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机会了,”宋境和淡淡道,“过几天她就回去了。”“啥?”陆卫平瞪大眼睛,好奇的追问:“她不是来跟你结婚的么,是她自己要走,还是……”“我决定送她回去的。”“为啥啊?”陆卫平不解,“我看小桑同志挺好的,不仅长得清丽,而且为人也挺利爽快的,她不饶人和倔强那个劲儿,和你还挺像的,你们俩多合适啊!”“再合适也没机会,我现在只考虑怎么把一营的作战能力提上来,以及你的考核问题,马上就要冬季大拉练了,你做好动员了么!”
葛婶把馒头塞到桑悦手里,又取出筷子递给她,笑着招呼:“婶子手艺一般,你别嫌弃,快吃吧。”
桑悦一脸感动的接过筷子,“多谢葛婶。”
她尝了一口酸菜,酸酸的味道在口间弥漫开来,上面还沾着辣椒,多了丝别样的味道,是她喜欢的口味!
“葛婶,你的手艺太好了。”她忍不住夸赞。
葛婶见自己的厨艺被肯定,一脸的得意,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还是小桑会说话,饭菜和你胃口就好,小宋说你爱吃酸的和辣的,正好今年夏天我家老葛弄了点辣椒种子,可惜只活了两棵,我就把辣椒都晒干了,这不听说你爱吃辣的,特意用火烧了两个,碾碎放在菜里。这酸菜我也只洗了一遍,保证够酸。
小宋这孩子就是心细,连你喜欢吃什么他都知道,啧啧啧,真不错!”
桑悦有些惊讶,想不到她当时只是随口一说,宋境和竟然记住了她的喜好。
葛婶亲昵的打量着桑悦,笑问:“这孩子长得真水灵,多大了啊?”
“十八了。”
“哦,”葛婶不想错过这个八卦的机会,追问桑悦:“小桑啊,你和小宋是什么关系啊?”
桑悦尴尬的笑了笑,“我们是同乡。”
“得了吧,”葛婶一脸不信的样子,“你就别瞒婶子了,小宋从没对哪个姑娘这么上心过,你跟他的关系肯定不一般,要婶子猜,你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吧。”
“咳咳咳……”桑悦被葛婶的话呛的咳了几声,没想到对方问的这么直接……不过她也没想要隐瞒,于是把自己来跟宋境和相亲,又被拒绝的事说了一遍。
葛婶听完,义愤填膺的拍着大腿,嘴里不住的数落宋境和:“这小宋也不知咋想的,放着你这么好的姑娘不要,他都二十好几了,怎么就对自己的事不上心呢!小桑,你别难过,明儿我让老葛说说他,绝不能让他错过你这么好的姑娘。”
随即,她想到什么,嘀咕道:“不对劲,小宋对你和其他女同志不一样,他肯定不是真要撵你走。”
桑悦听着葛婶自言自语的话,无奈的笑笑,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人家就是不喜欢她罢了!
由于桑悦已经吃过饭了,所以只吃得下一个馒头。
葛婶看着剩下的一个馒头,一个劲儿的抱怨桑悦吃得少,非逼着她把剩下的也吃了。
桑悦盛情难却,明明已经撑到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把馒头消灭了。
果然没人能拒绝东北大姨的热情!
见两只碗都空了,葛婶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这就对了嘛,小桑这么瘦,多吃点才能长肉啊!”
桑悦本以为葛婶送完饭后便会离开,不成想对方竟然又帮她揉起了脚。
原来,葛婶的父亲是位老中医,她年轻时也跟父亲学了些本事,会给人按摩正骨,家属院里的人有个骨折啥的,都会找她帮忙按摩复位。
宋境和求葛婶做饭时,把桑悦崴脚的事跟她说了,并求她替桑悦治疗一下脚伤。
还别说,经葛婶这么一按,桑悦感觉舒服多了,看来不用等特效的跌打损伤药奏效,今晚她就能下地行走了!
葛婶帮桑悦按摩完后,带着瓷盆回去了,不多时又抱着两床被子回来了。
她见桑悦没烧炕,屋里的被褥又不多,怕桑悦夜里冻着,便让其铺底下一床,再压在上面一床。
“我们这可比沈城冷多了,你夜里一定要盖好被子,千万别冻感冒了。”葛婶再三叮嘱,这才放心回家。
——
部队宿舍
陆卫平正在桌前摆弄着父亲从友谊商店买给他的时钟,听到身后传来开门声,知道是宋境和回来了,立马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脸八卦的迎了上去。
“宋哥,你回来啦,安顿好小嫂子了吗?”
宋境和瞪了陆卫平一眼,“别乱叫,我和她没那种关系。”
陆卫平撇撇嘴,“宋哥,你就别装了,我都看出来了,你从看ḺẔ到人家的第一眼,就很不一般。说吧,兄弟我啥时候能吃上你们的喜酒?”
“没机会了,”宋境和淡淡道,“过几天她就回去了。”
“啥?”陆卫平瞪大眼睛,好奇的追问:“她不是来跟你结婚的么,是她自己要走,还是……”
“我决定送她回去的。”
“为啥啊?”陆卫平不解,“我看小桑同志挺好的,不仅长得清丽,而且为人也挺利爽快的,她不饶人和倔强那个劲儿,和你还挺像的,你们俩多合适啊!”
“再合适也没机会,我现在只考虑怎么把一营的作战能力提上来,以及你的考核问题,马上就要冬季大拉练了,你做好动员了么!”
听宋境和谈到业务方面的问题,陆卫平立马不吱声了。
宋境和见堵住陆卫平的嘴,满意的勾了勾唇。
洗漱时,宋境和回想起陆卫平刚才说的话,不禁出了神。
他对她真的和对其他人不同吗?
突然,他的左侧肩膀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他赶紧用右手按住。
应该是今晚背桑悦回来时,牵扯到旧伤了。
说到底,他也算是半个废人了,左胳膊的残疾,让他瞬间清醒。
他还是应该把全部的精力奉献给保卫祖国的事业上,其他的,他不配。
——
夜里
天空飘起了雪花。
大雪犹如抖落的棉花套子,扑簌簌砸向大地,很快就覆上厚厚一层。
呼啸的北风不断在屋外悲鸣,将窗户吹得砰砰作响。
桑悦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冷的睡不着觉。
东北的炕不烧热的话,即便铺的再厚,盖的再多,也跟睡在水泥地上没什么区别。
虽然炉火烧的很旺,但她的头露在被子外,还是被冻得生疼。
没办法,她决定从空间中取出神器,电褥子和充电式插座。
有了电褥子带来的热乎气,她终于能美美的睡上一晚了。
翌日
一阵号声打断了桑悦的清梦。
她睁开眼,发现屋内还是黑漆漆的,外面也不见一丝亮光。
军人们这么早就要起床操练,可真是不容易!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桑同志,你醒了吗?”
是宋境和。
他怎么来这么早!
桑悦顾不得多想,赶紧把电褥子和充电插座收进空间。
之后,她才对门外喊道:“醒了,宋营长有事吗?”
“我来给你送些东西,顺便帮你往炉子里添些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