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溪微微垂下眸子,长长的黑睫下是难以遮掩的感伤。她在床边侧身轻轻坐下,眼神所及处无意中瞟见一副挂在墙上的画。上面是一个男人牵着一个女人的手,两人穿着华美精致,在一个舞会中央偏偏起舞——这是她和俞子风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楚河溪朝身后的人扬了扬手。“把屋里的东西都给我扔了,换成新的。”“嗯?”佣人们愣了,还没明白过来,看了一眼楚河溪,见她神情严肃,不是开玩笑。不敢怠慢,赶紧动手,里里外外,将东西换新。
短短一月,却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看着眼前的房子,楚河溪心里五味杂陈,这是当初两人结婚,俞子风的爷爷建的。
现在俞老爷子走了,她对俞子风的感情也到了尽头。
进入主卧抚摸房内留有自己痕迹的种种,在她和俞子风结婚的这些年里,俞子风除了有少数的几次和她同床外,大部分的时间不是在客房就是在书房度过,几乎都是自己一个人独守空房。
楚河溪微微垂下眸子,长长的黑睫下是难以遮掩的感伤。
她在床边侧身轻轻坐下,眼神所及处无意中瞟见一副挂在墙上的画。
上面是一个男人牵着一个女人的手,两人穿着华美精致,在一个舞会中央偏偏起舞——这是她和俞子风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楚河溪朝身后的人扬了扬手。
“把屋里的东西都给我扔了,换成新的。”
“嗯?”
佣人们愣了,还没明白过来,看了一眼楚河溪,见她神情严肃,不是开玩笑。不敢怠慢,赶紧动手,里里外外,将东西换新。
唯独那幅画,不敢轻易动手。
“怎么,我的话听不懂?”
被楚河溪的话吓出一身冷汗,原本还有几分忌惮的佣人赶紧去拆挂在墙上的画。
“楚河溪,你这是什么意思?”
俞子风一回来,就看见这个景象,不免有些不悦。
楚河溪回来,自己当然是喜的,可是从她出现,所有的行为举止,未免太奇怪,和以往的那个楚河溪相距甚远。
现在又要扔了房间里的所有东西,他不明白这是闹的哪出。
楚河溪面无表情并未答话,只瞟了一眼和俞子风一同进门的顾允,接着叫佣人继续。
两人之间气氛严峻,这是顾允最希望看到的。她拉起俞子风的手,一脸娇嗔。
“子风,她怎么了?”
“这个家,你滚还是她滚。”
懒得看这个做作的女人一眼,楚河溪冰眸直接望着俞子风。
顾允恨得牙痒痒,她好不容易回来,自然不想就这么轻易离开。
但是俞子风明白,现在楚河溪刚回来,当下先弄清这段时间她发生了什么要紧,便让管家定了酒店套房,让他送顾允过去。
“不嘛,子风,人家好不容易回来,还想和你呆久一点……”
说道这里,顾允几乎要哭了,脸色涨红。
“乖,我会去看你的。”
俞子风安抚道,让管家带她离开。
见俞子风站在楚河溪那一边,顾允心里想撕了这个女人,但也不敢逆俞子风的意思,只能不情不愿的瞪了一眼楚河溪,悻悻离开。
只是这还不是楚河溪的最终目的。
“啪”她将一份文件扔在俞子风的,平静的望着他。
“你不是想离婚吗,我同意了。”
语气冷淡的好似是一件极其无关紧要的事。
文件上面写的很清楚,俞子风离婚,他必须净身出户。
既然顾允当年为了钱可以离开,那么楚河溪可以预见,当俞子风身无分文的时候,她还会不会和他在一起。
俞子风眸子一冷,没有看向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而是越过它,用一种几乎陌生的眼神审视着楚河溪。
这个女人,前一刻还说无论如何都休想把她赶出家门,现在突然又说离婚。
不知为何,俞子风有些心烦意乱,脑海中不自觉的就想到舞会上,她和俞子栋在一起的场景。
“这一个月,你是和俞子栋呆在一起吗?”
说这话时,俞子风浑身笼罩着一层无形的戾气,双拳不自觉的紧绷。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