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生命终结之前,她至少要拔出大祭司这个雁颖毒瘤。……与此同时,宰相府。朱长卿疾步回来后,径直去了内院。原本在陪着辰儿玩耍的姬月见到朱长卿当即眼中一喜。“大人,您是过来看我的吗?”她欢喜凑过去。下一刻,朱长卿却一把拽住辰儿脖颈上的长命锁,手指摩挲上面的月牙,脸色倏然一变。“姬月,解释一下,这月牙是何意?”
可话出口。
朱长卿却又蹙眉否认:“不可能,姬月一直都被我禁足在内院,她在南疆人生地不熟,能掀起何种风浪?”
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他的语气中是下意识偏袒姬月的。
早已习惯的林愿眸色微动:“姬月独自一人或许不行,可若是她有人接应呢?以大祭司的能力,要派人与她接触并不难。”
“你是说姬月跟大祭司勾结?”朱长卿似乎对这个猜测并不十分信任,他眉头紧紧皱起,不愿相信。
想来也是,毕竟姬月是陪在他身边那么多年的人,世人皆知他和大祭司互不两立,姬月再傻也不该跟大祭司合作。
可若是,姬月从一开始就是大祭司的人呢?
林愿迟疑片刻,还是开了口:“在被大祭司关押的那几日,我在里面注意到在他的地盘里,每项物件上都会刻着一枚月牙状的图案。”
“而同样的图案,在姬月的发簪和衣裙边角都出现过。”
“一次两次或许是巧合,可我后来才记起来,就连辰儿的长命锁上,也有这么个月牙,是不是就过于巧了?”
原本林愿也是猜测,直到后来细想,才愈发觉得不对劲。
后来这段时间。
她打听过,得知原来这几年,大祭司总能‘算’到朱长卿的大部分破神行动,并做出及时的反抗。
若不是有人报信,以朱长卿的治国之法,哪能这么多年,大祭司还能稳稳立于朝堂?
提及这些。
朱长卿的脸色也是一变。
可大抵是不愿相信,他迟迟不说话。
林愿心口一紧,语气也冷了下来:“楚大人,你若是不信的话,可以自行求证,当然,姬月是你的侍妾,你要保她还是原谅她我都无权参与,只是我希望既然你我要合作的话,那就请你管好你的内院,不要影响到我们的计划。”
朱长卿沉默许久。
最终他开口:“我会彻查的。”
林愿心往下一沉,没有再多说。
她转身上轿,回了神庙。
虽然之前的仪式被秦修鸣打断,可如今神庙的香火却是不断的。
回到神庙中。
林愿兀自进了房间,当即吐出一口血来。
望着地上那滩殷红的血迹许久,她用手帕轻轻擦拭唇角,端起桌边备好的药汤一口饮下。
身体的痛意让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并没有多长时日了。
其实早在三年前她从南疆苏醒时,她便听见过南疆的医师跟秦修鸣的对话,那时医师跟秦修鸣便说,她当初那一剑伤得太深,后来假死昏迷又过于久,根本就没有多少时日可活。
在南疆的那些药不是给她调养,而是给她吊命的。
虽然秦修鸣从外在她面前露出过破绽,可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
曾经她想着能多活一日便好,如今她想在剩余的时间里活得有意义。
在她生命终结之前,她至少要拔出大祭司这个雁颖毒瘤。
……
与此同时,宰相府。
朱长卿疾步回来后,径直去了内院。
原本在陪着辰儿玩耍的姬月见到朱长卿当即眼中一喜。
“大人,您是过来看我的吗?”
她欢喜凑过去。
下一刻,朱长卿却一把拽住辰儿脖颈上的长命锁,手指摩挲上面的月牙,脸色倏然一变。
“姬月,解释一下,这月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