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凝脸上维持着微笑,话到了嘴边转了个弯:“拜见殿下,今日真巧,没想到竟然在这儿遇上殿下了。”李纾忱也没有过多在意谢挽凝脱口而出的爹爹两字,在谢挽凝摊位前的小椅子上坐下。反客为主的招呼谢挽凝:“坐吧。”谢挽凝坐下之后,李纾忱才说:“既然碰上了,就劳烦谢小姐帮本宫卜上一卦。”谢挽凝自然而然的问:“殿下想算什么呢?”李纾忱漫不经心开口:“算一下姻缘吧。”谢挽凝拿着毛笔的手顿时一僵,不敢置信的看向李纾忱:“姻缘?”
话一出口,谢挽凝恨不得找个石头缝钻进去,偏偏鸾鸟还在叽叽喳喳:“那是我爹爹,不是你爹爹,你别弄错了辈分。”
谢挽凝脸上维持着微笑,话到了嘴边转了个弯:“拜见殿下,今日真巧,没想到竟然在这儿遇上殿下了。”
李纾忱也没有过多在意谢挽凝脱口而出的爹爹两字,在谢挽凝摊位前的小椅子上坐下。
反客为主的招呼谢挽凝:“坐吧。”
谢挽凝坐下之后,李纾忱才说:“既然碰上了,就劳烦谢小姐帮本宫卜上一卦。”
谢挽凝自然而然的问:“殿下想算什么呢?”
李纾忱漫不经心开口:“算一下姻缘吧。”
谢挽凝拿着毛笔的手顿时一僵,不敢置信的看向李纾忱:“姻缘?”
少女脸上蒙着薄纱,让人看不清面容,也看不清她脸上细密的伤痕,只露出一双又圆又亮带着水色的双眸,只是眼下,这双漂亮的眼睛中写满了吃惊。
李纾忱唇角带着浅笑:“怎么?算不了?”
谢挽凝收回视线,低头一边用毛笔蘸墨一边说:“能算,只是没想到殿下要算姻缘。”
说话间,她已经在纸上写下了年、月、日以及旬空、月破。
李纾忱单手搭在桌子上:“谢小姐好像很吃惊的样子,谢小姐觉得本宫不需要姻缘吗?”
谢挽凝清了清嗓子:“也不是,只不过以殿下的身份,不知道多少大家闺秀想要嫁给您。”
李纾忱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掌心朝上放在了桌子上:“拿来吧。”
谢挽凝惯例的提醒他要虔诚,如果有意中人的话也可以想着自己的意中人。
然后才把龟甲连同铜钱一块放到了李纾忱的手中。
这时谢挽凝才发现,自己要两只手才能捧起来的龟甲,落到了李纾忱的手中,却好像足足小了好几圈,他只需要一只手就能轻轻松松拿起来了。
李纾忱几乎没有片刻停顿,便直接拿起龟甲摇卦。
看着卦象,谢挽凝说:“恭喜殿下,您的正缘已经出现,不过目前还有些阻碍,但只要你们二人心意相通,一定能够克服所有阻碍,白首偕老。”
李纾忱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原来这样啊,多谢谢小姐。”
话音落下,他站起身,朝着月老庙方向走去。
林栩连忙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摊子上,才追着李纾忱进去了。
谢挽凝捏着银锭,若有所思的看着月老庙的方向。
根据刚才的卦象,她分明看到了李纾忱的子女缘很旺盛。
可是上一世,他们斗了大半辈子,李纾忱一辈子是既没有成亲也没有生子。
难道......
想到鸾鸟死活非要找李纾忱当爹这件事情,谢挽凝忍不住叹了口气。
可是李纾忱对那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小太监的情谊如此深厚,甚至还专程跑到月老庙来许愿占卜。
而且根据卦象来看,他和他的意中人最后定能走到一起。
想着以上种种,谢挽凝脑中已经想到了自己和李纾忱孕育出神兽之后,自己又惨被抛弃的悲惨命运了。
强拆别人的姻缘,作孽。
但是完不成任务,造孽。
真是为难啊,为难。
谢挽凝就这么唉声叹气的收拾好摊子,离开了月老庙。
月老庙内。
林栩疑惑的跟在李纾忱身后。
着实不理解,自家主子这么一个清心寡欲的人,怎么就无端端的来拜什么月老,还破天荒的让那个一看就不靠谱的谢小姐来给自己卜卦?
......
因为那个自己被抛弃之后,还要拉扯七八个奇形怪状儿女的画面,光是想想就太过于触目惊心。
以至于谢挽凝离开月老庙后,没了去街上溜达的兴致。
只蔫蔫的把自己关在了房间中。
直到第二天收到曲兰馨送来的请帖才重新打起精神来。
因为她突然想起来,她没有衣服去赴宴。
她嫁进平乐侯府的时候,看上去是有八十台嫁妆,但其实每一个箱子都是空荡荡的,衣服首饰真可以说是要什么没什么。
当务之急,就是要给自己置办一套行头。
那么问题又来了,她没银子。
谢挽凝托着下巴坐在桌边,拨弄着首饰盒里少得可怜的家当,满打满算只有两百两银子。
“唉~~~~”谢挽凝惆怅的叹了口气。
安静了两天的鸾鸟却突然出声:“啾~你怎么了?”
谢挽凝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对鸾鸟说实话:“穷。”
鸾鸟歪了歪脑袋,疑惑的重复了一遍:“啾~穷?什么是穷?”
谢挽凝伸出手指拨弄了一下盒子里的碎银子:“就是这个东西,它叫银子,在凡间生活衣食住行都离不开银子,但是我现在只有这么一点点,干什么都不够。”
话音落下,谢挽凝眼睁睁的看着盒子里突然多出来了好几个50两的银锭。
鸾鸟:“啾~虽然看起来长得不一样,但是应该是同样的东西。”
谢挽凝有点愣神。
只当是不够,鸾鸟又一股脑的往盒子里放了一堆银锭。
直到银锭多的从盒子里掉了出来,谢挽凝才终于回过神来:“够了够了,别再拿了。”
鸾鸟这才停了手:“啾~想要随时说,我这儿多的很。”
特别的财大气粗。
穷了两辈子的谢挽凝,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银子,顿时就体会到了什么叫财大气粗。
上一世,虽然她撑起了整个侯府,但是银子却并不会到她手上,她能见到的只是账本上的一个个数字,真正的银票和银子,都是直接落入了高煜昇和高嘉源的手中。
如今想一想,自己还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啊。
谢挽凝拿起银锭,啧,真重,真香。
不过她还是保持着最后的理智问了一句:“这些银子你从哪儿得来的?”
鸾鸟很是骄傲的说:“啾~我可是神鸟诶,凡间供奉我的庙有很多,平日里收到的香油钱那可不是个小数目。”
谢挽凝眼前一亮:“那你几个兄弟姐妹,他们也这么有钱吗?”
“啾~你想什么呢?他们有我这么漂亮,有我这么吉祥吗?凡间的信众没把他们的雕像砸了都算是心善了。”
有道理。
这边解决了银子的问题,谢挽凝立刻就带着茉莉直奔西巷而去。
西巷是京城另一条很出名的街道,街上有各种卖衣服布料首饰胭脂的店铺,上至千两银子,下至几百文,什么价钱的都有。
谢挽凝腰包鼓鼓的,大摇大摆走进了现在最炙手可热的成衣铺,纹绣阁。
纹绣阁最擅长的就是在衣裙上点缀鸟羽,加上独特的印染手法,做出来的衣服格外的璀璨艳丽。
刚一进去,谢挽凝就听到鸾鸟嫌弃的声音:“啾~真难看,快走快走。”
谢挽凝懒得理她,继续往里面走去,鸾鸟叫的更大声了:“啾~快回去,你想要裙子,我送给你一套,保证比这些都好看。”
谢挽凝脚下一顿:“真的?”
“啾~当然是真的。”
“那行吧,咱们回去看看,要是不满意我再过来好了。”
就在她刚转过身的时候,两道人影突然堵住了门口。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平乐侯府的新侯夫人啊。”
“怎么?买不起准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