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是虞氏食品的老板,但实际上这里凝聚的都是华叔他们的心血。”虞兮别有深意地笑道,“我有可能会让您失望,但华叔他们永远不会。”蒋辰屿抬眸看她,对上她看不出丝毫破绽的笑容,嘴角微勾,慢慢说道:“对人对事,无谓的希望都一文不值。既然不抱希望,那么即使虞总和你的公司达不到我的要求,我也不会浪费任何时间在‘失望’上。”难题能解,看到希望曙光的虞兮,也就不在意这位送上答案的人,正是最初制造难题的那一个。
“我虽然是虞氏食品的老板,但实际上这里凝聚的都是华叔他们的心血。”虞兮别有深意地笑道,“我有可能会让您失望,但华叔他们永远不会。”
蒋辰屿抬眸看她,对上她看不出丝毫破绽的笑容,嘴角微勾,慢慢说道:“对人对事,无谓的希望都一文不值。既然不抱希望,那么即使虞总和你的公司达不到我的要求,我也不会浪费任何时间在‘失望’上。”
难题能解,看到希望曙光的虞兮,也就不在意这位送上答案的人,正是最初制造难题的那一个。所以对于蒋辰屿一番意有所指的冷言冷语,她全程十分配合,最后还不忘总结似的捧场笑道:“您说的是。”
蒋辰屿神色莫测,片刻之后,他站起身来,对她说道:“我的人会留下来再确认一些细节问题,如果有后续合作的可能,我的助理会再通知你。”随后,他又吩咐一旁的关山:“你也留下。”
经过虞兮身旁时,蒋辰屿没有看她,只留下一句:“一起回市区。”
对于他近似颐指气使的态度,虞兮并不在意,面不改色地跟上去,柔声笑道:“那就多谢蒋总了。”
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的身影,本来要送一送的华叔当即愣在了原地,有些茫然地问许晓凝:“他们两个这是……”
“虞总和蒋总是老相识了。”许晓凝语焉不详地解释了一句,又压低了些声音,“特别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您放心,虞总心里有数。”
知道虞兮聪明,眼下也不是细究这件事的时候,华叔只能暂且把心头的疑问压下,和许晓凝一起热情招呼着留下来的关山:“关助理,您那几位去看原料处理的同事估计还要过会儿才回来,您先请坐,喝杯茶。”
再一次坐上蒋辰屿的车,虞兮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蒋辰屿冷嘲热讽还是借题发挥,她都不会有任何不逊。早上得到消息时的震惊,直到此刻余韵还在,就因为她知道蒋辰屿是故意为之,所以才要去见他,表演她的示弱,她的退让——所有一切他想要看到的,她都不介意一一表演给他看。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还没有见到蒋辰屿,他的妥协就如此轻易地到来了。
虞氏食品失去了过去最大的采购方,却拿到了一个利润更为丰厚、前景更为远大的合作项目,堪称因祸得福,但虞兮并不能这么快就放下心来——和泰泽集团的合作目前为止只能算是有了初步进展,接下来具体会如何,仍在蒋辰屿的一念之间。
“如果不介意的话,晚上请你吃饭?”她看向坐在身边的蒋辰屿,不再故作生疏,把所有可能惹他不快的疏远客套,都换成了鲜有的真诚恳切。
“如果早知道让我不开心的话,后果会超出你意料的难以承受,是不是你一开始就会用现在这张脸面对我?”蒋辰屿不答反问,审视着她的目光里,透出几分讥诮。
虞兮还没开口,他已经捏住了她的右手手腕,轻轻抬起,把她右手拉到了眼前。端详着她手背上的红肿,蒋辰屿眸光复杂,声音低沉,问:“疼吗?”
虞兮的心毫无预警地轻轻一颤。
蒋辰屿握着她手腕的手缓缓用力,迫得虞兮不得不看向他,才又一次问道:“十指连心,虞兮,你知道疼吗?”他的语调有些异样,像是质问,却又透着难以言喻的失望。
看不见的潮水涌上沙滩,又再一次毫无声息地退去。手背上针扎似的刺痛早就麻木到近乎无法感知了,虞兮没有抽回手,任手腕依旧被拿捏在他掌中,笑意浅淡,说:“虞氏对我其实没有那么重要,但它毕竟是我爸爸留下的最后一点儿东西,所以我一直觉得有必要替他守好了。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一定要达到目的,我就是这样的人。至于这个过程里疼不疼,那都是我该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