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那块头发是她不小心挂在了包包拉链上自己扯掉的,但现在,她就是想把这一切都赖到纪南乔身上。陈夫人心里本来就有气,现在看到女儿受伤了,纪南乔脸上却一点伤口都没有,直接爆发了。她将所有罪过全部堆积在了纪南乔身上。心疼的看了眼陈雨萱的发红的发顶,转身指着纪南乔的鼻子大骂:“你叫纪南乔是吧?”“上次你就欺负我们雨萱,害得她去了警察局,没想到你今天又欺负她,你真当我们是死的吗?”“上次放过你是你幸运,你难道还要指望我这次放过你?”
这电话还是昨天半夜两人“运动”结束时,霍尘逼着她存下的。
没想到今天就派上了用场。
纪南乔和陈雨萱扯头花式的打架惊动了前来上课的老师,对方很生气的叫来了辅导员。
陈雨萱家里多少有些势力,而纪南乔如今只是一只被拔了毛的凤凰,他们的辅导员根本不会把她看在眼里。
在京州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有钱有势就能挺直腰杆说话,遗憾的是,纪南乔什么都没有。
辅导员明明知道她现在没有监护人,还执意让她请家长,美其名曰:
“你这样的人我教育不了,让你家长过来给我一个说法吧。”
为了“公平起见”,她也叫了陈雨萱的家长。
纪南乔顶着众人灼热的目光,最后大脑彻底宕机时,想起了霍尘。
她指尖微微发颤,点开他的电话号码拨通后,紧张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她其实没有报多少希望,因为她觉得霍尘不见得会有多余的时间来理会自己。
毕竟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个供他发泄的工具罢了。
纪南乔听着手机铃声,正盯着脚尖发呆呢,没想到电话突然被接起,霍尘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
“什么事。”
纪南乔:“!!!!”
她吓得指尖一松,差点把手机扔出去了。
此刻手机在她掌心变得无比滚烫,她耳尖发红,表情有几分窘迫。
“说话。”
霍尘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纪南乔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有些认命的开口:
“那个……先生,能不能请您来一趟学校,就是……我们……我……我这边出了点麻烦。”
回应她的,是霍尘长久的沉默。
纪南乔捏着手机,站的脚跟都酸了,依旧没有等到霍尘的回应。
大约五分钟后,电话那头传来了霍尘极其、非常、特别不耐烦的声音:
“等着。”
纪南乔胆战心惊了一会,随后又觉得很惊喜。
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来!
这就说明,霍尘只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冷漠,骨子里还是挺有人情味的嘛。
但很快,纪南乔就从这种沾沾自喜中笑不出来了。
陈雨萱的妈妈一走进导员办公室,看到陈雨萱脸上明显的五指印时,气得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
她做美甲做到一半,被导员打电话叫了过来。
天知道她有多愤怒!
更让她窝火的是,和陈雨萱打架的人,居然还是上次和陈雨萱发生矛盾的那位!
这小贱人没完没了了是吧?
陈雨萱一看到她妈,委屈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妈妈,我不过是和她开了几句玩笑,她就打我,还扯掉了我的头发。”
陈雨萱低下头,把头顶露出来给她妈看。
事实上那块头发是她不小心挂在了包包拉链上自己扯掉的,但现在,她就是想把这一切都赖到纪南乔身上。
陈夫人心里本来就有气,现在看到女儿受伤了,纪南乔脸上却一点伤口都没有,直接爆发了。
她将所有罪过全部堆积在了纪南乔身上。
心疼的看了眼陈雨萱的发红的发顶,转身指着纪南乔的鼻子大骂:
“你叫纪南乔是吧?”
“上次你就欺负我们雨萱,害得她去了警察局,没想到你今天又欺负她,你真当我们是死的吗?”
“上次放过你是你幸运,你难道还要指望我这次放过你?”
“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贱货!把你妈叫来!我要问问她,是怎么教育你的!”
“纪南乔,你这次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除非你下跪给我们雨萱道歉,不然别想我们轻易原谅你!”
纪南乔垂在身侧的手死死的握着,被她的一番言论气得脸色发白。
她抬头看着她,眼眶一片通红:
“阿姨,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人?你难道要相信陈雨萱的一面之词?”
“她刚才在教室里说话那么过分,还要起身来打我,我是被逼无奈才还手的。”
“我脸上没有受伤,就代表我没事吗?”
“那我这里的伤,要怎么算?!”
纪南乔举起左手手臂,刚才被陈雨萱抵在墙壁上,手臂磕在钉子上划了很长很深的一道口子,此刻依旧在汩汩冒着血。
陈雨萱妈妈顿时愣住了。
她嘴唇翕动,自觉理亏,低头时暗自瞪了眼陈雨萱。
但是想到刚才在来的路上辅导员已经给她提前发消息,说纪南乔被纪家赶了出来,她妈妈也在医院命悬一线,现在就是个孤儿时,她顿时又有了底气。
这种没人撑腰的小可怜,活该被他们压得死死的。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谁有权力谁就是老子。
“所以呢?你不过就是手臂划了一条小口子罢了,我们雨萱脸上、头上都是伤口,这笔账要怎么算?”
“纪南乔,你说我们雨萱先动手你躲过去了,那就代表她还是没有得逞,这和你先动手有什么区别?”
“我还是那句话,把你妈叫来,我要和她当面对峙,你要是不愿意下跪道歉的话,让你妈下跪。”
“你自己看着办吧。”
陈雨萱妈妈双臂环抱在胸前,表情嘲讽又不屑。
纪南乔看了眼不远处坐在椅子上唇角带着似有若无得意笑容的辅导员,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蠢,她知道辅导员肯定是和陈雨萱妈妈提前通了气,告诉她自己的家庭情况,不然陈雨萱妈妈不会这么强词夺理。
纪南乔肩膀微微颤抖,眼眶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被牙齿咬出齿痕的苍白唇瓣微微颤抖,声音哽咽:
“陈夫人,教室里都有摄像头的,你女儿的头发到底是怎么掉的,到底是谁先挑衅动手的,我相信摄像头记录的清清楚楚。”
“如果你执意要颠倒黑白,我现在可以报警,让警察去保安室调监控,然后还我清白。”
她不是傻子,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对于这种仗势欺人的人,她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纪家教了她这么多年,除了教会她善良,还教会了她被人诬陷时,绝对不要忍气吞声。
辅导员见状立即起身阻止:
“纪南乔,这件事本来就是你的错!你还有脸报警了是吧?!我看今天谁敢让你报警!”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冰凉又冷漠的磁性声音:
“如果,是我敢让她报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