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皇后身着华服,头上戴着凤冠,端庄优雅地踏入殿内。“臣妾,参见皇上。”“免礼。”文德帝将沾满朱砂的笔,放在了笔山上,抬头看向皇后,“皇后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臣妾听闻琰儿受伤了,心中担忧,便想来问问皇上。”皇后眼神微闪,掩住内心情绪关心道,“不知......他伤势如何了?”“死不了,皇后不必担心。”闻言皇后眼中失望之色一闪而过。“如此,臣妾心中便也稍安些。”“倒是朕想着老三年纪不小,也该给他找个媳妇了。”
紫宸殿。
“这老三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伤重’也不提前给朕送个消息。”
皇上一回到宫中,就在案前自言自语,来回走动。
袁禄见此忙劝道:“陛下息怒,璟王殿下应是怕皇上担忧,故而隐瞒不报。”
皇帝扭头又给袁公公踹了一脚。
“朕差点忘了,你方才那是什么神色,害朕以为老三怎么了。”袁禄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文德帝又不爽了。
只听“哎哟”一声,袁禄夸张地倒在地上,“奴才该死,都是奴才的错。”
其实文德帝这一脚踹得并不重。
袁禄在文德帝身边伺候多年,是最了解他的性子,知道怎么让他顺心。
袁公公心里却委屈的很......
大军回城,璟王重伤,结果人却不在马车里,这还不够吓人吗?
北门外,文武百官、全城百姓都看着呢,一个说不好那可是欺君之罪。
见皇上回宫到现在都没有下任何关于璟王的命令,袁禄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可是知道,璟王殿下去了何处?”
文德帝瞪了袁禄一眼,不说话,径自走向御案后。
袁禄立马伸手拍了几下自己的嘴,俯身道:“奴才多嘴......奴才多嘴。”
文德帝心里想着,还能是去哪里,定又是去作妖了。
萧凌琰没有母族庇护,皇帝不敢明着对他好。
年少时,为了锻炼他暗中没少让他查案办事,而萧凌琰也时常会给他一些‘惊喜’。
三年没见到这儿子了,只要他平安回来就好。
宁静的紫宸殿内,一小太监碎步进殿,与袁禄细声耳语了句,袁禄便上前禀报道:“陛下,皇后娘娘来了。”
文德帝落笔在奏折上写完后,才开口,“让皇后进来吧。”
只见皇后身着华服,头上戴着凤冠,端庄优雅地踏入殿内。
“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文德帝将沾满朱砂的笔,放在了笔山上,抬头看向皇后,“皇后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臣妾听闻琰儿受伤了,心中担忧,便想来问问皇上。”皇后眼神微闪,掩住内心情绪关心道,“不知......他伤势如何了?”
“死不了,皇后不必担心。”
闻言皇后眼中失望之色一闪而过。
“如此,臣妾心中便也稍安些。”
“倒是朕想着老三年纪不小,也该给他找个媳妇了。”
文德帝心中长叹,璇妃早逝,他这个做父亲的也该为他筹备一下终身大事。
“皇上说的是,臣妾回头定好好给琰儿选个万中无一的姑娘。”
“你有这个心还是给老五挑吧,他再两年也到弱冠之年了,该定门亲事了。”
“皇上说的是。但琰儿的婚事......皇上心中可是已有了人选?”皇后疑惑地看向文德帝,皇子们亲事,历来都是由中宫皇后操办,皇上这次竟然要亲自插手。
文德帝颔首:“嗯,朕觉得宰相府嫡长女殷月就不错。”
“皇上是想将她许配给琰儿?”文德帝的话让皇后心中一惊,皇上此举是何用意?
“没错,这殷月是朕恩师的外孙女,这些年也都规规矩矩的待在相府,想来定是个知书达礼的。”文德帝肯定地说道。
“还请皇上三思,坊间都说这相府长女陋颜无才,恐怕并非琰儿良配。”殷月这门亲事,她可是打算给他儿子萧逸宸的。
文德帝却不以为然,“那不过是传言罢了,朕见过那孩子的母亲,她当年可是冠绝群芳,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
“殷修远年轻的时候,也是一表人才,怎么可能生出一个丑女,朕看你那庶妹跟殷修远生的女儿长的就不差。”
对于这个婚事中间的权力关系,帝后二人皆是心知肚明。
皇后心中不甘,澜太傅对文人的影响,于她的儿子来说至关重要,朝中不少重臣都是澜太傅的学生,但皇帝决定的事,谁能左右,只能另行他法。
“皇上说的是,臣妾这就回去准备准备。”皇后扯着僵硬的笑,说完便告退了。
文德帝双眼微眯,静静地看着皇后离去的身影。
看来这事还是得快,以免夜长梦多。
见萧凌琰到现在还不进宫,皇帝有些心烦气躁,连奏折都批不下去。
“这都半天了,还不见人,居然连个消息也没有,反了天了,真是没规矩。”
袁禄殿里殿外跑了几趟,急得捶手顿足,却不敢上前去触怒龙威。
他知道皇上嘴上骂着,心中其实是担忧的,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璟王是不会在大军回朝之时玩金蝉脱壳。
正当殿外袁禄急得像快上火时,萧凌琰出现了。
“哎哟,我的殿下啊,你总算回来了。”袁禄看到萧凌琰瞬间差点没哭出来。
袁公公兴奋过后,第一反应便是进殿禀报皇上。
“儿臣,参见父皇。”
萧凌琰一进殿,皇帝随手便扔出了手上的奏折,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臭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
“竟敢欺君,当真觉得朕不会治你的罪吗?”
萧凌琰立于殿前,神色淡漠地看着文德帝,准备等他出完气再开口。
皇帝见骂了半天儿子都没有反应,顿时觉得没劲,遂问道:“起来说吧,扔下几十万大军不管,跑去做什么了?”
萧凌琰沉声道:“启禀父皇,儿臣日前得到密报,齐云山匪寇猖狂,过往商人、百姓深受其害,更是查到这匪首与朝中官员私通。”
“为免打草惊蛇,儿臣与六弟提前回京,暗中探查后得知,他们果然想利用此番大军回朝,转移大量赃款,现已将林虎为首的一众山匪全部缉拿。”
“清剿时,还发现山寨内设有暗牢,牢内囚禁的不但有商人、百姓,甚至还有朝廷官员。”
文德帝猜的没错,萧凌琰之所以不在马车内,那是因根本就没随大军回朝。
而是带着一波人马,与蹲守几日的瑄王在齐云山汇合。
谎称重伤,便是为了让幕后之人没有防备,趁虚而入,突袭匪窝。
“反了!天子脚下竟敢如此猖狂!”皇帝震怒。
“儿臣愿请命彻查。”萧凌琰单膝跪地,郑重请命。
“准!传朕旨意,责令璟王萧凌琰执掌刑部,彻查齐云山山匪与官员勾结一案,此案事关朝廷威严,任何阻挠和隐瞒者,一经查实,严惩不贷!”
袁禄立刻机灵地跑向殿外宣文书官拟圣旨。tຊ
禀完匪徒之事后,璟王又向皇帝汇报了战后军情,正事说完便打算告退。
“等等!”文德帝说,“朕还有一事要与你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