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无言半晌,李韵笙想要开口时,对面之人却扑通一声跪下:“陛下。”李韵笙赶忙将人扶起:“父亲您这是做什么,折我的寿啊!”文郡王更慌乱了,摆手道:“陛下莫要胡言。”李韵笙叹息一声:“我以后既是李韵笙,也是李昭阳,父亲您若是一直这样,免不得引外人怀疑。”文郡王一愣:“可若是这样,先帝……”李韵笙冷嗤一声。先帝?若不是上一辈中,所有公主尽皆夭折,也轮不到他来做皇帝。她那好父亲,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丝父爱。6文郡王许是想到了这茬,又想到李韵笙满是鲜血的夺嫡之路,抿唇道:“是臣……为父失言了。”
李韵笙刚说完这句话,朱雀神色一变,拔剑看向门口:“什么人?”
李韵笙按住她的手:“出来吧,父亲。”
门被推开,文郡王有些沧桑的面容出现。
朱雀能进王府,自然是早就弄清了这府中所有人的信息,自然也知道,这是李韵笙现在这具身体的亲生父亲。
于是她冲文郡王淡淡一颔首。
李韵笙道:“朱雀,你先走吧,我会再联系你。”
朱雀领命,又道:“陛下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朱雀走后,文郡王神色复杂。
相对无言半晌,李韵笙想要开口时,对面之人却扑通一声跪下:“陛下。”
李韵笙赶忙将人扶起:“父亲您这是做什么,折我的寿啊!”
文郡王更慌乱了,摆手道:“陛下莫要胡言。”
李韵笙叹息一声:“我以后既是李韵笙,也是李昭阳,父亲您若是一直这样,免不得引外人怀疑。”
文郡王一愣:“可若是这样,先帝……”
李韵笙冷嗤一声。
先帝?若不是上一辈中,所有公主尽皆夭折,也轮不到他来做皇帝。
她那好父亲,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丝父爱。6
文郡王许是想到了这茬,又想到李韵笙满是鲜血的夺嫡之路,抿唇道:“是臣……为父失言了。”
李韵笙满意于文郡王反应如此之快,勾唇笑了笑:“父亲放心,无论我最后结局如何,我一定会护你和母亲周全,亦会替昭阳报仇。”
文郡王莫名眼眶一涩:“陛下放心,你想做什么便去做,我没什么用,但也不会拖你的后腿。”
李韵笙笑容带上些暖意:“我知道了,父亲早些休息。”
文郡王应声,又道:“我还有一事求陛下,此事能否先瞒着月娘,我怕她……接受不了。”
月娘便是王妃的闺名。
两人年少夫妻,鹣鲽情深。
李韵笙一怔,垂眸温声道:“好。”
想了想,她又补充:“只是不知母亲什么时候会察觉,若是可以,便将母亲送去卿寒那里或是外祖家。”
李卿寒是文郡王幼子,年方十六,幼时便送到当代大儒元道臣处求学。
文郡王沉默半晌,叹息:“也只能如此。”
三日后,便是李韵笙进宫之时。
王府门口,文郡王妃替她裹紧衣服,忧心忡忡叮嘱:“我儿此去宫中,便装的愚钝些,一问三不知就好,别怕,很快便会回来的,母亲在家里等你。”
李韵笙心中哭笑不得,面上却是乖巧道:“母亲放心,女儿晓得。”
文郡王则是道:“若有什么事,便托人传话,父亲随时在。”
上一世她便是父母早逝的孤儿,来到这里后,父母兄弟姊妹之间恨不得你死我活,比孤儿还不如。
李韵笙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父母的疼爱。
随着马车一步步远离,她眼眶莫名地,有些酸涩起来。
下一瞬,她抬手拂过脸颊,再看,神色已经恢复得平静无波。
来到宫门前,便要下车行走。
李韵笙仰头看着巍峨宫门,心胸翻涌,恍如隔世。
她无声呢喃。
“云赫,我回来了。”
无人看见的眼底,是能将人灼烧成灰的恨意。
就在她刚往前迈了一步。
一道不悦的高昂声音传来:“你这狗奴才,竟敢拦我?”
一个太监陪着笑:“绾绾姑娘,是丞相大人下的令,禁止您随意出入宫闱。”
李韵笙抬眸看去,眼眸一暗。
林绾绾?
还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