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幼稚到会跟自己过不去,冻疮膏我还在用,没扔。”祁翼寒不解,“冻疮膏本来就是给你用的,你扔了做什么?”好一个给她用的,黎臻本来没那么生气,却被祁翼寒一句话勾得火往上窜。“给我用的,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祁翼寒茫然,不明白黎臻怎么突然就来脾气了?“不是给你用的是给谁用的,你不高兴可以跟我说,但你也不能胡搅蛮缠吧?”黎臻忍无可忍,抬脚踹在祁翼寒小腿上,祁翼寒桩子似的纹丝未动,她反倒被震得连退几步,如果不是祁翼寒及时扶住就得摔个屁墩。
洛尘把车开得飞快,回到家具厂停下车直奔祁翼寒办公室。
“老祁,太可怕了!”洛尘打开门冲进来,对上祁翼寒亘古无波的眼,忽然就觉得这人强装镇定的样子真气人。
“怎么?”祁翼寒与孙校长通过话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做了错事,余玉芝被他安排去学校却意外抢了黎臻的工作,就如洛尘所说,黎臻有他养着不缺钱花是没毛病,但背后抢人工作再好的脾气也难免心里不痛快就是大问题。
何况户口簿事件好不容易才过去,如今他在黎臻面前已是惯犯,数罪并罚,离婚还远吗?
洛尘,让你犟嘴,知道错了吧,哼,现在想补救,晚啦!
“嫂子绝对生气了,而且是黑云压境城欲摧的那种,哄不好了,你准备准备卷铺盖卷离婚吧。”
“滚!”祁翼寒将手里的图纸砸在洛尘脸上,他现在最听不得离婚二字,一听便浑身汗毛倒竖。
洛尘拿开图纸露出严肃脸。
“是真的,我去给你取东西嫂子特别客气,还让我转告你安心工作不用惦记家里,你说你有家,就算再忙也不可能不惦记,除非没家那肯定就不用惦记了。”
他以前冷落了黎臻,过得像个没家的人,如今黎臻说这话不就是在讽刺他曾经的所作所为么。
怎么办,他早已习惯了黎臻守在家里殷殷盼夫归,如今他却一再搞砸把人伤到不要他了,祁翼寒眉头拧成铁疙瘩。
见祁翼寒一脸愁容,洛尘不忍再刺激他,又改口安慰道。
“你这几天先在厂里忙着,等过几天嫂子冷静下来你这边也忙完了,你再买点礼物好好哄哄嫂子……你不是说嫂子那人特好说话嘛,兴许一哄就哄好了。”
祁翼寒靠坐进办公椅里失神沉思,洛尘也不好再劝,陪在一旁捧着图纸看。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边老祁得罪了嫂子,那边萧子文设计的东西华而不实,吴建国又车错了零件,新款衣柜做出来就是废品,萧子文与吴建国互相推卸责任,他们到处找专业人员寻求挽救办法却均被告知只有放弃一条路。
“啧!”洛尘越想越心烦,怎么就没一件顺心事。
突然,祁翼寒嚯地从椅子里站起,惊得洛尘险些原地摔个大跟头,却见祁翼寒旋风似的走出门外。
“哎,老祁,你干嘛去?”洛尘紧跟上去。
“回家。”
他是男人,遇事没有逃避的道理,厂子的问题他自有办法解决,找黎臻说清楚耽误不了正事。
洛尘无语,你回家就回家,一副上刑场的样子算怎么回事?
开车送祁翼寒到家,洛尘坐在车里等着,放下车窗关注院里动静,打算只要发现不对立即进去救驾。
黎臻被突然赶回家的祁翼寒吓了一跳。
“你怎么回来了?”黎臻开门让祁翼寒进来。
祁翼寒进门后转身关上门,牵起黎臻的手快步进屋。
黎臻跟在祁翼寒身后,看着眼前男人高大的背影,恍惚间竟与上一世重叠……
进屋后,祁翼寒没说话,拉过黎臻的手来回翻看,见手上的冻疮好了些,紧绷的神情缓和了些许。
余玉芝连冻疮膏的事都告诉祁翼寒了?黎臻厌恶地抽回手,道。
“我还没幼稚到会跟自己过不去,冻疮膏我还在用,没扔。”
祁翼寒不解,“冻疮膏本来就是给你用的,你扔了做什么?”
好一个给她用的,黎臻本来没那么生气,却被祁翼寒一句话勾得火往上窜。
“给我用的,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祁翼寒茫然,不明白黎臻怎么突然就来脾气了?
“不是给你用的是给谁用的,你不高兴可以跟我说,但你也不能胡搅蛮缠吧?”
黎臻忍无可忍,抬脚踹在祁翼寒小腿上,祁翼寒桩子似的纹丝未动,她反倒被震得连退几步,如果不是祁翼寒及时扶住就得摔个屁墩。
眼见黎臻就要恼羞成怒,祁翼寒突然福至心灵,单臂抱起黎臻,一手环住压在黎臻脑后,汹涌霸道的吻落在唇上。
祁翼寒肺活量惊人,抱着不断挣扎的黎臻吻得雄性荷尔蒙爆棚,黎臻没扑腾几下就软了,挂在祁翼寒身上哪里还有力气发飙。
等到黎臻安静下来,只会张着嘴大口喘气,祁翼寒压着下腹逼疯人的灼热正色道。
“我不知道孙校长给余玉芝安排的工作是你的,我只是想她赶紧找到工作能够养活自己,是我考虑不周,你生气打我骂我都行,别离婚,成吗?”
曾经的蚌精怎么就会开口说话了,还一说就这么一大堆,黎臻好不容易喘匀了气,瞪着祁翼寒想凶却被吻得眼含春水,再凶也成了撒娇。
“你不用跟我解释,一个月期限,现在你是双重不合格,你自己看着办。”
黎臻被祁翼寒吻得两腿发软,气恼地粉拳捶在祁翼寒胸口,打得祁翼寒勾唇。
“使劲儿。”
“贱皮子……”黎臻白了眼手臂跟铁箍般箍住她的祁翼寒。
从不知道打情骂俏是什么滋味,祁翼寒木头似的不知作何反应。
黎臻也不是真的要跟祁翼寒打情骂俏,她更多是被气的,骂完便推祁翼寒,“放开!”
反正他解释过了,黎臻是明事理的人,这事肯定就算过去了,祁翼寒松开手,重获自由的黎臻手指门外。
“出去。”
祁翼寒???不是都好了吗?怎么又要赶他走?
被赶出家门的祁翼寒在洛尘同情的注视下坐回车里。
“怎么了?”洛尘忍笑。
祁翼寒一见洛尘这个狗头军师便把经过说了遍,听得洛尘直皱眉。
“你说你跟女人讲什么道理……你既然都亲上了,你倒是更进一步呀,你临门一脚又缩回去,你是不行还是已经被人掏空了?就算你不是乱来的人,可你现在是嫌疑犯知不知道,你得用‘实力’说话。”
“我问心无愧,为什么非要用那种事自证清白?”祁翼寒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反而这个时候强迫黎臻才过份。
洛尘恨铁不成钢,“你呀……嫂子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身体力行的证明还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