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儿媳妇胡丽丽一看到她就跟她哭诉说,“妈,大哥和一个女的把我们赶出来了,怎么回事啊,你和爸必须给我们做主,必须住那大房子,老屋这边又小又破,根本不能住人,不然我就带着小志回娘家去。”“不行,小志是我们老叶家的独苗苗,怎么能去你娘家,向东去哪里了?你们硬是不搬他们能把你怎么样?”“大哥他是军官,那气势我敢不搬吗?还有那个女的,我就说了几句,她能回十句,还骂我不要脸,直接把我东西丢出来,还有叶怀泽、叶怀谦那两个小鬼,还帮着她一起欺负我,回头必须吊在树上打一顿。”
“妈,我说这辈子只娶初月一人,你不喜欢处处针对她,还反对她进门,我就入赘到初月家去,当他们家的儿子,反正这几十年来你从来没把我当您的儿子,这些年的养育之恩我已经还完,我不欠你们。”
王菜琴也害怕失去他这个‘摇钱树’,不敢针对他,又把矛头转向林初月,“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她家比得上秀慧家吗?秀慧家有几百头猪,兄弟还在城里买了房,还有车,我也是为你好,你怎么都不明白我的苦心,我还能害你吗?”
接着,又是一顿噼里啪啦的输出,“你叫林初月是吧?我问你,你是干什么的?可有正经工作?家里可有车有房?到时候嫁妆会陪嫁多少?我跟你说,秀慧他们家就一个女儿,平时看得跟金疙瘩似的,到时候会陪嫁五十头猪也说不定,人家那闺女屁股大,好生养,还能给向北生个大胖小子,你会什么?”
她又继续追问,“我看你穿得也还行,长得也像城里姑娘,家里要是也能陪嫁五十头猪那么多钱,我就考虑考虑答应你们这桩婚事。”
林初月要是千金大小姐,给很多很多陪嫁,她就勉强同意,否则免谈。
林初月就是不想让她得瑟,故意气她说,“算是无父无母,我目前是个无业游民,至于嫁妆多少那就要叶婶你给多少钱了,你要是一分彩礼都不给,那嫁妆也一分不给,很公平。”
“什么?无父无母?无业游民?那就是说穷光蛋一个?你也不照照镜子你配得上我们家向北吗?”
王菜琴打定主意今天要把林初月这个狐媚子女人说得羞愧难当,“都说娶妻不贤毁三代,你要是娶了这个狐媚子女人,家里铁定不得安生。”
“妈,我我不许你说这么说她,小时候你也不怎么关心我的死活,你抱养我是为了生个儿子,所以,长大后更不需要你操心,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娶定了。”叶向北拉着林初月拎起地上的礼品,叫上孩子一起往自己家走去。
王爱琴原地晕厥,往后倒去,扶着矮墙站稳。
叶向北无动于衷。
叶真真刚才去外面的旧牛棚拿大块干木头炖猪脚,看到一个人离开的背影很像她大哥,她激动地喊了一句, “大哥,你回来了?”
因为太多拿不动,又跑去找扯蔓藤捆起来一步一步拖回家,手上厚厚的茧子都磨破了一层皮。
刚回来就看到就看到大哥离开,心里疑惑,“妈,大哥怎么就走了?他这不是刚回来吗?”
王菜琴像是吃了炸药朝她撒气,大嗓门冲她怒骂, “你这死丫头,让你拿点柴火都要拿这么久?啊?”
“太重了拿不回来,刚才那个是不是大哥?你和大哥怎么回事?吵架了?要不是有大哥,我们一家早就喝西北风去了,妈,你就不能管管你那张嘴?非要把大哥逼走?”
她爸和哥都是一代单传,家里独子,一样好吃懒做,她爸年轻是时候时候如果没有姑妈他们帮衬,都娶不上媳妇。
而她二哥娶媳妇就要大哥叶向北。
之前二哥娶媳妇为了让大哥拿五百块,五百块啊!她妈说得倒是轻松。
大哥说没那么多,拿不出来。
她妈就想把年仅十四岁的她卖给老光棍拿彩礼钱,给她二哥娶媳妇,还把这件事告诉大哥。
大哥为了救她才不得不妥协向,战友借了钱。
当然看,大哥给钱也不是直接给,而是当着村里大部分人的面签了协议,不准再把她卖了,她的婚事自己做主,有时候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还不如没血缘关系的。
村里很多女孩就是被父母卖掉给家里的兄弟赚彩礼。
被丈夫打也不敢离婚可惨了。
她从前也觉得理所当然,后来大哥跟她讲了很多,说到他们部队文工团的女子都是独立,有选择另一半的权利,以后婚姻才会幸福,还给她买了书,让她懂得了很多大道理……
“你这个该死的贱丫头、赔钱货,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我才是你妈,你二哥才是你亲哥,叶向北不过是捡回来的,他不是你亲哥。”王菜琴气得对她又是打又是掐的。
叶真真想到当年的事情,语气阴阳怪气冷笑道,“是啊,我亲哥想把我卖了,是大哥救了我,你要作自己作去,猪脚我不煮了。
王菜琴想起屋子的事,一拍脑门,“哎呀,被你这死丫头一打岔我我就忘记了,猪脚不急,快,我们快去你二哥那边,叶向北那个良心被狗吃了的,想抢走你二哥的屋,我们快去拦着,你腿脚快,你快跑回去拦着点,我自己慢慢走。”
“什么抢啊,那屋本来就是大哥的,我不去要去你去。”叶真真把蔓藤丢下,还把受苦抱着的砸在地上。
木头砸中王爱琴的脚。
王菜琴被砸得跳脚,后退几步,嘴里骂骂咧咧道,“贱丫头,该死的,老娘当初就不该生你,老娘生的时候还伤了身子,坐月子还得下地还得照顾你,得了一生病,长大后你还来气我,我当初就该把你这赔钱货掐死……”
“是啊,要是在肚子里的时候知道我不是儿子,你早就把我掐死了,我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叶真真跟着叶向北离开的方向走去。
王蔡琴刚走到半路,就看到她儿儿媳妇和小孙子大包小包往回走。
二儿媳妇胡丽丽一看到她就跟她哭诉说,“妈,大哥和一个女的把我们赶出来了,怎么回事啊,你和爸必须给我们做主,必须住那大房子,老屋这边又小又破,根本不能住人,不然我就带着小志回娘家去。”
“不行,小志是我们老叶家的独苗苗,怎么能去你娘家,向东去哪里了?你们硬是不搬他们能把你怎么样?”
“大哥他是军官,那气势我敢不搬吗?还有那个女的,我就说了几句,她能回十句,还骂我不要脸,直接把我东西丢出来,还有叶怀泽、叶怀谦那两个小鬼,还帮着她一起欺负我,回头必须吊在树上打一顿。”
“怎么就你们娘俩在家?向东那孩子去哪里了?”
胡丽丽烦躁地把包袱甩给王菜琴,“不知道,好几天不归家了,又不知道上哪鬼混去了。”
“奶,我要住大屋子,不想住老屋。”
胡丽丽六岁的儿子叶成志跟王菜琴抱怨说。
“我的乖孙宝贝你放心,奶一定会给你们抢回来的。”王蔡琴非常激动,雄赳赳气昂昂要往叶向北家去算账,逼他们把房子‘还’回来。
她刚走出几步,就扶着腰大喊,“哎呦,哎呦……”
胡丽丽也跟着紧张起来,“妈,你怎么了?”
她靠在胡丽丽身上,“好像闪到腰了,疼死老娘了,快抬我回去躺下。”
她的宝贝乖孙不关心她的死活,一心想要回大房子住,“奶,我要我的大房子,大房子,那是我家,不是那两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