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湉湉还是挺佩服魏远卿的心态的,若是她瘫在床上,肯定无法保持他这个平和的心态,没手机没电视没任何娱乐,早就把她憋疯了。“看我给你买什么了。”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压得本就摇摇欲坠的桌子嘎吱一声,差点四分五裂。魏远卿挑眉,这些东西都是她从县城扛回来的?或者是,有人给她送来的?到底是何人在策应她,竟然可以躲过十七和十三的监视?“这是猪肉,这是面粉,晚上咱们吃猪肉大葱的饺子。”司湉湉看着猪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司湉湉将藏好的东西扛回家的时候,十七和十三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魏远卿坐在床上,保持着她离开时的状态,仍旧一动不动。
“哎我说,就你这一动不动的功夫,能修炼一千年。”
所谓一动不动是王八,魏远卿如果修炼成功,必定能活到千年以上。
但司湉湉还是挺佩服魏远卿的心态的,若是她瘫在床上,肯定无法保持他这个平和的心态,没手机没电视没任何娱乐,早就把她憋疯了。
“看我给你买什么了。”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压得本就摇摇欲坠的桌子嘎吱一声,差点四分五裂。
魏远卿挑眉,这些东西都是她从县城扛回来的?
或者是,有人给她送来的?
到底是何人在策应她,竟然可以躲过十七和十三的监视?
“这是猪肉,这是面粉,晚上咱们吃猪肉大葱的饺子。”司湉湉看着猪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等等,我跟你商量件事。”正喜滋滋地往外拿东西的司湉湉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认真的看向魏远卿。
“何事?”魏远卿不明白她要说什么。
“这是新的棉被。”司湉湉从包裹里拽出了一条棉被,“我给你换被子,你不掐我脖子行不行?”
??
魏远卿的脑袋上瞬间长出来三个问号,她是说给自己买了一床新的棉被?
“你不说话我当你同意了哈。”司湉湉一步一停,慢慢靠近了魏远卿。
司湉湉谨慎的看着魏远卿的眼神,那姿态明显是只要魏远卿有一点点的不对,立刻就跳开的样子。
就好似……当初她第一次给藏獒洗澡一样的动作……
司湉湉伸出两只手,在魏远卿眼前晃了晃,表示自己手上没有任何东西,是安全无害的,这是她以前洗大型犬的标准流程。
下一个动作是让狗狗闻一闻自己的手,鉴于魏远卿到底是个大活人,司湉湉省去了这个流程。
接着,俯下身将一只手探到了魏远卿的腿弯,另一只手从脖子下探过去,搂住了他的肩膀,她打算以公主抱的方式将他抱起来。
除了打架,这是两个人第一次靠得如此之近。
“你把胳膊搭我脖子上啊,胳膊也瘫痪了吗?”入手才感觉到,魏远卿真的很瘦。
瘦得硌手。
魏远卿依言,将胳膊搭了上去,如此近的距离,足够他观察司湉湉脸上到底有没有面具了。
夕阳暖黄色的光照进了屋子,也照在司湉湉的侧脸上,为她整个人度上了一层暖黄色的光芒。
因为长时间挨饿导致不健康的肤色白里透着一丝青,眼窝下是淡淡的黑影,说明昨晚她睡的并不好。
小巧的鼻梁下是略微干裂的嘴唇,可能是她往返县城奔波,还没喝上一口水的关系。
她的整张脸尽收眼中,却没有面具。
魏远卿直接愣住了,她脸上没有面具?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面具?
难道,天底下真的有两个人毫无血缘,却是完全相同的面貌吗?
“搂住。”司湉湉没注意魏远卿的眼神,马步沉腰,双臂用力,“起!”
长达半年以来,这是魏远卿第一次离开床。
“嗯哼……”魏远卿闷哼了一声,他身上的伤还没有恢复。
听见他的闷哼,司湉湉心里一阵懊恼,自己实在是没脑子,之前他们连饭都吃不上,哪里有钱给魏远卿治伤呢?
自己怎么就不提前看一看呢?
可是眼下后悔也来不及了,既然挪动了就不能半途而废了,至少给他先换上干净的被褥再说。
司湉湉抱着魏远卿慢慢转身,几乎是一寸一寸的,她转的特别小心,生怕撞到哪里加重魏远卿的伤势。
“你咋长这么长呢?”转过身之后,司湉湉才发现,魏远卿实在是太高了,目测应该是在一米九以上。
那腿长的,比她命都长。
“阁下形容人的词汇,着实是与众不同。”形容人都是高或者矮,咋到了她这变成了长和短呢?
司湉湉的身高在一米七左右,以公主抱的方式抱着一米九多的魏远卿,几乎就跟拖死狗没什么区别,两条大长腿直接拖在地上。
“还能跟我开玩笑了,不疼了?”完全转过了身,司湉湉半步半步抱着他朝着自己睡觉的床板走了过去。
魏远卿能感觉到,她的双臂在发抖。
却依旧稳稳的抱着他。
一时间,魏远卿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了,想要用怀柔的策略来感动他吗?
从床到门板之间,仅有几步的距离,司湉湉咬着牙走得极为小心谨慎,几乎是以挪的方式,慢慢挪到了床板边。
汗珠从鼻尖和鬓角渗了出来,她稍稍喘息了半口气,深蹲马步,以极慢极柔的方式,一点一点的将魏远卿放下去。
魏远卿也配合的用手臂撑住了门板,让自己慢慢的躺到门板上。
“呼……”终于完成了这次艰难的挪动,司湉湉噗通一下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以前不知道,原来照顾一个瘫痪病人这么费劲。
她也不知道,其实被抱的人也很累。
魏远卿平躺在门板上,调整着自己的气吸,以及胸腔里那颗乱蹦的心。
“看着挺瘦的,咋这么沉呢?”休息了好一会儿之后,司湉湉起身去整理床铺。
床上的被褥又脏又破,司湉湉嫌弃的紧皱眉头,回头看了一眼魏远卿问道:“你尿炕了啊?咋这么臭呢?”
魏远卿还在砰砰乱跳的心猛地一滞,那一丝丝不可察觉的悸动瞬间烟消云散。
“阁下半年不洗澡,同样是臭不可闻。”
“啊?”司湉湉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靠,一样的臭。
“等过段时间咱们搬新家了,我给你洗洗澡。”司湉湉扯着被子直接扔出了门外,换上了新买的被褥。
“现在这房子四处漏风的,洗完澡分分钟感冒,就这缺医少药的环境,一个肺炎就能要了你的狗命……”
魏远卿平躺着,透过露天的房顶,望着夕阳染红的天空,听着她不住的絮絮叨叨,她刚刚说的是搬新家么……
家,这词语对于他来说,未免太过于遥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