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看向绮罗又道:“以后,我就是你哥哥,若是他敢对你不好,别怕,我会为你撑腰的。你能……再叫我一声真哥哥吗?”沉浸于即将嫁人的喜悦,绮罗一时没留意到那个“再”字,当即叫了声真哥哥。绮罗这一生,已经因他受了太多苦楚,如今她要嫁作他人妇,赵书唯心有不甘,却又不愿伤害绮罗。意外害死绮罗的痛苦如同一根刺狠狠插在他心底,随着绮罗复活嫁人,心底的伤口却愈加化脓溃烂。这一声真哥哥让赵书唯的心仿佛被凌迟一般,却觉得畅快,他将这当成了害死绮罗的惩罚。
赵书唯的模样令绮罗心软,于是二人自此便做朋友相处了。而景堂出去一遭,回来竟满身鲜血,将绮罗吓了一跳。
好在看见五感恢复的绮罗,也算好事一桩,一心筹备起二人的婚礼来。
赵书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午夜梦回总看见绮罗消失在眼前的场景,于是忍着心痛,日日来仁心堂帮忙,只为多看绮罗一眼。
仁心堂两位大夫要补办婚礼的消息传遍了小镇,人人自发前来帮忙。景堂不愿委屈了绮罗,事事亲力亲为,过了一个月才准备妥当。
转眼就到了婚礼前夕,眼看着心爱之人成亲,新郎却另有他人。赵书唯终于忍不住了,提着满满一坛子女儿红到了仁心堂后院。
月色入户,照彻黑夜。赵书唯与景堂在庭院中对坐拼酒,绮罗吃着点心在一旁看着——二人都不许她沾酒。
一坛女儿红已喝了大半,两人都有些不清醒,赵书唯将杯子放下指着景堂警告道:“我会在这定居盯着你的,你若敢待绮罗不好,我就带她离开。”
转而看向绮罗又道:“以后,我就是你哥哥,若是他敢对你不好,别怕,我会为你撑腰的。你能……再叫我一声真哥哥吗?”
沉浸于即将嫁人的喜悦,绮罗一时没留意到那个“再”字,当即叫了声真哥哥。
绮罗这一生,已经因他受了太多苦楚,如今她要嫁作他人妇,赵书唯心有不甘,却又不愿伤害绮罗。
意外害死绮罗的痛苦如同一根刺狠狠插在他心底,随着绮罗复活嫁人,心底的伤口却愈加化脓溃烂。
这一声真哥哥让赵书唯的心仿佛被凌迟一般,却觉得畅快,他将这当成了害死绮罗的惩罚。
赵书唯放声大笑起来,好似如此就能掩去心底的伤情,他举起酒碗大叫道:“酒呢,没有酒了?”
看赵书唯如此,绮罗好脾气的拿起酒坛欲替他倒酒,却不料此时啪的一声巨响,酒坛砸在了地上——在景堂惊愕的目光中,绮罗的身影逐渐虚幻透明,那串赵书唯送的手链也失去依托,掉落在地上……
明日就要大婚了,现在她却……绮罗脸上堆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她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残魂,原本就不该肖想那么多,也许能亲眼看一看这人间就够了吧。
留意到绮罗的神色,赵书唯轻叹一声,捡起地上的手链,说了声:“绮罗,有真哥哥在,别怕。”说着便转身出了仁心堂……
晨光熹微,景堂坐在仁心堂中一夜未歇,忽然门口传来轻微的敲门声,他走过去打开。
赵书唯面色苍白如纸,眼神黯淡无光,身影虚弱似乎生了场大病,他没有开口,将手中的手链递给了景堂。
看到这样的他景堂没有丝毫意外,反而从怀中取出一个木盒来交给赵书唯:“这是我收来的百年老参,可补血益气,修复心脉,你回头炖了尝尝。”
此刻,两个不对盘的男人竟有了难言的默契——补天石的复活功效仅限于肉身完整,魂魄俱全,生气还未散尽的刚死之人。之所以能滋养绮罗的妖魄,甚至让她短暂拥有实体,那必然是有活人用心头血供养。
刚取过心头血的赵书唯没有推拒景堂递来的人参,在绮罗肉身恢复之前,他每月都要来这么一次。精气严重受损的赵书唯,一步步挪回了酒楼,心中却遗憾着今日没法参加绮罗的婚礼了。
赵书唯走后,景堂唤出绮罗替她重新系上手链,岔开她疑惑的问询,找来镇子上的妇人替她上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