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本该毫无回应的告别,却在这个时间有了这样的一通来电,蒋辰屿不知道虞兮又在耍什么把戏,所以直接挂断了电话。卧室再次恢复沉寂,蒋辰屿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神情愈加冷峻。电话没有再打来。床头灯被再次关闭,蒋辰屿坐在原地,睁着的眼睛还没有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可脑海中虞兮的脸,越来越清晰。他父母的事业重心在美国,他是在国内的外公身边长大的。外公是国内知名的经济学教授,一生清高孤介,大概受其性格影响,他从
这种本该毫无回应的告别,却在这个时间有了这样的一通来电,蒋辰屿不知道虞兮又在耍什么把戏,所以直接挂断了电话。
卧室再次恢复沉寂,蒋辰屿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神情愈加冷峻。
电话没有再打来。
床头灯被再次关闭,蒋辰屿坐在原地,睁着的眼睛还没有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可脑海中虞兮的脸,越来越清晰。
他父母的事业重心在美国,他是在国内的外公身边长大的。外公是国内知名的经济学教授,一生清高孤介,大概受其性格影响,他从小就沉默内敛,不轻易和人深交,对无数向他表示好感的女孩也永远是冷淡拒绝。
对他来说,虞兮的出现,突然得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那天,整个海城大学还笼罩在晨光里,路上的行人极少,走在去往图书馆的林荫路上,能听见头顶清脆悦耳的鸟鸣声。一条鹅卵石路把图书馆前的草坪一分为二,他穿过去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道:“前面那个同学,过来帮个忙,穿白衬衫那个,就说你呢!”
蒋辰屿下意识地回头,发现身后不远处,一个女孩坐在路边,见他看过来,便又招了招手,说:“我的脚崴了,你过来帮我一下。”
女孩声音虽然不大,却足够颐指气使。蒋辰屿皱了皱眉,见周围没有其他人,到底还是走了过去。
走到那个女孩面前,蒋辰屿蹲下身子查看情况,发现她右脚上高跟鞋的鞋跟已经断了,脚踝有些红肿,因为本身皮肤极为白皙,所以看起来更为明显。
“疼死了!”她嘟囔着,毫不见外地扶住了他的手臂想要站起来。他身子一顿,待要挣开,她却抓得更紧了,娇俏的声音不知是不满还是撒娇:“别动,你扶我一下啊,我要再摔一次就更严重了。”
因为她的身体有些摇晃,蒋辰屿不得不任她扶着借力,但还是冷冷地说:“穿这种鞋子走鹅卵石路,就该知道会有这种后果。”
“正常人遇到这么漂亮的女孩落难,这个时候应该会非常绅士地说:我背你去医务室吧?”她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子,为了避免再次摔倒,她十分不客气地半靠在蒋辰屿身上,把大半个身体的重量交付了出去。
陌生的香水味覆盖了空气里青草的自然香气,蒋辰屿忍不住再次皱眉,轻嘲道:“正常人一般不会对陌生人自夸漂亮。”
但是等他这句话说完,女孩就微微偏过头,笑着问道:“这样啊,可我难道不漂亮吗?”
蒋辰屿无意间撞上她的视线,发现她一句话问得似嗔似怨,眸光却清亮得近乎璀璨。她的眼尾微微上挑,薄唇凤目,本是十分明艳的相貌,又因为介乎于成熟和天真之间的气质,而显得越发灵动鲜活。两个人靠得非常近,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轻浅的呼吸从颈间如微风般拂过。
少年迅速别开视线,向后退了半步,一张白皙清俊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耳边却已经红了一片。没错过这一幕的女孩忍不住笑起来,却不肯轻易放过他,故意问道:“那我到底漂不漂亮啊?”
蒋辰屿知道她故意打趣自己,只板着脸说:“无聊。”
对方丝毫不介意他的冷淡,抓着他的手臂晃了晃,与其说是请求,倒不如说是命令:“走吧,背我去医务室。”
“想去医务室的话就站稳一点儿,我扶你去。”虽然蒋辰屿的态度依然冷淡,但并没有挣开她的手。
“可我一只鞋子坏了,怎么站得稳啊?”她抱怨似的说着,随后再次凑近了些,目不转睛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蒋辰屿,明明看起来有些不满,再一次催促的时候,却还是像撒娇,“你真的不背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