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他借着机会去了好几个军区,每次,都要去训犬基地看看。不仅为了挑选优秀的军犬,更是为了军犬训导员,阮言琦!三年来,这已经是最后一个军区,如果这里也没有……顾霆川垂眸,忍不住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位名叫阮言琦的女训导……”话没说完,一道熟悉的温柔声音遥遥响起,带着无限的热情和喜爱:“奔奔,过来!”顾霆川浑身一震,扭头看去——
帐篷里一片死寂。
阮言琦不想再和他们继续纠缠,顶着几人复杂的目光走了。
不想一走出帐篷,手腕就猛地被人攥住。
顾霆川死死拉着她,沉声开口:“阮言琦,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阮言琦眨了眨被泪水腌得刺痛的眼:“我清楚得很,顾霆川,等回去以后,我们离婚。”
顾霆川脸色一变,定定看着她:“为什么?就因为一条狗?”
到了这种时候,他竟然还觉得他们之间只是“一条狗”的问题。
阮言琦看着这个自己爱了好多年的男人,第一次觉得他好陌生,陌生到自己都快要不认识他了。
她攥紧了手掌上的伤口:“是,就因为奔奔,因为这世上,只有它把我放在第一位,永远对我忠诚!”
顾霆川沉默许久才说:“我知道你难过,军犬还可以再培养,我和言琦之间也什么都没有,你别多想。”
他顿了顿,又将阮言琦轻轻揽进怀中:“你不是想要孩子吗?等任务结束,我们要个孩子。”
阮言琦觉得可笑,却笑不出来。
他凭什么觉得,他们之间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阮言琦推开他,声音轻而决绝:“顾霆川,我不会再等你了。”
话落,她径直转身离开。
顾霆川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忽然一阵没来由的心慌。
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消失了。
“阮言琦!”
顾霆川刚要追上去,却被阮铭修和阮言琦拦住。
阮铭修满脸不悦:“不用管她,她就是被我们惯坏了,离了也好,你正好跟言琦……”
顾霆川心头一刺,皱起眉打断:“我从没想过要跟阮言琦离婚。”
“这些天对言琦的照顾也是因为我是阮言琦丈夫,有责任替她弥补当年的过错。”
话落,他转身想去找阮言琦,却发现她已经没了影子。3
恰巧救灾铃声响起,顾霆川只好调转脚步,朝另一处搜救点走去。
眼下还有很多任务,反正阮言琦也在灾区,还是等回去以后,再好好跟她谈谈……
眨眼一个多月过去。
任务结束,顾霆川和阮铭修做了抢险救灾报告之后,一同回到大院。
还没到顶楼,就看见一个男人在家门口和阮言琦拉扯。
那男人激动地说:“你躲老子躲了一个多月?!当初明明是你自己跳河跟老子私奔的?现在听说他们当了营长,就想跑回来享福?我呸!”
跳河……跟人私奔?!
顾霆川心头刺痛,一阵慌乱从足底蔓延上来。
阮铭修也变了脸。
他们都想上前,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却听阮言琦不耐烦地说:“你来纠缠我之前,都不打听打听我姐姐的下场吗?”
“她在军区那么多年,都被我弄臭了名声,我马上就要做营长夫人了,到时候你……”
顾霆川却忍无可忍地打断她:“你要做谁的营长夫人?”
阮言琦顿时慌乱不已,上前解释:“霆川哥,哥哥……我不是……”
一旁的男人却先一步开口:“你们就是阮言琦的哥哥和情夫吧,当初阮言琦这骚娘们要跟我走的时候,给你们猛下迷药,说就算是毒死了你们,你们也会以为是她姐姐干的……”
“现在看来,你们也跟老子一样,都被这贱人给耍得团团转啊!”
这瞬间,顾霆川几乎快要站不稳。
他双目赤红地看着阮言琦,声音里是压不住的怒气:“你知道因为你的一个谎,害得你姐姐遭了多少罪吗?!”
阮铭修看向阮言琦的眼神也陌生至极:“言琦,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阮言琦红着眼,摇着头伸手想要去拉顾霆川他们:“霆川哥,哥哥……”
可顾霆川和阮铭修两个人没有一个理她。
他们只有一个想法:先找到阮言琦!
然而……
顾霆川和阮铭修进了家门,却发现里面始终保持着他们离开时的样子。
桌上落满了灰尘,阮言琦根本没回来过。
训犬基地、军区大院、部队……到处都没有。
最后顾霆川去找了当初给他和阮言琦证婚的旅长。
旅长却拿出一张离婚申请递给顾霆川:“阮言琦一个月前就申请调去了其他军区。”
“任务结束后,她就直接去那边报道了,这离婚报告都是托人递来的,你既然来了,就正好签了吧。”
顾霆川拿起离婚报告,看着签名栏上那熟悉的娟秀字迹,几乎窒息!
……
三年后。
西北军区训犬基地。
顾霆川在几名西北军区军官的簇拥下,走进训犬基地的大门。
有人笑着说:“早就听说西南军区的顾霆川营长喜欢军犬,去其他军区交流作战经验,都要专程去参观训犬基地……”
顾霆川剑眉紧紧拧着,没有反驳。
这三年,他借着机会去了好几个军区,每次,都要去训犬基地看看。
不仅为了挑选优秀的军犬,更是为了军犬训导员,阮言琦!
三年来,这已经是最后一个军区,如果这里也没有……
顾霆川垂眸,忍不住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位名叫阮言琦的女训导……”
话没说完,一道熟悉的温柔声音遥遥响起,带着无限的热情和喜爱:
“奔奔,过来!”
顾霆川浑身一震,扭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