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没走几步,陆语惜就发现一个并不起眼的山洞,星光隐隐,应该不被发现,陆语惜带着傅寒瑾躲了进去。傅寒瑾缓缓睁开双眼,陆语惜正熟练的处理伤口,星光映入眼眸,撒下无尽的温柔,轻皱眉头擦去陆语惜眼角的泪光。“多谢。”傅寒瑾才发现,衣服已经被脱下,后背砸在石头上的伤口早已被陆语惜处理干净,包扎的布料是陆语惜裙摆的薄衫。陆语惜见傅寒瑾醒来,提着的心终于松下气来,“我又救了你一命,可我不觉得一个人人称颂的战神王爷会打不过几个刺tຊ客,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陆语惜将马车外吹得瑟瑟发抖的翠竹和翠柳带进马车,傅寒瑾和温凌又恢复了往日生人勿进的模样。
翠竹压低呼吸,怕惊扰两位贵人。
夜色漫过晚霞,星星点点融入夜的深邃,赶了半天的路,陆语惜还是抵不住身体的困意,靠在摇摇晃晃的马车小憩。
“主子小心!有刺客!”
凌厉的打斗声击碎了夜的静谧,陆语惜惊醒,意识还没有清醒,就被傅寒瑾大力拽入怀中,两人一起摔落在马车板上,锋锐的箭射钉在车厢上,其他利箭紧随其后。
傅寒瑾看到箭尾的标志,眸底嗜血的杀意沉了沉,用力搂紧怀中陆语惜的腰,马车早已被射成筛子。
“抱紧我,我们现在跳下马车!”傅寒瑾简单地规划着路线,减少跳下马车受到的伤害。
陆语惜的视线被傅寒瑾宽厚的怀抱遮住,闻到他身上若隐若现的血腥味,“你受伤了?”
话音未落,傅寒瑾动作很快地抱着陆语惜跳下马车,落入一片并不茂密的草丛,草丛下是较陡的斜坡,夜色中看得并不真切。
尽管傅寒瑾速度够快,但还是被几只箭射中,滚下斜坡,最后滚靠在一块大石上,陆语惜完全被圈在傅寒见怀里,没有一点儿受伤。
陆语惜急忙上前关心查探傅寒瑾的伤势,“殿下,你没事吧?”
“他们从这儿掉下去了,快找,别让他们逃了!”追杀的几个人注意到傅寒瑾和陆语惜的踪迹,顺着草丛找了过来,陆语惜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来不及给昏迷的傅寒瑾处理伤口,让傅寒瑾整个身体依靠在自己肩上,加快脚步并暗中观察附近可以躲藏的地方。
“臭娘们,跑得还挺快,我看你们现在往哪跑?”为首的刺客面目狰狞地靠近。
陆语惜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的断崖,带着昏迷的傅寒瑾缓缓后退,“你们别过来!”
“臭娘们,后面可是悬崖,不想死就把晋王给我,爷爷答应饶你不死!”
陆语惜捏紧搭在肩膀上傅寒瑾的手腕,露出浅浅的笑容,“这位大哥,希望你能说话算数,我把晋王给你,你放我一条生路。”
“自然!”刺客豪爽地答应,“做我们这一行的,讲究的就是信用!”
“好!”陆语惜收住后退的脚步,向刺客走去,刺客刚接过傅寒瑾,就感受到脑后一痛,不可置信地看向这一切的元凶。
陆语惜来不及管被溅的满脸的血,赶紧接过傅寒瑾让他躺在地上,刺客死不瞑目的躺倒在地。
颤抖的手拿回插在刺客脑袋上的匕首,脱下刺客的衣服给傅寒瑾换上,又用匕首划伤刺客的脸,将刺客推下断崖。
其他的刺客听到动静,快速地向这边赶,陆语惜背着傅寒瑾赶紧离开,借着夜色,躲在并不显眼的拐角。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没走几步,陆语惜就发现一个并不起眼的山洞,星光隐隐,应该不被发现,陆语惜带着傅寒瑾躲了进去。
傅寒瑾缓缓睁开双眼,陆语惜正熟练的处理伤口,星光映入眼眸,撒下无尽的温柔,轻皱眉头擦去陆语惜眼角的泪光。
“多谢。”傅寒瑾才发现,衣服已经被脱下,后背砸在石头上的伤口早已被陆语惜处理干净,包扎的布料是陆语惜裙摆的薄衫。
陆语惜见傅寒瑾醒来,提着的心终于松下气来,“我又救了你一命,可我不觉得一个人人称颂的战神王爷会打不过几个刺tຊ客,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傅寒瑾说:“几个刺客确实不是我的对手!我却只能逃不能动手。”
陆语惜不解:“为什么?”
“因为刺杀我的人并不是想要我的命,而是试探,若我反击,便是欺君之罪!”
“试探?欺君之罪?”刚刚刺客的样子很明显就是想要傅寒瑾的命,怎么又是试探,“你知道刺杀你的人是谁?”
傅寒瑾苦笑,“怎么,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回京?”
陆语惜:“听说过,收复北疆,却不幸伤了腿,几乎所有的大夫都说只能一辈子坐在轮椅上。现在看来,你确实是装的,可为什么?”
前世傅寒瑾归京就是这个原因,表面是回京养伤,实际上是被皇帝收了兵权软禁在京城,直到后来太子被废,其他皇子也在夺嫡中大伤元气,傅寒瑾的腿却意外好了,并以绝对的优势成功夺嫡。
她以为傅寒瑾腿受伤是皇上的手笔,但好似是傅寒瑾的手笔?
傅寒瑾笑着对上陆语惜的眼眸,“什么为什么?”
“你七岁在兵营,辛苦争取来的兵权,为什么要主动交给陛下?”问出口,陆语惜才发现自己好像说得有些逾举。
傅寒瑾轻笑几声,揉了揉陆语惜凌乱的发顶,“我的战场不在北疆,我的希望在这里,兵权始终是个隐患,我要光明正大的回来,就必须先自损八百!”
“啊?”陆语惜没想到傅寒瑾会告诉自己,神情有些不自然,“殿下,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
想起第一次见面,傅寒瑾能叫出她的乳名,如今又这般对她毫无隐瞒,内心莫名慌乱。
傅寒瑾是对她不同是想在她身上得到更大的价值?如同姜承怿曾经的欺骗隐瞒一样,只是利用她?
她不敢确定。
傅寒瑾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把这个问题还给陆语惜:“你觉得呢?”
“或许吧!”陆语惜也不纠结这个无用的问题,傅寒瑾七岁离京入军营,从没再回京城,当时的她才不过三四岁,怎么会有交集呢?
陆语惜靠在山洞的石头上,看着满天繁星,“殿下,你是在利用我吗?”
傅寒瑾想要将陆语惜此刻满身孤寂揽入怀中,被压制的大手摩挲伤口上的薄纱,声音暗哑,“不是!”
陆语惜笑着转头看向傅寒瑾,“利用也没什么,只是希望以后殿下能看在如今日这些的情分上,能给我一条生路。”
她不在乎利用,她又怎么肯定以后不会利用傅寒瑾呢?只是希望不要像前世那般悲惨,可以有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