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这才满意,还亲手脱了她的鞋袜。白旎一脸受宠若惊,“我自己来……”盛星却兀自握着她的玉足,意味深长道。“照身贴给了你,可你这双脚还是我的。”白旎凝视着他的侧脸,手里紧握照身贴。他是在警告她——哪怕有照身贴,她也逃不掉吗?纱帐垂下。帐内的身影也慢慢倒下。又是一夜无眠。次日醒来,白旎眼睑下方布有失眠的青紫。盛星与她一起用了早膳后,又要出府。他不在,正是白旎逃走的好时候。可院子两个出入口都有他的随从把守着。
“我……我想找……”白旎支支吾吾,像是编不出什么话来。
她怯生生地瞟了眼盛星的脸色。
他看着温和,似笑非笑,让人不寒而栗。
“怀安,你别,你别这样瞧我,我害怕……”
盛星轻嘲道,“不做亏心事,你怕什么?”
他都说到这份上了,白旎没法含糊敷衍过去。
她心一横,一把推开他,委委屈屈地说道。
“哪有亏心事!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什么官职,家里是什么情况。
“你一直都不告诉我,我心里也没个底。
“我还不是怕你骗我,怕你把我给卖了……来了这庄子,天黑黑的,你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说是出门办事儿,谁知道你是不是把我卖这儿了。
“难道我不该怕吗?我无亲无故的,一个人睡在陌生的屋子里,你想过我多忐忑,多无助吗……你还防着我,威吓我,我……”
说到最后,她往床上一趴,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
盛星听完她这些,心中疑虑消退了不少。
再看她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那般伤心的模样,他也不忍再苛责她的错。
终是听不得她这样哭,盛星索性将她捞起来,把她摁进自个儿怀里。
“想的什么乌七八糟的,我怎会将你卖了?
“行了,别哭了。外头都听见了。”
她仍是一个劲儿地抽泣。
“听见便听见吧,我是你什么人呐,我什么都不是……
“我连个身份都没有,就像野猫野狗一般的被你带来天启,你想丢便丢了。
“我连你真实身份都不知,又能找谁说理去。”
盛星叹了口气。
“等到了时候,我自会告诉你我是谁。”
白旎稍稍缓和了些,自己抹了把眼泪,“还不都是任凭你说。”
不过她这怨念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会儿也不再闹了,就老老实实地依偎着他。
盛星见她平复下来了,才重新说事儿。
“你并非没有身份。既已到天启,有样东西该给你了。”
他从袖袋内拿出了一样物件。
看清它后,白旎眼神骤亮。
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白旎怎么也想不到,方才偷摸着找了许久的照身贴,盛星就这么给了她。
天启的照身贴是竹板材质。
上面刻着她的名字、小像,以及官府公章。
白旎心情激动地收下它,眼中溢出欣喜。
“这……这是我的牌子吗?多谢你,怀安!”她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印了一吻。
看她这就高兴起来,盛星皱着的眉也舒展开来。
他正色叮嘱她。
“仔细收着,莫弄丢了。”
先前没给她,就是怕她粗心大意。
白旎重重点头,“我会的!”
她太欢喜了,以至于招呼都不打,就要回自己屋。
刚要下地,盛星长臂一伸,将她抓了回来。
“去哪儿?”
白旎刚想说她回屋,见他已有不满之色,转念又重新缩进他怀里。
“好郎君,我哪儿都不去。”
盛星这才满意,还亲手脱了她的鞋袜。
白旎一脸受宠若惊,“我自己来……”
盛星却兀自握着她的玉足,意味深长道。
“照身贴给了你,可你这双脚还是我的。”
白旎凝视着他的侧脸,手里紧握照身贴。
他是在警告她——哪怕有照身贴,她也逃不掉吗?
纱帐垂下。
帐内的身影也慢慢倒下。
又是一夜无眠。
次日醒来,白旎眼睑下方布有失眠的青紫。
盛星与她一起用了早膳后,又要出府。
他不在,正是白旎逃走的好时候。
可院子两个出入口都有他的随从把守着。
她试过往外走,就有人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这显然是盛星的意思。
是以,这一天下来,白旎都没寻到机会出逃。
她在庄子里闲逛了一圈,百无聊赖。
日落时分,盛星踏入小院。
白旎立即上前迎他。
“怀安,你可算是回来了!”
她热烈似火。
皆因想让他把看守的随从给撤了。
盛星一进院子就瞧见她了。
她穿着男装,却有掩盖不了的稠丽妩媚。
再加上那娇柔的语调,哪里是什么正派的小公子,分明是养在后院的男宠。
盛星裹住她的手,牵着她往屋里走,全然不在意跟在后头的陆从。
进屋后,他递给白旎一包东西,外装精致。
“给我的吗?”白旎打开一看,当即露出惊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