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溯宁掩下眼底情绪,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菜:“母亲,用膳吧,未必选得上我。”她说完,往文郡王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是吧?父亲。”文郡王默了默,扯唇一笑:“昭儿说得对,夫人莫要自己吓自己。”深夜,姜溯宁站在院中赏漫天繁星。不多时,身后响起脚步声。她转身看去,望清来人,神色并不意外:“父亲来了!”文郡王并不应声,而是神色复杂地看她半晌,哑声道:“我的昭儿是如何去的?”姜溯宁神色一凝,并未否认,只是反问:“你不害怕?”
文郡王看着姜溯宁,神色有些莫名。
一旁郡王妃一听,眼泪又要下来:“昭儿,就让你父亲去求见陛下吧,陛下人很好,一定会答应的。”
姜溯宁默然,如果是她在,当然会答应。
可现在谁知道宫里是个什么妖魔鬼怪。
这是个被保护得极好的女人,遇事总往简单了想。
转念间,她又忍不住问:“女帝继承人,如此大的殊荣,父亲和母亲当真不心动?”
郡王妃柳眉微蹙,看向她,语气郑重:“昭儿,娘没那么大的野心,我只想要你平安健康地活着,以后我和你爹给你挑个好夫婿,让你幸福美满地过完这一生。”
姜溯宁掩下眼底情绪,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菜:“母亲,用膳吧,未必选得上我。”
她说完,往文郡王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是吧?父亲。”
文郡王默了默,扯唇一笑:“昭儿说得对,夫人莫要自己吓自己。”
深夜,姜溯宁站在院中赏漫天繁星。
不多时,身后响起脚步声。
她转身看去,望清来人,神色并不意外:“父亲来了!”
文郡王并不应声,而是神色复杂地看她半晌,哑声道:“我的昭儿是如何去的?”
姜溯宁神色一凝,并未否认,只是反问:“你不害怕?”
一个从小体弱多病,被养在深闺甚少与外界接触的小郡主,突然性情大变,会被人发现换了芯子,姜溯宁也并不意外。
只是她现在有必须要做的事,演不了乖乖小郡主。
再则,她发现文郡王并不是那样愚蠢之人,所以在饭桌上两人已经有过交锋。
果然,文郡王听懂了,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
文郡王声音有一丝的颤抖:“我只想知道,我的孩子怎么了?”
姜溯宁一怔,神色中出现一丝歉意:“抱歉,非我所愿。”
“我醒来便出现在了这具身体里,至于姜昭阳,我想在那场高烧中,已经……”
剩下的话,她并未说完。
文郡王闭上眼,苦笑:“昭儿自生下来便先天不足,满月时曾有一长门僧路过王府,断言这孩子活不过十八,我当时便让人将他打了出去,没想到,竟是真的。”
姜溯宁没接话。
文郡王深深吸了一口冰凉口气,敛起悲痛,神色警惕:“你是谁?想要利用昭儿的身体进宫做什么?”
姜溯宁眉梢微动。
文郡王只怕早就知晓她不是姜昭阳,所以今天才说出要进宫祈求陛下,一是为了试探她,二来也是怕她进宫惹出什么祸事祸及文郡王府。
毕竟若是原来的姜昭阳,就那个病弱身体和温婉柔和的性格,无论如何也不会进入继承人之列。
姜溯宁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换了个话题:“你可知你女儿为何会落水?”
文郡王不解,却还是道:“不是意外吗?”
姜溯宁摇头:“不,我看到了她的记忆,她是被人推下去的。”
文郡王脸色骤然变了。
姜溯宁又道:“你该知道,姜昭阳与当今陛下长相十分相似。”
文郡王蹙眉:“我们与陛下出自同一宗族,长相相似又如何?”
姜溯宁意味深长:“陛下既然在宗室中挑选继承人,若是见到一个与自己长相十分相似的女子,那会不会对她有几分偏心。”
见文郡王一顿,姜溯宁道:“昭阳甚少出门,知道她长相的不多,姜氏皇族中,既见过陛下又见过她,家中还有女子也要入宫的,就更少了吧!”
文郡王手握成拳,脸颊颤动,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一般,好半晌才吐出一个名字:“姜翦。”
姜溯宁颔首:“唔,姜翦这个笑面虎,性子十分阴毒,做出这种事不足为奇。”
文郡王听闻,眼神犀利地紧盯着她:“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如此多的皇室秘辛?”
姜溯宁既然敢暴露,便不怕文郡王知晓。
她直视文郡王眼眸,微微勾唇:“我是……姜溯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