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司柠努力控制住自己,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打人不打脸,打脸伤自尊,爹下手也太狠了点。”司柠凑到他跟前,俯低身子勘察他脸上的伤。狠,太狠了。这幸亏是亲爹打的,要是别人非得寻仇去不可。“这伤不是爹打的。”司明礼将司柠挥远些,轻轻触碰一下自己脸上的伤,愤愤说道。司柠笑容一瞬间僵硬在脸上,不是爹打的,难不成是楚祈打的。“是你未来的好夫君打的。”司柠刚想着,就听见司明礼冷哼一声,说了出来。
难道楚祈听从了那黑衣女子的建议,想要利用她!
司柠在心中猜忌,就是不相信楚祈真的爱上了她。
毕竟前不久楚祈恨不得把她送走,要说短短几个月楚祈就改变了对她的看法爱上她,那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我亲手绣的荷包吗?”司柠问他,她没有这项技能,也没长那双灵巧的手。
所以买的行不行?
别人绣的行不行?
“对。”楚祈肯定回复。
司柠:她好心想给楚祈弄点钱,楚祈却想要她的命。
司柠抬眼,楚祈冲她扬唇笑了起来,眉眼之间满是柔情。
她很少见楚祈笑,尤其是这般甜蜜的笑。
笑容融合了他眉宇间的疏离冷感,增添一些温情,有种意气焕发的活力。
楚祈左右不过二十岁,是该这般意气风发。
司柠不想坏他好心情,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行,我努努力。”
努力用金线绣一个荷包出来,再镶上各种宝石,装上名贵药材。
对了,布料也要用超级贵的。
绣出来的荷包不求最好,只求最贵。
“我等着。”楚祈的耳垂早已红成一片,且越说越红。
天色昏暗,司柠并未瞧见楚祈的反应,催促他快些离开。
“不早了,你快回去吧,记得上药。”
她到现在胸口,手腕,脚腕还疼的呀。
楚祈不再多说什么,道别后转身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他陡然转身,远眺司柠蹦蹦跳跳绕到司宅后门,做贼似的偷溜进去。
楚祈不由得笑出了声,脸上满是宠溺的表情。
当天夜里,司柠就叫来万能的柳儿,向她讨教荷包怎么绣。
“小姐是要绣荷包送给六皇子吗?”柳儿询问。
“是。”
司柠翻出自己最贵的一匹布,准备好针线,静静等待柳儿授课。
“那小姐绣对鸳鸯吧。”柳儿提议。
司柠对她这个提议很是不满意,“荷包上不绣鸳鸯会被抓去坐牢吗?”
她看了那么多电视剧,只要女主送男主荷包,无一例外上面绣的全是鸳鸯。
好像绣一对鸳鸯就能让他们恩爱到死一样。
他们难道不知道雌雄鸳鸯只有在交配时十分恩爱,但交配后雄鸳鸯提起裤子就跑路,独留雌鸳鸯一只鸟哺育下一代吗?
雌鸳鸯的伟大事迹放在人身上,那就叫寡妇。
“啊!”柳儿虽然已经习惯了自家大小姐莫名其妙的话,但每次听见新的话语还是会有些迷茫。
司柠抿唇想了想,“柳儿,绣元宝银钱,你将形状绣出来,我照着学。”
楚祈准备造反,最缺的就是钱财,那她送他金元宝荷包,祝福他以后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
柳儿迷茫不理解,可说不过自家小姐,只能按照她的要求绣。
“你这也太难看了,我要的不是这样的。”
柳儿绣了好几个版本,但都入不了司柠的眼。
司柠脑袋里空有画面,自己却绣不出来,也挺崩溃的。
谁懂啊!她想要的是那种金元宝从天上源源不断掉下来的感觉。
柳儿绣得还是太保守了,是什么让她连绣荷包都施展不开想象力。
“我给你涨工钱。”
司柠试图激发柳儿的想象力,“两倍。”她加大剂量。
两倍的工钱也不好使,柳儿始终绣不出司柠想要的那种感觉。
柳儿和司柠都处在奔溃边缘,两人不断磨合,就差打起来。
天蒙蒙亮,公鸡鸣叫,司柠终于熬不住了,让柳儿先下去睡觉,睡醒再绣。
柳儿生无可恋地退下,她突然觉得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司柠也累得倒头就睡,这绣品真不是一般人能绣的,才绣了一晚上她眼睛疼手疼……
怪不得安陵容的娘为了绣品瞎掉了眼睛。
她突然就感同身受了。
司柠沉沉睡死过去,直到一阵嘈杂声惊醒了她。
司柠不耐烦地睁开眼睛,爬下床走出去打开房门。
“外头怎么了?”司柠睡眼惺忪,哈欠连连。
“回小姐,少爷昨晚与人打架,老爷震怒,正在狠狠惩罚他。”
司柠两眼放光,一觉睡醒就听见这么好的消息,她甚是欣慰。
她当初落难时司明礼可没少落井下石,如今他落难了,她怎么能不去讥讽两句。
穿衣洗漱,司柠跑去看热闹。
来到祠堂,大门外围了不少人,都在伸长脖子偷看。
爱八卦是人的本性,不分古代现代。
“让让,让让。”司柠拨开人群挤进去。
下人们见是大小姐,吓得脸都绿了,“大小姐。”他们问安后赶忙退去。
司柠瘪瘪嘴,她长得很吓人吗?
迈步进祠堂,司明礼跪在祖宗牌位前,单薄的身影看着好不可怜。
司柠先偷窥祠堂一眼,没看见太傅大人,便放心地跨步走进去,揶揄声不断。
“我的好哥哥,你也有今天……”
可当她看见司明礼那张帅气的脸蛋肿得跟猪头一样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
司柠指着司明礼青紫一片的脸,笑得前仰后翻。
“对不起,原谅我控制不住自己。”
司明礼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手掌稍微遮掩一下自己的脸。
“再笑我就把你扔到天上去,让你像风一样追逐自由。”
“哈哈哈……”司柠努力控制住自己,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
“打人不打脸,打脸伤自尊,爹下手也太狠了点。”
司柠凑到他跟前,俯低身子勘察他脸上的伤。
狠,太狠了。
这幸亏是亲爹打的,要是别人非得寻仇去不可。
“这伤不是爹打的。”
司明礼将司柠挥远些,轻轻触碰一下自己脸上的伤,愤愤说道。
司柠笑容一瞬间僵硬在脸上,不是爹打的,难不成是楚祈打的。
“是你未来的好夫君打的。”
司柠刚想着,就听见司明礼冷哼一声,说了出来。
司柠从他语气里听出了告状的趣味,她眨巴下眼睛,有些埋怨。
“那你好好的去招惹楚祈干什么呀?”
司明礼昨晚那一脚可谓是用劲十足,楚祈把他打成这样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谁要是莫名其妙踹她一脚,她非剁了那人不可。
“楚祈马上要和你成亲了,却夜夜出现在青楼,我看见能不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