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觉得这胎怕是女儿,到时候刚好和珍珠为伴。”她柔柔地说着话,打量着顾晨的表情和眼神。男人嘛,大多都想要个儿子,这她是可以理解的。可是男女由天定,若是闺女,她也希望丈夫能喜欢。若是丈夫不喜欢自已生的姑娘,她可是会伤心的。“那好啊。”顾晨倒无所谓,他又没有皇位要继承:“珍珠啊,以后,你就陪着夫人肚子里的妹妹长大好不好?”姑娘好,到时候,可以继承自已的胭脂水粉铺子。就算自已升了四品,不能做生意,她也能帮着自已收租、管好田地庄子。
吃那么多肉,孩子长那么大,到时候能好生吗?
“小叔,你懂什么?”严氏端着粥,一一给顾晨介绍:“这些肉都补身子,这鹅蛋可以去胎毒,保管娃娃生下来,白白嫩嫩的。”
“还有这白粥,热乎乎的,吃了心里头舒服,孩子也能长的大,我怀灏灏的时候都吃不上这些。”
“所以灏哥儿生下来,还不到四斤,瘦得跟排骨一样,好容易才养活,现在家里条件好了。”
“自然得给弟妹补补,才好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
说罢,她把粥放在婉盈面前,示意她多吃一些。
顾晨:“……嫂嫂,孩子养大了,是容易难产的,白粥生糖胖的快,肉太多了不好消化对身子也不好。”
“至于鹅蛋……这玩意儿,婉盈,你不觉得难吃吗?”
鹅蛋解胎毒并没有科学依据,不过是有降火解热的功效,所以在中医领域,确实是有解胎毒的说法的。
只不过,倒也不必一顿吃四个那么多吧?
“是有点难吃。”苏婉盈也觉得,这鹅蛋有些腥:“但若是为了孩儿好,我也是吃得下的。”
她问过郎中,郎中也说是鹅蛋吃了好的。
“呀,还有这个说法呢?”严氏瞪眼,然后立马准备出门:“我去问问魏郎中,看看是不是这样。”
她那个时候,只有吃不饱的,断然没有补过头的。
所以不知道这些知识,倒是也怪不了她。
看嫂嫂风风火火出去,顾晨满是无奈地摇摇头。
然后看向桌上的鹅蛋:“你当真要吃每日一个就好,凡事过犹不及,吃太多恐怕反而不好。”
还好自已回来的早,否则媳妇的肚子还不知道会被喂多大。
“知道了,相公瘦了。”
苏婉盈有些心疼地看着丈夫,然后又看了眼换好衣裳出来的珍珠。
“我近日做梦,老是梦到一个可爱的小姑娘。”
“倒是觉得这胎怕是女儿,到时候刚好和珍珠为伴。”
她柔柔地说着话,打量着顾晨的表情和眼神。
男人嘛,大多都想要个儿子,这她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男女由天定,若是闺女,她也希望丈夫能喜欢。
若是丈夫不喜欢自已生的姑娘,她可是会伤心的。
“那好啊。”顾晨倒无所谓,他又没有皇位要继承:“珍珠啊,以后,你就陪着夫人肚子里的妹妹长大好不好?”
姑娘好,到时候,可以继承自已的胭脂水粉铺子。
就算自已升了四品,不能做生意,她也能帮着自已收租、管好田地庄子。
若是男娃子的话,得科举入仕,怕是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兴趣。
“是,老爷,夫人。”
珍珠如今是奴籍,不是顾晨想让她成为奴籍。
他是不想和她奶一家牵扯不休,如果是奴籍的话就钱货两清,那家人也没道理上门找闺女打秋风。
等孩子长大了,再换回良籍也就是了。
严氏在郎中那里,得了肯定的答复以后便改了菜单。
居然花巨资,买了不少绿叶子菜回来给婉盈吃。
“嫂嫂,倒也不必这么素吧?”
他一眼望过去,七八道菜,居然没有一道是荤的。
这是在喂兔子,还是在喂羊子呢?
严氏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那不是前段时间弟妹补得太厉害,这些时日就得委屈了些了么?”
孩子已经长大了,自然得清汤寡水一些来补救了。
顾晨抿抿嘴嘴,便是对此很无奈,只得陪着媳妇吃素。
“相公,我觉得,这孩子,来的很是时候呢。”
晚上,顾晨为妻子按肩,忽听妻子这么来了一句有些不解。
“怎么说?”
他倒是觉得早了一些,自已可不着急要孩子的。
嗯,他还想多过两年二人世界,享受一下甜蜜的生活。
可惜了,古代避孕的法子太次……
“相公,你不在家之时。”苏婉盈摁住丈夫的手,转过身道:“济宁候夫人,居然给我下了帖子。”
“请我过府,参加她的生辰宴,还好我以有孕的借口拒了,否则,还不知是什么事呢。”
她虽是县丞之女,可她爹那个官是花钱买来的。
从小,也只在自家县里晃荡,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像这种侯府宴席,她一听就不想去。
一来,丈夫是御史,本就不该和这些权贵走动。
再说了,她去了,也不知高门规矩,也怕给丈夫丢脸。
更害怕的,是怕那些人别有用心自已稍微不注意,就会给丈夫惹麻烦,所以不敢去。
济宁侯,不就是他们几个,前些日子参的顾时么?
顾晨:“侯府的人对咱们态度如何,你拒绝以后,侯府还有人再来请,或者是来说过什么话吗?”
自已刚参完他们儿子,他们下一秒就请自已媳妇赴宴。
你说没点目的,他都不信。
“态度挺好的。”苏婉盈想了想,然后才柔声回道:“倒是来过一次,是来给咱们回礼的。”
“人家请我过府,我不好去,可礼却是不能不送,便送了自家酿的酒,她们回了我点心。”
“来人还说,点心没过一贯钱,还请御史夫人放心吃,我当他们面掰开,确实是点心。”
“里头啊,并没有藏什么东西。”
只不过人家见她点心,都要掰开查看清楚的举动。
那眼神,多少有点惊讶,想想也是挺不好意思的。
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她丈夫是御史呢?
“那就好。”顾晨心思动了动,对济宁侯的想法有了数:“以后啊,不管是哪家的女眷请你。”
“你都找借口推了,切不可和任何一家来往。”
“当然了,御史台的夫人们除外。”
大家都是干同一种活的,便不需要有那么多顾忌了。
“好。”
苏婉盈看着几月未见的丈夫,忍不住往他怀里靠了靠。
“夫君,你都几月不在家了。”
捉住妻子捣乱的小手,素了几月的顾晨也有些心猿意马。
不过顾及妻子的身体,他还是强迫自已控制情绪。
“郎中怎么说?”
苏婉盈眨眨眼,笑眯眯地道:“说过了前三月,便不要紧了……”
出门那么久才回来,这作业肯定是要交的啦。
顾晨这才放心,不过妻子有孕,他难免还得小心些。
于是过程便觉得不尽兴,总有些隔靴搔痒的感觉。
倒是妻子,很是满意……
顾晨摸了摸媳妇的肚子,然后才躺下沉沉地睡去。
一辈子还有很长,自已有的是时间和妻子甜蜜,也有的是时间,想办法,让大明换条路走。
顾晨连自已都没注意到,最开始想摆烂的想法已悄然发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