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认出来的:“哦那是张家的来儿啊!那你们还挺有缘的!”小贺瑜张了张嘴,还是没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话,只默不作声地垂着头,悄悄站在许白棉身后。许白棉手里还抱着东西呢,也就没去摸小姑娘的头,但她开口解释了几句:“人家现在不叫来儿,叫小瑜,是美玉的意思。”围观群众听得似懂非懂,再加上只上过扫盲班,哪知道美玉是什么瑜。但不妨碍他们借着这个话题开始新一轮八卦,顺便将自己在许小玲的事情里模糊掉,毕竟——
“这俩人什么时候的事?”除了许小玲,其他人也有这么个想法,但也没有谁像许小玲一样用那种质问的语气!
“小玲姐,你这话问得就不对。”
听到许小玲又开始歪缠,许白棉就严肃了表情,明明是文静秀美的面孔,此时却显得格外有气势。她那双漂亮杏眸注视着许小玲,眸光冷淡,像是一捧冰水,让头脑发热的许小玲瞬间打了个寒颤。
许白棉才不会陷入自证陷阱,她只反问许小玲,“我为什么不能和贺同志处对象?”
“难道你又要像刚才陷害韩同志那样再来一次吗?”
许小玲说不出来原因,若真要说……
她记得上辈子的今天许白棉是要和韩磊相亲啊!就算没有韩磊,许白棉也得嫁给曹家兴才行!凭什么自己吃的苦,许白棉就不用吃!这明明就是许白棉自己招惹的祸患!
哪怕许小玲重生后一直都是一副过度自信的状态,自认为自己要成为幸运儿,此时也知道这话不能说。
许白棉就盯着许小玲,直到许小玲愤恨地转过头,怎么都不愿意再说一句话,许白棉才收回视线。
此时许小玲已经忘了,刚刚许白棉说她“陷害”,而她没有反驳。
面对着其他人明显好奇的视线,许白棉微微舒口气,才用之前商量好的借口敷衍过去:“贺同志是我大哥介绍的相亲对象,他最近来这里找人,顺便和我相亲。”
“我们已经相看过了,他今天说好来我家提亲的。”
其他人这才注意到没什么存在感的小贺瑜。
也有认出来的:“哦那是张家的来儿啊!那你们还挺有缘的!”
小贺瑜张了张嘴,还是没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话,只默不作声地垂着头,悄悄站在许白棉身后。
许白棉手里还抱着东西呢,也就没去摸小姑娘的头,但她开口解释了几句:“人家现在不叫来儿,叫小瑜,是美玉的意思。”
围观群众听得似懂非懂,再加上只上过扫盲班,哪知道美玉是什么瑜。但不妨碍他们借着这个话题开始新一轮八卦,顺便将自己在许小玲的事情里模糊掉,毕竟——
许白杨带着两个派出所的警察过来了!
韩磊第一个迎上去,冷着声音把自己的见闻讲述一遍,又从身上取出自己的身份证明。
警察很快就开始询问其他人,真看见警察了,吃瓜群众一个比一个配合,不用多问,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见到听到的说了一遍。
唯独许小玲,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几句话,待警察再问,她就泪汪汪地看着人。
奈何,韩磊这次是铁了心要把这事掰扯清楚,面色黑沉沉,心冷如铁,怎么都不搭理她。
再后面的事,许白棉就不知道了。
由于许小玲不太配合,警察就请她和韩磊一道去派出所喝茶了。
临走前,韩磊还叫过许白杨,将他带来的谢礼交给许白杨,再次转达了苗翠花的“谢意”。
许白杨很配合地接下。
韩磊的目光在许白棉身上一滑而过,tຊ他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但什么都没说。许白棉有些诧异,反应慢了半拍,也就没看到韩磊微微绷紧的脸色,以及,一抹不易察觉的遗憾。
许白棉只平静地看着许小玲,来处理事情的民警来走这一圈,也就知道了到底是咋回事,带着俩人回去继续问情况。
眼见着许小玲从自己面前离开,许白棉总算松了口气,心底没来由的警惕也略微减轻。不知道为啥,她总觉得许小玲还准备再折腾点什么事。
可许白棉是真的不想在今天这重要的时候应付许小玲,许小玲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万一她真想不开给全家都加点料,那他们岂不是都完蛋?
许白棉是万不敢低估许小玲的杀伤力的。
“小妹,该回去了。”许白杨左手抱筐,右手拎布袋,还要冷着脸招呼许白棉。
他的眼神扫过贺钧川,表情不变,只是声音听着不怎么高兴,“贺同志,你跟我一起。”还没定亲呢!别离他妹妹那么近!
贺钧川脸皮超厚,就当没听懂许白杨的深意,依旧放慢步子,跟着许白棉一道往前去。
小贺瑜像个尾巴似的,藏在俩人身后。
围观群众没能吃到许小玲和韩磊的瓜,他们也不觉得不满足,眼看着许家兄妹还有这个贺副团要回去,他们也忘记自己原来想干啥了,光明正大地跟在后面看。
一边看,还要小声讨论:“许家这闺女的对象有点厉害啊,都副团了!”
“可比那个什么曹家兴强太多了!”
“刚那个韩同志,啥等级啊……”
“那谁知道!”
许白棉倒是没听见他们的说话声,不过不妨碍她猜得到,她自己在这边住了二十年,能不知道邻里邻居都是啥人吗?除了吃喝干活又没别的事,说闲话分享八卦都是正常的。
前两天的许白棉也没想到,偶遇的贺钧川会成为她的“对象”,而且现在正在去往她家,他们即将定亲,还要在最快的时间里领证。
“许同志,你还能拿得住吗?”贺钧川适时地出声,目光礼貌地没有直视着许白棉的脸,只是看向她怀中的包裹。
他的声音有故意放轻的痕迹,目光明明也没有什么含义,可许白棉在这一瞬间却生出些许紧张,总觉得贺钧川看着她的时间是不是太久了,她手心不自觉地溢出丁点湿意。
许白棉微微吸口气,没表现出自己的情绪,一如往常地答到:“还好。”
贺钧川沉沉地“嗯”了声,但还是继续注视着她,自认为是为了能随时照看她。
直到回到许家,许白棉才算真的松了口气。
贺钧川的目光真的太有存在感了!
大白天的,许家也就没开灯。这屋子纵深比较长,也就衬得光线不大好,许白棉落在最后头,顺手把大门左右对开,好让外头的阳光能照进来。
许白杨已经拉了灯,那什么筐和箱子啥的,都随手放在客厅角落里了,这会儿也没人去在意这个。
“喝点水吧?”许白棉去厨房里拎水壶,给他们一人倒了一碗。
小贺瑜乖乖巧巧地接过去:“谢谢白棉姐。”
“乖。”许白棉顺手摸摸她脑袋,又从兜里摸出两颗硬糖,“拿去吃。”
贺瑜低头一看,和前两天贺钧川给的一样。
她眨巴眼睛看了看许白棉,又悄悄地瞄一眼贺钧川,小声道:“白棉姐,我小叔也给我了糖。”
想到那天的情形,想到自己初见许白棉就对她生出遐思,贺钧川尴尬地突然轻咳一声,没让贺瑜继续说下去。
许白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但只看见了冷硬面孔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就业没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在后来真正意义上的新婚夜,许白棉才知道,贺钧川原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