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靖骁蓦然想起前几次见面,哪怕是在她十九岁那年,车祸后住院的时候都是带着妆的,总是精致得跟个会动的娃娃似的。现下,也像,嫩生生一张脸像那种最原始的没被修饰过的漂亮娃娃。如果不是眼珠子转啊转的,总是在琢磨他,挺像个乖巧的小孩子。小孩子……竟然生了个小孩子。还是他的种。真是,活见鬼。常乐漓低着脑袋把袖扣弄好,刚好就听见头顶上方啧了一声,拿烟的手缓缓落到她颈后。烟烧了半支,离得近,有种隐约的炙烤感。
常乐漓从来没认为自己是什么名门淑女,但是被他这么一讥讽,就记到了心里。
他不是什么君子,她也不是淑女,挺好,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谁也别嫌弃谁。
但她觉得封靖骁可能有暴力倾向,把她的屁股都打肿了,每次还都打在同一个位置,不知道怎么做到的这么精准,红通通的特别碍眼。
镜子里忽然现出张男人脸,常乐漓立刻把裙摆放下,摆了张明显虚伪的笑脸。
封靖骁嘴里叼着根烟,勾唇走到镜前整理领口,然后扣着袖扣对她说:“又不会被人看见,这么介意做什么,昨晚你也挺尽兴的。以你的心性,即使被人看见,也会微笑面对。”
呸。
常乐漓往外走了两步,停住,回过身去对着镜子里的人,疑惑地说:“这事怕是有什么误会,昨晚是你的助理小姐把你的房卡交给我的,是你的授意,还是她的自作主张?”
说着,挺胸抬头步到封靖骁身后,拾起他放到台面上的打火机,点着了火送到面前,露出半张脸来,眯着眼睛笑。
封靖骁略弯了脖子把烟点着,垂着的眼刚好对上她的视线,就手把袖扣交到她手里,自己闲适地回身靠着台面,一手抬起等她扣上去,一手夹着烟抽起来,淡然地说:“不管是谁的意思,你都将计就计了,不是么。你要是真的不喜欢她,等你做了石太太那天,我把她换了,用不着急着卸磨杀驴,据说她是孟既明的前
任女友。”
常乐漓低声笑,这人真是狡猾透了,出了这道门,如果有人知道了杨意是孟既明前女友的事,就是她说出去的。
是就是吧,反正她现在就一个坏女人形象,好人做到底,帮他。
想通了,常乐漓扬起头笑得愉悦,嗯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面前的女人踩着酒店的软拖鞋,头顶将将过他肩膀,一张脸洗得白净,比化妆的时候看着小了好几岁,像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封靖骁蓦然想起前几次见面,哪怕是在她十九岁那年,车祸后住院的时候都是带着妆的,总是精致得跟个会动的娃娃似的。
现下,也像,嫩生生一张脸像那种最原始的没被修饰过的漂亮娃娃。
如果不是眼珠子转啊转的,总是在琢磨他,挺像个乖巧的小孩子。
小孩子……竟然生了个小孩子。
还是他的种。
真是,活见鬼。
常乐漓低着脑袋把袖扣弄好,刚好就听见头顶上方啧了一声,拿烟的手缓缓落到她颈后。
烟烧了半支,离得近,有种隐约的炙烤感。
封靖骁用手抹过白皙颈项的暗红色牙印,问:“疼么?”
常乐漓说还好,在他手腕拍了一下,回身便走,到衣帽间踩上高跟鞋,又对着全身镜仔细地系好围巾,裹上大衣往门口走时,听见浴室里传来男声。
“常乐漓,你把孩子藏哪儿了?”
常乐漓脚步一顿,淡声应道:“没有,我是逗你玩的。”
封靖骁无声走出来,站定在离她几
步远的走廊里,把烟头扔进水杯发出扑哧一声响,便看到她轻微晃动了下。
启唇笑道:“常乐漓,欠打,是不是?”
常乐漓倏地转回身,悄悄碰了下仍是隐隐作痛的地方,眼睛瞪得浑圆,气呼呼道:“封靖骁,你敢再打我一下,你试试。”
封靖骁摇头,慢慢悠悠踱到她面前,看了她一会才说:“梁桥那儿前几天签了个小孩子,你听说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