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恍惚中,宋婉宁好像听见电话中宋母的声音,那么温柔慈祥。可下一秒,一道机械的女声像狂风吹散了所有。“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妈……妈!“妈……”正在换药水的陆洋听见病床上人的嘤咛,动作一滞。她望向自手术后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宋婉宁,整颗心都悬了起来。“婉宁?”陆洋轻轻叫了句,见宋婉宁还嚅动着嘴唇说着什么,赶忙跑了出去。医生办公室。沈默川正想照例去看看宋婉宁的情况,可刚出门,便看见陆洋匆匆跑来:“沈医生,婉宁醒了!”
“婉宁,一个人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有事不要憋在心里,妈妈虽然不能帮你什么,但能和你分担伤心……”
“婉宁,不要担心妈妈,只要你过得好,健健康康的,妈妈就放心了。”
“婉宁……”
恍惚中,宋婉宁好像听见电话中宋母的声音,那么温柔慈祥。
可下一秒,一道机械的女声像狂风吹散了所有。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妈……妈!
“妈……”
正在换药水的陆洋听见病床上人的嘤咛,动作一滞。
她望向自手术后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宋婉宁,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婉宁?”
陆洋轻轻叫了句,见宋婉宁还嚅动着嘴唇说着什么,赶忙跑了出去。
医生办公室。
沈默川正想照例去看看宋婉宁的情况,可刚出门,便看见陆洋匆匆跑来:“沈医生,婉宁醒了!”
简短的话让他眸色一震。
几乎是瞬间,连日的提心吊胆都转变成了难以言喻的狂喜。
沈默川没有丝毫犹豫,一边往病房赶一边对陆洋说:“去告诉唐医生一声,另外让神经内科的宋贤医生也过去。”
陆洋应了声,忙转身去找人。
一分钟的路程,沈默川觉着每一步都走的格外沉重。
有那么一秒,他忘了这一个星期自己都干过什么,只记得凝着宋婉宁时眼中的酸涩感。
病房。
宋婉宁缓缓睁开眼,偏浓的药水味刺的她皱起了眉。
身体的束缚感让她下意识地想挪动,却发现自己连一点力气都没有。
突然,病房门被推开。
她像个生了锈的机器人缓慢地转过头。
当看到那抹白色又熟悉的身影,神色一滞。
沈默川?
诧异而复杂的目光让沈默川喉间发涩,他忍着胸口的沉闷走过去,有条不紊地进行基本的检查工作。
“有哪里不舒服吗?”沈默川问。
听着他沙哑的声音,宋婉宁眼眶有些发酸:“头……痛。”
无力的回答扯着沈默川的神经,让他拿着医用灯的手颤了颤。
他张了张口,嘴里的话还没说出来,唐医生和宋贤就进来了。
经过检查,宋婉宁的基本情况都没问题,然而手术结果的好坏,还需要在后续的治疗中才能确定。
走廊外,宋贤语重心长地给沈默川打着预防针:“你知道,阿尔兹海默症的治疗周期很长,而且存在太多不可控性,如果结果不理想,你也不用自责。”
沈默川望向走廊尽头的阳光:“我知道。”
见他心不在焉的模样,宋贤也不好再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便回办公室了。
半晌,沈默川才将视线放在病房中的宋婉宁身上。
因为疲惫和药的作用,她睡着了,但眼角却透着泪水。
他迟疑了几秒后才走进去,抬手轻轻拭去那片湿润。
傍晚。
和轮班医生交接工作后,沈默川便下了班,他准备回去帮宋婉宁拿些换洗衣服。
可刚出住院楼,就被一个匆忙的身影撞了。
他皱起眉,不悦地看着眼前这个冒冒失失大男孩。
对方背着个军绿色的旅行包,仓促地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
沈默川并没有计较,扔下句没事便走了。
大男孩好像很着急,径直跑到导医台前开口就说:“我找宋婉宁,我是她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