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子怎么都不会想到,江家妇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呢。“好,花蓉,花景,我们下马车吧。”王管事立刻放下踩凳,花蓉和花景先下马车,再伺候沈菀从马车下来。而沈菀刚下马车,就看到太子墨君礼从一间药铺走出来,细看药铺上方的匾额,正是她和王管事要去的仁和堂。她眉头微微一挑,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送上来了。“走。”沈菀走到玉林军前。拦路的玉林军将领正是王德全,他和王管事也算是老交情。王管事说明来意后,王德全就放他们过去了。
沈政一根本没想到这件事情会有很大的阻碍,这个阻碍方在沈莲的身上。
他觉得沈莲都已经那样了,如若再不好好配合沈菀治好脸上的伤,将来顶着那张脸当太子妃,迟早有一日会被太子发现的。
他对沈菀并不是全然信任,在和沈菀开诚布公后,沈政一就把王管事叫进来。
“家主。”
“这些日子,你暂时先跟着大小姐,大小姐若需要出去采买药材,你要配合大小姐。”说白了,就是多盯着沈菀买的药材,可别让人动了手脚。
不管怎么样,多留点心眼,多一份预知。
他从来不会把自己的信任完完全全交给任何一个人。
沈菀也知道,沈政一在派王管事盯着她。
这个王管事。
他贪财、贪色,八面玲珑。
仗着是沈府家主的狗奴才,底下的仆人、小婢子都得看他眼色行事,妻子老小皆被他弄进沈府干着肥差。
沈老夫人那边的管事,都要忍让他三分,一家独大,行事嚣张,偏偏他在沈政一面前处事圆滑,沈政一用惯了此人,一直把他当成心腹。
若有需要处理阴损的事情时,都是王管事走到人前处理。
六年前,顾二哥哥因沈承峯街头纵马,摔伤左腿的事情,就是王管事出面处理。
这些年,她也暗暗调查王管事,发现他每每处理一桩事情的时候,都能从中获得巨额的利益。
就比如处理顾二哥的事。
当年,王管事向主家报了二十两银赔偿顾家。
主家批了王管事的报账,他却只给顾家一两银,就不管顾二哥的生死。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她都帮王管事记在账上了,以后要一笔一笔清算回来。
“大小姐,你要采买什么药材,尽管吩咐奴才,奴才可以帮大小姐去采买。”
采买是份肥差,他可以向主家往上报价,从中谋取差价,多出来的银钱就进自己的口袋,他当然很乐意帮沈菀跑腿。
沈菀却没想到,王管事这么心急呢。
不过,沈家的银钱,她倒不必帮沈家人省着。
王管事当管事几十年,在外面人脉广,想必在采买方面也有自己处理的方式。
“那有劳王管事带我去上京城名气大、口碑好的药材铺子,我要选最好的药材为我二妹妹调理身子,到时,我再写几张方子,你去让药铺的人抓好。”
“是的是的,二小姐服用的药材必须是最好的,那就去仁和堂,这家药铺在上京城开了十年,就是药材比别的药铺贵了一些,但仁和堂的药铺确实比别家的好。”
沈菀道:“一分钱一分货嘛,那就去仁和堂,你去安排出行的马车,我过去帮二小姐号脉,一会就出发。”
“诶,奴才这就去。”王管事转身时,嘴角的弧度快咧到耳朵。
跟着大小姐,果然是肥差儿。
沈菀去找沈莲的时候,沈莲还在睡大觉,学规矩的那些嬷嬷,三请四请都没能让她起来。
她索性站在门口看了一眼笑话,等王管事来找她的时候,她转身就出门了。
……
上京城,阜阳街。
大批玉林军串街走巷,挨家挨户盘查,连荒废已久的破屋子也不放过。
王管事不得不将马车靠边停,对马车里的沈菀说:“大小姐,前面的路,被玉林军堵住了,我们只能下马车走过去,仁和堂就在前面。”
沈菀掀开马车帘子往外看,玉林军在街道来回巡查。
像这么大面积的搜查,定是军中出了事,丢了什么人。
可见那些江家妇孺对太子有多重要,不惜冒着被御史台弹劾,都要把整个上京城翻过来查找那几个妇人。
只是太子怎么都不会想到,江家妇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呢。
“好,花蓉,花景,我们下马车吧。”
王管事立刻放下踩凳,花蓉和花景先下马车,再伺候沈菀从马车下来。
而沈菀刚下马车,就看到太子墨君礼从一间药铺走出来,细看药铺上方的匾额,正是她和王管事要去的仁和堂。
她眉头微微一挑,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送上来了。
“走。”
沈菀走到玉林军前。
拦路的玉林军将领正是王德全,他和王管事也算是老交情。
王管事说明来意后,王德全就放他们过去了。
那边,墨君礼正要上马,沈菀加快脚步,捏着嗓音,娇柔的唤道:“太子表哥!”
墨君礼动作一顿,回头往后看。
沈菀穿着粉色斗篷,挽着云顶鬓,笑容娇俏的快步走向他。
他收回上马的动作,眉头微微蹙起,转过身,沈菀就朝他行礼。
墨君礼垂眸盯着沈菀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她穿鹅黄色的斗篷显的肌肤又白又细腻,穿着红色或粉色的衣物时,就显得她肌肤白里透红,气色极好。
沈菀真是很有心机,每一次出现,为了能够吸引他的注意力,精心打扮一番。
可他心里,只容得下一个太子妃。
“沈菀,你怎么知道孤在这里?”墨君礼本就因江家的事情,心情很糟糕,如今沈菀出现,无疑成了他的出气筒。
沈菀微微抬眸,声音娇软的回道:“太子表哥,臣女今日出门,是奉父亲之命,来为莲儿妹妹采买药材回去,为妹妹调理身子。”
事管沈莲的事情,墨君礼多留了一个心眼,眉头皱的更紧:“谁给莲儿调理身子?孤不是已经派了太医为莲儿调理身子了吗?”
“臣女呀。”沈菀指着自己:“太子表哥你忘了吗,臣女也是学医的,臣女也有数年的医术经验。”
墨君礼一瞬间炸毛了:“你的医术,你才学了多少年的医术,你就敢帮莲儿调理身子,万一她吃了你的药吃出什么毛病……”
“等等。”一连串的阴谋论,很快在太子的脑海里划过,他面色阴沉了几分,朝着沈菀那走前了两步,语气阴恻恻的说:“沈菀,你是不是怂恿你父亲,想借着为你妹妹调理身子的名头,暗害你妹妹,你对太子妃之位还不死心呢。”
对于太子的脑回路,沈菀真要拍手大笑。
你说是就是吧。
“有王管事作证,臣女对二妹妹绝无谋害之意。”
“孤信你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