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渔米连忙解释道:“我没有受伤,就是沾了点儿血。”她捞起裤脚,让一家人看。林母抚着胸口,“哎哟,你这孩子,早说啊,吓死我了。”林父也跟着深呼吸一口气。“阿姐,你,真是的,你要吓死人了,下次可别这么吓人了!”林小米说着,脸色极其的委屈,“今天的生意也太差了些,那个兄弟面摊的人真是太过分了!”
陈医生给刘寡妇开的几服药,刘寡妇还是拿走了的。
“渔米啊,你这还会西医啊?”陈医生一边去洗手,一边和林渔米笑着说。
林渔米道:“好不巧,我之前也这个症状去了一趟卫生院,所以知道的。”
陈医生愣了愣。
“你不是说你把脉了吗?”
“是啊,我是看书上说这种脉象是泄泻,我对中医很感兴趣!”
陈医生一听,心中欢喜,说道:“你真的对中医很感兴趣吗?”
林渔米点头,“对啊,很感兴趣。”
“要不我收你为徒吧,要不然我这几代传承的医术就要后继无人了。”
林渔米惊讶道:“怎么会呢?阿春哥不也是医生吗?”
阿春就是陈医生的儿子,在卫生院工作来着。
不提还好,一提,陈医生唉声叹气,“别提了,他一心扑在西医上面,完全不把中医放在眼里!”
林渔米故作惊讶道:“怎么会啊?西医的好处就是见效快,但是,要论养生,治本,只有中医才能做到的!”
“那什么西医,不就是让人明明白白的死吗?有什么好的?还不如中医,让你稀里糊涂的活下来!”
林渔米几句话说的陈医生高兴得很。
这些年,国家不重视中医,连带他们都被打压的厉害。
一天天都称他们为赤脚大夫,赤脚医,封建医。
连他亲生的儿子都不肯学中医,你说气人不气人?
陈医生又问了林渔米几个问题,结果林渔米回答得都挺好的。
这种天赋真的很不错!
“渔米啊,你这个小姑娘真是厉害啊,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厉害,干脆你就拜我为师算了,我一定将毕生的心血,连带我祖上好几代的医术都传授给你!中医的伟大之处,国人并不清楚。崇洋媚外是趋势,没有办法。但是,我真的希望能传承下去,渔米,我看你就长得很像我的小徒儿!”
林渔米嘿嘿一笑,干脆学古代人,拱手鞠躬,“师父好。”
陈医生可乐坏了。
他连忙虚扶了一下林渔米,“好好好,我等会儿就给你几本医书,你拿回去好好观摩,切记,一定不能损坏了,都是孤本,很贵重的!”
“师父,你放心,我肯定仔细学习,好生保管。”
两人说着话,陈医生的媳妇儿回来了。
陈医生媳妇儿看自己男人那么高兴,还以为是什么好事情,结果就是收了同村的林渔米做徒弟。
“你收她当徒弟,还不如收我呢。”杨翠兰说道。
陈医生尴尬一笑,“真的,渔米天赋好,人家自己看书,都能诊出病症来,真的是天才啊,以前只是没发现而已。”
陈医生将刚刚刘寡妇来看病的事情说了一遍。
杨翠兰这才仔细打量林渔米,小姑娘越来越白,眼睛也越来越明亮大胆,不似曾经那样唯唯诺诺的形象。
“老陈,你还别说啊,这么一看,林渔米确实还不错啊。”
陈医生疯狂点头,“是啊,天才,一定能把中医传承下去,我相信,总有一天,祖国的领导们会看到中医的好,会让中医司发扬光大,让世界都知道,中医不比那什么劳什子西医差!”
杨翠兰哈哈一笑,她知道自己老公是个中医痴,也不好打击,既然老陈自己高兴,她没什么好说的。
林渔米也高高兴兴的喊杨翠兰一声,“多谢师娘,我以后就要多来叨扰师父师娘了。”
杨翠兰是个爱笑的,微胖,脸也挺白,她笑着说道:“什么师父师娘,还按原来的喊,叫我婶子就是了,新社会,有些称呼不合适。”
也是,封建残余里,什么夫人,小姐,太太,老爷的都不让称呼的。
师父,师娘,也不太像那么回事,还是跟紧一点,按照村里的辈分,正常的称呼来得了。
“你这腿是?”还是杨翠兰提了一嘴。
林渔米才想起她这腿上还有血渍,于是把去董钦北家的事情说了一遍。
“咦,你运气真好!”杨翠兰说道。
陈医生说:“孩子多可怜,你怎么说她运气好,有你这么当婶子的吗?”
杨翠兰道:“你真的是一根肠子到了屁股眼,直肠子一个,你懂什么呢?
渔米在结婚之前看清楚董钦北的真面目,不是运气好是什么?要真是嫁过去了,才发现是个烂货,那个时候该怎么办?”
陈医生:“……”
“对对对,你说的太对了,我差点都没有反应过来。”
寒暄几句后,天色也不早了,林渔米便同陈医生和杨翠兰道别。
她出来这一趟,办了好几件事,还拜了师,将来她要行医治病救人,还真就特别方便了。
由衷的,林渔米就很感谢陈医生给了她这个徒儿的身份。
哎呀,果然有志者事竟成。
她看到刘寡妇倒在陈医生家门口的时候,就想到了在卫生院上班的陈春哥。
自己家的中医不学,偏要去学西医,然后在卫生院上班去了。
陈医生一身医术无人继承,她就是想赌一赌,看陈医生是不是想收徒的。
结果赌对了。
以后,有陈医生这个师父在前,应该不会有人再怀疑她医术哪儿来的了吧?
回到家中,天都还未黑。
林父,林母,林小米都在家中了,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无精打采的,很是颓废的模样。
林小米看到林渔米之后,委屈巴巴的,“阿姐……”
她扑过去,还没抱着人,看到林渔米腿上的血渍后,大惊失色起来,“阿姐,你受伤了,谁干的!是不是董钦北!”
林渔米只能说林小米猜得真准!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呢,林母,林父也冲了过来,一脸焦急的样子。
林母眼泪水就跟不要钱一样,立马就溢出眼眶,骨碌碌的滚落下来。
林渔米连忙解释道:“我没有受伤,就是沾了点儿血。”
她捞起裤脚,让一家人看。
林母抚着胸口,“哎哟,你这孩子,早说啊,吓死我了。”
林父也跟着深呼吸一口气。
“阿姐,你,真是的,你要吓死人了,下次可别这么吓人了!”
林小米说着,脸色极其的委屈,“今天的生意也太差了些,那个兄弟面摊的人真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