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明疑惑的看着方锐,有些狐疑道:“方锐,我发现你小子这两天神神叨叨的……而且昨天在赌石市场,简直是让我大跌眼镜啊,你怎么看出那几块石头有绿的。”“咳咳,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方锐尴尬的用笑容来掩饰。罗佑打量了方锐半响,疑惑道:“方锐兄弟,你看我这……?”低头思忖片刻,方锐看向了薛家明,“家明,我那天让你做的翡翠小挂件还没有着落吧?”薛家明像看白痴似得看方锐,无奈道:“大哥,还不到一周的时间,连打磨都不够好吗?至少得半个月吧,弄好之后之后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方锐写好,将字画交给了苏老,郑重交代,“切记,这个字画千万不能有丝毫的破损,最好挂在别墅大厅,比较显眼的地方,不能见水,不能遇火。”
“还有……”方锐转眼看向气质冰冷的苏琛,缓缓道:“从今天起一个月,你绝对不能出门,不然的话,一切都将前功尽弃,懂了吗?”
苏琛没有开口,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方锐。
方锐无奈的瞥了苏琛一眼,暗自摇头,转头看向苏老道:“记得,花圃必须拆掉,不然的话可能还会出大事。”
“好的!”
苏老连忙点头,现在他越发觉得方锐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方锐交代了一切之后,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看了苏琛一眼,准备离开,而苏琛这个冰坨子则压根没有丝毫反应。
看着方锐挺拔的背影,苏老暗暗点头,再转头看着气质冷清的孙女,心中有了计较,这嘴角也情不自禁的上扬,像一只成了精的老狐狸。
走出苏家别墅,时间还不到下午两点,方锐想到了上午薛家明的电话,于是找出手机拨了过去,跟薛家明报告了地点之后,对方说半个小时后到。
换了辆极具硬汉风格的银色奔驰G级AMG,方锐无奈的问薛家明这次又去什么地方,这货还是神秘兮兮的,将昨天的话原封不动的塞回给了方锐。
好地方!
车开进的市区,开始七拐八拐,终于走进了一条人声鼎沸的大街,方锐定睛一看,竟是古玩市场。
两人下车开始步行,实在是有些拥堵。方锐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古玩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走,我给你引见一个最近衰到家的人。”薛家明大笑着拉方锐挤进了一家古董商铺。
然后,方锐看着面前丰神俊朗的青年愣住了,真的是……浑身充满了衰气,何止是衰,印堂发黑,有一股浓浓的煞气环绕,隐隐含有血色,这压根就是大凶之兆啊。
“你好,罗佑。”青年友好的伸手。
“方锐。”
然后方锐看着罗佑疑惑道:“罗哥最近是不是有些不顺?”
“嗯?”
罗佑将目光转向了薛家明,疑惑道:“你告诉他了?”
“我只说你最近有点衰……”薛家明专业甩锅二十年。
“没错。”
罗佑将目光转了回来,看着方锐无奈道:“最近我是事事不顺,投资亏损,开车追尾,连喝水都能噎着,你说说,我就吃个馒头,居然吃出了手指甲,这就够衰了吧,更过分的是还卡了喉咙,这不是扯淡吗?”
薛家明早已笑的不能自已,方锐却是脸色如常,听罗佑说完之后摇了摇头。
“我觉得吧……罗哥你这样算好了,投资只是亏损而没有倾家荡产,开车只是追尾而没有车毁人亡,吃馒头这件事……咳咳,确实是有点诡异了,不过没死就还好。”
没死就还好。
就还好……?!
“啥?”薛家明跟罗佑两脸目瞪口呆。
“咳咳,没事的,我就是那么一说,只是罗哥这个实在太严重了,严重到若是换个普通人,大概也就撂了,依我看来,罗少家中一定有德高望重之人坐镇吧?”方锐讪讪开口。
罗佑闻言这才松了口气,思忖片刻后点头。
薛家明疑惑的看着方锐,有些狐疑道:“方锐,我发现你小子这两天神神叨叨的……而且昨天在赌石市场,简直是让我大跌眼镜啊,你怎么看出那几块石头有绿的。”
“咳咳,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方锐尴尬的用笑容来掩饰。
罗佑打量了方锐半响,疑惑道:“方锐兄弟,你看我这……?”
低头思忖片刻,方锐看向了薛家明,“家明,我那天让你做的翡翠小挂件还没有着落吧?”
薛家明像看白痴似得看方锐,无奈道:“大哥,还不到一周的时间,连打磨都不够好吗?至少得半个月吧,弄好之后之后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好吧……”
方锐盯着薛大少,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其脖间带着一个圆型的玉坠,直接上手一把扯了下来。
“喂喂喂,你丫干啥呢?本公子卖艺不卖身的啊。”薛家明大喊大叫。
没有搭理这个没正形家伙,方锐转身拿着玉牌走向了一处角落,并指成剑,内力裹挟在指尖,提神凝气,在玉坠之上写了一个字--“锐”。抬手抹了把汗,玉坠上的光华消失无踪,儒道正气隐没。
看着这一会儿的时间便累的气喘吁吁的方锐,两人心生疑惑。
薛家明见了鬼似得打叫道:“你……你不会是拿我的贴身物件,去跟五姑娘玩了吧?啊--你这个变态!”
方锐实在没有力气开玩笑了,将玉坠交给了罗佑,郑重道:“罗大哥,戴上,现在就戴上试试。”
然后在两人的注视下,罗佑戴上了玉坠,系好了绳索,霎时便觉得一股清凉涌入了四肢百骸,五张六腑,瞬间灵台清明,神清气爽,惊疑不定的看着方锐道:“这是?”
方锐抬眼看了看,罗佑额头的煞气已消失不少,被儒道正气所压制,只需要再有一个契机,便可以全部祛除干净,从此一帆风顺,不会再有霉运缠身。
“薛大少的,好东西吧?”方锐看着薛家明道:“你这玉佩开过光吧,搁你身上真是浪费了。”
“嗯?”薛家明疑惑的看了眼罗佑胸前的玉佩,眼中有着疑惑,低声喃喃道:“开过光嘛?我怎么不知道。”
“你说什么?”罗佑狐疑的问道。
“啊,没什么,我们走吧,咱要干什么去来着?”方锐急忙拉着薛家明走进了古玩一条街。
罗佑跟薛家明虽然心中各有疑惑,但是既然方锐都这么说了,两人也都来了兴趣,本来他们约在这里也是打算淘一些好玩意回去的。
据罗佑所言,三天后有一个古玩鉴赏拍卖会,而在家中老人的影响下,罗大少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些东西。
三人走进了一件字画商铺,开始各自鉴赏了起来,说是鉴赏,实际上除了罗佑罗大少懂得那么一点皮毛之外,薛家明压根就是个门外汉,而这些古董商最喜欢宰的也就是薛家明这种不缺钱的门外汉,俗称冤大头。
废话。
人傻钱多还不懂行?
不坑你坑谁,没有这些冤大头,古董行还开个屁啊,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古董给你玩。
至于方锐,虽然他也不懂,但至少能够辨认真假与品质,这倒是一个很好的便利,比如苏老家中的怀素大师真迹,简直是浪费,暴殄天物啊。
老板见罗佑与薛家明两人谈吐不俗,气度不凡,急忙挤着笑脸上前打着招呼,至于方锐则是被自动忽略。
就咱方锐同学这卖相,这穿着……
那指定是走哪被嫌弃到哪啊!
毕竟从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来看,谁都不会认为一个穿着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廉价白衬衫的小屁孩是什么有钱人吧?
扮猪吃老虎这种事,也就只能在小说里写一写了,谁吃饱了撑的没事装穷。
半响,方锐看着墙上随意挂着的一副字画出了神,毕竟是大学生,一些书法之类的哪怕是不精通也算是多有了解,再有脑海中那白胡子老头传授他的书法,也真叫个绝,给苏老写的那“锐意无限”四个字便是用的那般手法。
而此时墙上这幅字,题字是书圣,很明显是赝品,还是很差的那种赝品,但方锐明显的感觉到了内含的古朴之气,有淡淡的青色雾气流转,很是浓郁。
“老板,你这就不厚道了吧?”身后传来了薛家明的声音。
“嘿,这位小老板,你看这青花瓷,纯正的唐代工艺,这是咱有门路,去年在甘肃一带挖出来的,你看看这色泽,看看这花纹,怎么能是赝品呢?”
“呵”罗佑开口了“你是欺负我们不懂,是外行?”
“嗨你看这小老板说的什么话,本店绝对公正,咱小本经营,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啥就是啥,怎么能坑两位老板呢?”
方锐转身,见三人围着一件青花瓷瓶,定睛一看,没有丝毫可圈可点之处,是一件彻彻底底的赝品,只是花纹比较好看而已,当下便是噗呲笑出了声。
“得了,别看了,我都看过了,这店里头没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假的不能再假的破玩意,咱还是走吧。”
薛家明跟罗佑疑惑的看了方锐一眼,方锐朝着两人使了个隐晦的眼色,两人顿时心知肚明,放下手中的东西,跟着方锐准备离开。
老板急忙追了出来,谄媚的笑着:“三位老板留步,我这里还真有一件好东西,要不要看看?”
“好吧,那就看看。”方锐一脸的纠结,仿佛很是艰难才下了这个决定。
然后在薛家明跟罗佑的目瞪口呆中,方锐很是随意的指着墙上的一副字画开口道:“老板,现在书圣的赝品也很少啦,这个我就当留个纪念吧,虽然也实在入不了眼,凑活着用吧,唉。也当给你当个好彩头,毕竟我们来了不是?”
老板瞄了一眼,顿时大喜,斟酌了半响,开口问道:“这位老板,您觉得多少钱合适?”
“这个嘛……”方锐故意拉长了音调,玩味道:“两百,怎么样?”
“嘿!成交!”老板高兴的一拍桌子。
薛家明跟罗佑无奈的看着方锐,有气无力道:“你要这破玩意干嘛?”
而在此时,方锐已经跟老板完成了交易,把字帖拿在了手中。
“一会儿再告诉你们。”
两人只能表示极度的无语。一会儿时间,老板终于将他的镇店之宝拿了出来,是个宋代的小瓷瓶,这次倒还像个真的,在方锐的肯定下,罗佑拍板买了下来,三人终于离开。
出门上车,方锐对着两人神秘一笑,晃悠着手中的画卷,开口道:“走,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