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记的很清楚,就在今年九月,三十二团的存粮仓起火,火势蔓延到了其他地方,引起了一连串的反应。虽然无人伤亡,但是给三十二团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具体损失了什么,滕思雨不知道,只知道后来跟崔秀秀再见面时,她喝醉之后说了句:“思雨,我苦心研究了那么久的东西,都没了……”滕思雨看着面前漆黑坚实的仓库,眼里划过一丝波澜。“那就好,秀秀,我们去食堂吧。”她得想个办法将仓库的事情捅出去。突然,滕思雨眼前划过当初她在飞行团说出飞机有故障后,其余同志的脸色,暗暗想,这次一定要更加小心。
滕思雨和崔秀秀同时转头看去。
宿舍外,一个清瘦的少年斜跨着布袋子站在那里。
崔秀秀笑道:“施岁,今天怎么是你送信,杨师傅呢?”
施岁不好意思笑笑:“我师傅感冒了,这几天的信我来整理,哪位是滕思雨同志?”
滕思雨微微动了下:“我是,小同志,辛苦你了。”
三十二团常年处于风沙的地方,施岁还是第一次看到滕思雨这样白皙的女同志,不由脸色一红,然后将手中的信递给她。
“滕思雨同志,秀秀姐,我还有几封信要送,先走了。”
看着施岁快步离开的身影,崔秀秀说道:“思雨呐,你来我们这,可是团里的一枝花咯。”
可房间里静悄悄的,崔秀秀一回头,就看见滕思雨盯着那封信发呆。
崔秀秀不由看了一眼,随即看见了那个龙飞凤舞的名字。
褚海山。
崔秀秀‘咦’了一声:“思雨,你们不是离婚了吗?他怎么还给你寄信?”
滕思雨回过神来,将信随手放在桌上,低声道:“不知道,你带我去食堂看看吧。”
崔秀秀虽然神经大条,但也知道在这种事情上不能多问。
她带着滕思雨走出了宿舍,屋内再度寂静下来,微尘在阳光中起伏不定,桌上的那封信显的尤为孤独。
一路上,崔秀秀带着滕思雨走过一个地方,就会给她介绍这是哪里,干什么的。
直到两人走到存粮仓前,滕思雨停下了脚步。
崔秀秀不由回tຊ头,眼里浮起担忧:“思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滕思雨摇了摇头,想了想,直接说道:“我只是觉得这边的天气比黑省那边干燥许多,存粮仓经常看守吧?”
她点到即止,但崔秀秀立马听明白了,她摆摆手,笑道:“那当然,每天都有会安排同志轮流值班的。”
滕思雨却放不下心来,上辈子她虽然不在飞行团,但因为褚海山的工作性质,她最关注的就是军事新闻。
而她记的很清楚,就在今年九月,三十二团的存粮仓起火,火势蔓延到了其他地方,引起了一连串的反应。
虽然无人伤亡,但是给三十二团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
具体损失了什么,滕思雨不知道,只知道后来跟崔秀秀再见面时,她喝醉之后说了句:“思雨,我苦心研究了那么久的东西,都没了……”
滕思雨看着面前漆黑坚实的仓库,眼里划过一丝波澜。
“那就好,秀秀,我们去食堂吧。”
她得想个办法将仓库的事情捅出去。
突然,滕思雨眼前划过当初她在飞行团说出飞机有故障后,其余同志的脸色,暗暗想,这次一定要更加小心。
滕思雨也不知道,当时的仓库起火到底是因为什么,好在一个多月的时间,还来得及让她好好观察。
跟崔秀秀在食堂吃完饭之后,滕思雨就回到了宿舍。
寂静黑夜中,她看了灯光下那封未拆开的信很久,才拿了起来。
刚撕掉封口,一个亮闪闪的东西,就这么滚落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