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嚎破空炸开。程栀从地上起来爬到墙角,抱着膝盖坐下,渴求小小的角落能为她带来一点安心。吵闹声很快升级,打砸声愈演愈烈。当听到第一声惨叫时,程栀抖着手找出手机,果断报警。警笛声,不耐烦的解释声,邻居的不满声,勾画出荒唐又浮躁的夜。好不容易外面安静下来,程栀却还是一夜未眠。同样夜不能寐的,还有霍临远。接到家里消息时,他匆忙调停所有工作,马不停蹄搭乘最早的航班返程。
爸爸的旧识中,只有袁叔叔对她态度不变。
这说明,他不是爸爸那些,只根据利益判断是非聚散的表面朋友。
“这……”袁成杰皱眉,目光转瞬变得深远。
程栀身子前倾,手里死死攥紧文件袋,“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沉默蔓延,袁成杰迟迟未开口。
程栀心头鼓燥,憔悴的脸上展露哀求,眼底泪光闪烁,“袁叔叔,这对我很重要,请您一定帮帮我……”
皱眉移开视线,袁成杰抬手示意助手过来。
待支票簿和笔递到面前,他接过刷刷写好,起身走向程栀。
“离开这里,开始新生活,别再追究当年的事,这笔钱足够你度过艰难期。”
说完放下支票,他略带犹豫地拍了拍程栀单薄的肩膀,拉开门离开。
程栀独自坐了很久。
久到门庭寥落的餐厅宾客满座,才将支票和手机一起收进文件袋,紧紧环抱着它们,垂头离开。
正午的阳光也不温暖,惨白稀薄,透过成排的梧桐树,洒落在破旧居民区的门口。
程栀蹲坐在街边,静等房产中介到来。
袁叔叔的态度,表明当年齐家的事,确实另有隐情!
既然这样,她怎么能抛下在牢里受苦的父亲,就此离开?
她要藏起来,在暗中继续调查。
没有弄清事实真相以前,她绝不会放弃!
旧区老破小的房子对外急租,价格低廉,程栀没有行李,当晚就住了进去。
半夜,她蜷缩在空无一物的地板上刚睡着,就被隔壁夫妻的争吵声惊醒。
很快,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嚎破空炸开。
程栀从地上起来爬到墙角,抱着膝盖坐下,渴求小小的角落能为她带来一点安心。
吵闹声很快升级,打砸声愈演愈烈。
当听到第一声惨叫时,程栀抖着手找出手机,果断报警。
警笛声,不耐烦的解释声,邻居的不满声,勾画出荒唐又浮躁的夜。
好不容易外面安静下来,程栀却还是一夜未眠。
同样夜不能寐的,还有霍临远。
接到家里消息时,他匆忙调停所有工作,马不停蹄搭乘最早的航班返程。
而披星戴月踏进家门时面对的,是空无一人的房子,以及乱七八糟的书房。
“人呢?!”他脸色铁青。
私保领队战战兢兢,不停吞咽口水。
“程小姐于昨夜离开,监控显示,她走了近两个小时才离开别墅区,之后拦车,独自往市区去……”
“我问你,人呢?!”
私保领队低头,“暂时没找到。”
就连赵阿姨都出去找了,还是没有音讯。
霍临远脸上结满寒冰,阴狠的目光缓缓转过书房的每一个角落。
“出去!”
私保领队忐忑道:“老板,下一步……”
“滚出去!”
周围很快安静下来,只剩霍临远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站立两秒,他快步走向原先严密锁好,此刻被严重破坏的抽屉。
里面存放的,是公司新项目的机密文件。
结果显而易见,可他偏要再三确认。
最后,他抬起一双阴沉沉的眸子,狠狠一拳砸向实木桌面。
“嘭!”
程栀!
我真是小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