伞。
雨水打在他的脸上,金宝快步奔向了苏家。
“你是何人!”苏家侍卫警惕的看着金宝一身狼狈模样,皱了皱眉,眼神中带着些嫌弃。
“我乃定远侯贴身家仆,在下想要拜见苏家小姐!”
侍卫听见定远侯三个字一愣,思忖半晌也不敢怠慢,便十分不耐烦的将金宝请入了府中。
苏环儿正在厅堂中刺绣,见来者是金宝,那双明媚的眸子暗了暗。
她挥了挥手让侍卫退下,“何事?”
“求求苏家小姐大发慈悲救救我家公子吧!公子这段时日已经毒发许多次,现在卧床不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求小姐救救我家公子吧!”
金宝满脸泪痕,神色激动。
苏环儿蹙了蹙眉。
笑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你可知我用来配药的方子是我家祖传,绝不外传,也从不外用的?先前是因我心悦于你家公子,现如今我为何要救他?”苏环儿娇媚的面容上出现了一抹嘲弄。
“小姐,我回府定当好好劝公子,择日定上门娶亲,小姐,你救救我家公子吧……”金宝道。
苏环儿冷哼一声。
虽然她的确心悦于盛嘉彦,但是她也不愿嫁一位不爱自己的人。
“药方并不归我所有,在爹爹那里。我先前已耍赖太多回,爹爹不会再给我了。”
苏环儿低下头,手中继续玩弄着那刺绣。
“我家从就不是什么大善人,但是也不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你家公子身上有我给他的最后一粒药丸,那药是我提炼过纯度的,他若吃下,还能再挺一段时间。你回去吧,日后也莫要再来了。”
金宝神色悲戚,“金宝这就回去伺候公子吃药,谢谢小姐先前的救命之恩……”
苏环儿顿了顿手上的动作:“那药再纯,至多也只是给你们公子一个月的时间。不必谢我。”
金宝踉跄着离开了苏家,苏环儿将手中的刺绣放置在一旁,抬眼望向门外。
雨势越来越大,她突然喃喃自语道:“不必谢我,就当我还了你们公子给我的黄粱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