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妹夫……”“别套近乎,咱们没那么熟。”“大哥……”“你叫他墨先生就行,我讨厌哥哥妹妹的。”盛夏一把将酒杯撂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响。惊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想打架?”“你打不过我。”“我特么……”盛夏给了自己一巴掌,“老娘贱的。大半夜不搂男人睡觉,在这儿跟你掰扯。”白沉右点头,“你也知道?”“我……”盛夏泄了气,跪坐在沙发上道,“七爷,我错了,让他陪我喝一杯,行不行?”白沉右看向墨令烯道,“那是他的自由,求我做什么?”
墨令烯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实在忍不住想,他到底遇见了一个什么人间真善美?
有点可爱啊。
对于白沉右来说,没领证之前两人就有了关系,现在名正言顺了,两口子之间做那种事不是很正常?
再说她也很享受。
事实。
“你先休息,我还没收拾完。”
“好。”
白沉右吹干了头发,墨令烯已经给她换好了床单被罩,女人眉梢微挑,什么都没说,躺床上就睡着了。
虽然她没把之前的事当回事,但是确实有点累。
跟封媛住在一起,她时不时诈尸。
一会儿说她把浴室里的水带了出来,弄脏了客厅。
一会儿又说她吹头发时掉了一地的发丝,恶心。
一会儿看到她养的花,有一片叶子落了灰,火急火燎的找东西擦。
最让人无语的是,她居然说是因为家里多了一个人,走动的频率过高,带起了灰尘,导致她两天擦一次的叶子,一天就脏了……
类似这样的事还有很多。
她洁癖怪。
白沉右一身反骨,总想跟她对着干。
所以她明明可以在浴室吹头发,然后再用湿巾把发丝包起来扔进垃圾桶。
可她偏要去客厅吹。
她明明可以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不出来,可她就要出去走动,还非要去阳台那边走,让封媛一天一次擦叶子变成一天三次,五次……
所以有些习惯都是为了气封媛才习惯的。
刚刚她也在客厅吹的头发。
她觉得墨令烯洁癖也挺重。
……
墨令烯把买回来的东西收拾好之后,又把家里做了全面的清洁,想了想,他又去了一次超市,把冰箱塞满了。
然后又洗了一次澡。
他站在客厅半晌,才决定睡主卧。
白沉右睡相很好,很乖。
而且睡着的她透着一种恬静的美。
少了一点冰冷,多了一丝可爱。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直到女人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
“以后别这么看我,后果很严重。”
墨令烯,“……”
她怎么知道他在看她?
看一眼而已,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白沉右翻了个身,“睡吧。”
墨令烯确实有点累。
毕竟劳动改造了三天,身旁又躺着自己的妻子,莫名觉得安心。
很快便睡了过去。
晚上十点,白沉右的手机已经振动了十几次。
墨令烯看她没有醒来的意思,便看了一眼。
她的手机跟银行卡一样,没有密码。
一碰就开了。
那是因为墨令烯不知道,白沉右的手机是双系统,机密的事都在另一个系统里。
【五二零:艹了,白眼狼你卸磨杀驴是吧,老娘的电话居然不接?】
【五二零:白七七你别特么装死,信不信我一枚火箭炮炸了你老巢?】
【五二零:妈的,老娘扔了小鲜肉给你卖命,眼下却找不着人喝酒,你可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五二零:shit。狗女人你再不回信息,姑奶奶把北城掀了将你先杀后煎信不信?】
【五二零:一个崩溃的表情包……】
“谁打电话,手机给我。”
“五二零。”
墨令烯没有偷看手机被抓包的尴尬,白沉右也没有质问“为什么看我手机”?
两个人默契的就跟老夫老妻一样。
“喂?”
“啊……白七七我被绑架了,你快点来救我。”
电话里女人大声喊叫,声嘶力竭,演的跟真的一样。
白沉右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等那边喘气的功夫才道,“劫财劫色你都有,为什么要我救?”
墨令烯,“……”
盛夏,“……”
“我艹,白七七你能不能有点良心,我可是刚帮你打脸渣男,救你脱离苦海,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我说了,价格你随便开,是你自己不要的,现在又来道德绑架,有意思吗?”
“我艹,艹。”
白沉右点了根烟,然后穿鞋下地去了露台。
“说吧,到底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
“我很忙。”
“……”
“出来陪我喝酒,别说你忙,大晚上的你又刚退婚,没男人陪,有什么忙的?”
“谁说我没男人陪?”
盛夏,“……”
白沉右抽了口烟,看着远处的霓虹,平静道,
“我结婚了,今天中午领的证。”
盛夏,“……”
“没事我挂了,洞房花烛夜。”
盛夏,“……”
“别挂,出来陪我喝酒,凭什么我失恋,你却要洞房,这不公平,赶紧出来。”
盛夏发了一个酒吧地址,就等着。
这期间短短一个小时的功夫,就有五个男人来搭讪。
白沉右:失恋?
如果用下一段感情来填补上一段感情的空缺,那盛夏绝对来不及伤心。
鱼的记忆只有七秒。
盛夏,三秒。
也就是转身的功夫。
看白沉右换衣服,墨令烯问,“要出去?”
“嗯,朋友约我喝酒。”
“那我送你。”
“不用。”
墨令烯动作僵住。
白沉右似是察觉到自己话里有不妥,让人误会了。
便道,“一起吗?”
“方便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就一普通朋友。”
盛夏:错,死敌。
两人穿好衣服下楼,墨令烯看着自己的小电驴陷入了沉思,
确实有点不方便。
关键怕白沉右嫌弃。
“如果你想开车,我们明天就去提一辆。”
墨令烯,“……”
这该死的霸总语气!
“不用,我骑得挺好,主要是怕给你丢人。”
白沉右长腿一跨坐在了后面,“我也觉得挺好,凉快。”
墨令烯就觉得白沉右这人太佛系了点。
真的。
他周围的人,包括他自己,都做不到事事冷静,而她今年不过才二十岁。
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一个人活的如此平静,泰然若之。
结婚对象随便,初夜对象随便,生活随便,穿衣随便,钱财随便,密码都能随便。
她对所有事情仿佛都很随便。
但是墨令烯知道她有底线。
她睡着的时候,晋铭给他发了一段视频,就是今天婚礼的现场。
她看似不争不怒,但是他知道,这场婚礼背后的推手,就是她本人。
根据方才那几条短信也看得出,有人帮她。
所以,人都是有逆鳞的,光看表面是最肤浅。
夜魅酒吧门前停着几辆车。
墨令烯只扫了一眼就知道那几个损友也在。
普一进入,就看一条妖冶红裙,肆意玫瑰,正在跟一群男人划拳喝酒。
媚得不行。
白沉右径直走过去,墨令烯紧随其后。
一个清冷美人居然有一个野玫瑰的朋友,有趣。
女人双臂环胸往桌前一站,冷漠的眉眼一一扫过众人,大家顿时就鸦雀无声不敢说话了。
盛夏尖叫一声,“亲爱的你来了,快过来坐,我帮你点了两个小哥哥,身材超赞的,快来快来。”
那两个小帅哥一看正主来了,赶紧往前凑,可还没到白沉右身边,就被女人一声低吼吓退了。
“都滚。”
呃……
盛夏扫了一眼白沉右身后的男人,这么高这么帅,气质还这么绝,怪不得看不上这些凡夫俗子。
她哈哈大笑道,“散了散了吧,明天姐姐再来找你们玩。”
说完两沓钞票扔在桌子上,“拿去分了,明天打扮漂漂亮亮来等姐姐临幸哦,拜了个拜。”
几个男人这才拿着钱离开,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有钱赚才是真的。
来这种地方玩的女人,肯花钱就是好样的。
路过白沉右身边时,还恋恋不舍的,墨令烯一个冷眼扫过去,
全都乖了。
白沉右坐在她身侧,但是有距离。
墨令烯则是坐在了一个单人沙发上。
盛夏打了个响指,“waiter,两个空杯子。”
须臾,服务生送来了两个空杯子,还有一瓶价值百万的红酒。
“小姐,这是我们老板送的。”
老板?
邱毓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盛夏浑不在意,只是挥挥手道,“替我谢谢。”
她出来混,要是没有男人恭维,那就见鬼了。
“来,喝一杯,祝你从下堂妇摇身一变,又成了小娇妻。”
墨令烯:普通朋友可能都说重了。
白沉右亲自拿了一杯递给墨令烯,自己却没喝,
“我老公替我,头疼。”
突如其来的“老公”,让墨令烯浑身一震。
一种不知名的情愫在胸口蔓延。
盛夏对着墨令烯举杯。
“大帅哥,感谢你为民除害,你是华国人民的英雄。”
“……”
“也是世界的。”
白沉右踹了她一脚,“我好不容易把自己嫁出去了,你要是敢把人吓跑了,我只能拿你顶包。”
盛夏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姐夫~”
“你比我老。”
艹!
“妹夫……”
“别套近乎,咱们没那么熟。”
“大哥……”
“你叫他墨先生就行,我讨厌哥哥妹妹的。”
盛夏一把将酒杯撂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惊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想打架?”
“你打不过我。”
“我特么……”
盛夏给了自己一巴掌,“老娘贱的。大半夜不搂男人睡觉,在这儿跟你掰扯。”
白沉右点头,“你也知道?”
“我……”
盛夏泄了气,跪坐在沙发上道,“七爷,我错了,让他陪我喝一杯,行不行?”
白沉右看向墨令烯道,“那是他的自由,求我做什么?”
盛夏满血复活,“帅哥,喝一杯?”
墨令烯绅士道,“你们先聊,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便起身离开。
盛夏,“……”
她居然被男人忽视了?
不愧是世界排名第一的白雕的男人。
有定力,够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