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盛京和唯一的忠告。他捞起椅背上的外套,动静引得秦漫漫看来,“你还是要走?”衣服已经穿上身。黑色更映衬的盛京和面容雪白,白得过头,他低头,从领口开始整理衣服,“我回去换衣服,找别人来照顾你,毕竟我是男人,不方便。”秦漫漫指尖捻着被角,“我们都这么熟了,有什么不方便的?”“这不一样。”他坚持,“你休息,明天我再来。”人已经走到了门口。为了挽留片刻,秦漫漫慌不择言,“等等,那个——辛画
长夜之中亮着几盏廊灯。
盛京和站在角落,用了半个小时来交涉事情经过。
他有颗纽扣被拽掉,喉结露着,逐字滑动,电话结束才回到病房,睡意将落的秦漫漫醒来,睡眼朦胧,“怎么样了?”
“已经送进去了,暂时没什么问题。”盛京和谈论起那个人,只觉得难缠。
第一次在餐厅他来惹事便送了进去。
奈何当地有人保释。
不到半天的功夫便跑了出来继续作恶,这次毁坏了酒店的物品,也闹大了事情,便不是保释那么简单的。
秦漫漫叹出一口气,“他那个人就是很极端,出来之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当初嫁给他的时候,他不是这个样子。”
“擦亮眼睛。”
这是盛京和唯一的忠告。
他捞起椅背上的外套,动静引得秦漫漫看来,“你还是要走?”
衣服已经穿上身。
黑色更映衬的盛京和面容雪白,白得过头,他低头,从领口开始整理衣服,“我回去换衣服,找别人来照顾你,毕竟我是男人,不方便。”
秦漫漫指尖捻着被角,“我们都这么熟了,有什么不方便的?”
“这不一样。”他坚持,“你休息,明天我再来。”
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为了挽留片刻,秦漫漫慌不择言,“等等,那个——辛画给我穿的衣服,你要给她带回去吗?”
那件风衣还搁在病房里。
但渲染了血。
是那件衣服给了她体面,不然在那样的状况下,没人会照顾衣不蔽体的她。
盛京和这才想到在酒店时辛画也有进去,他当时只顾着制伏秦漫漫丈夫,以及照顾她,哪里有想到辛画,“算了,她不会要别人用过的东西。”
转了身,又认输般退回去。
他拿出手机,拍下衣服商标。
秦漫漫困惑,“这是做什么?”
“买件新的还她,免得日后翻老黄历。”
在盛京和的潜意识里。
他们还有以后。
这是他自己都没发觉的事情,秦漫漫笑容掺苦,“看样子,你还是很在意她的。”
盛京和心冷嘴硬,“这点小事,算不上在意。”
可这么晚还从医院赶回家。
这点。
他是解释不清的。
回到家里,许久没住过女人的房间却晃着不明显的清香,那味道是辛画的专属。
盛京和脚步一凛,眉间舒展开。
猜到她闹几天就沉不住气要回来的,那抹几日不散的郁结也总算消沉散开。
边走,边用愉悦语调叫她。
“辛画?”
没人应。
他只好去卧室,还没进门,又叫:“画画。”
开了门。
里面灯倒是亮着,可一室空荡,哪有半个人影。
不仅如此,就连保险箱也被打开,那里面没有钱,放的却是辛画最宝贝的珠宝玉器,每一件都是天价,现在全被她带走。
盛京和太阳穴胀疼着,踹了一脚保险箱,拿出手机要质问。
先弹入视野的却是家中长辈发来的讯息:【请柬样式,看看喜欢哪个,跟画画一起挑。】
那边在筹备婚礼。
这里,辛画却带走了所有值钱物品。
镇静下来,盛京和将几张请柬照片转发给辛画,红色感叹号却像当头棒喝,敲得他心头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