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进贡的翡翠,拿去给外甥玩吧。”说过一回闲话,宫里又差人来请。祁晟本想着谢昭宁刚刚从昏迷中醒来,恐不宜奔波劳累。但谢昭宁浑不在意,大剌剌上了马车要去见父皇。祁晟只得千叮咛万嘱咐,就好像坐在马车里的不是谢昭宁,而是一颗易碎的鸡蛋。此时已是晚间,皇帝正在御书房批改奏折。谢昭宁没让太监通报便溜了进去。“父皇!”她像从前那样脆生生的唤道。皇帝抬起头,眼里的慈爱藏不住:“哎哟,我的乖女儿,我要抱外孙了呀。”
谢昭宁脑中不断回想着上一世的种种。
若非祁晟一直揽着她,她恐怕自己现在已是遍体生寒。
祁晟小心将谢昭宁扶上马车,一路命车夫慢行,回了淮南王府。
此刻王府上下更是一片喜庆,主子高兴,赏了好些东西下去,说是为小世子祈福。
淮南王和淮南王妃更是亲自带了一众人在府门口迎接。
谢昭宁被簇拥着进了王府,每一步都踩在厚实绵软的锦缎上。
正是热闹的时候,谢承嗣也跟着宫里的赏赐一并来了。
皇帝疼爱女儿,各种金贵的补品装了满满四五个箱子,其余金玉首饰更不必说。
谢承嗣牵住谢昭宁的手:“恭喜妹妹,妹妹比我还快呢。”
谢承嗣虽然也已娶妻,但东宫后宅尚且无人有孕,反倒是谢昭宁这个做妹妹的先有喜事。
谢昭宁嗔怪的拍了他一下:
“你这个做舅舅的,就没有礼物给吗?”
谢承嗣笑嘻嘻的从怀里掏出一块剔透的翡翠,那翡翠水头极好,若在市上,恐怕是有价无市。
“高丽进贡的翡翠,拿去给外甥玩吧。”
说过一回闲话,宫里又差人来请。
祁晟本想着谢昭宁刚刚从昏迷中醒来,恐不宜奔波劳累。
但谢昭宁浑不在意,大剌剌上了马车要去见父皇。
祁晟只得千叮咛万嘱咐,就好像坐在马车里的不是谢昭宁,而是一颗易碎的鸡蛋。
此时已是晚间,皇帝正在御书房批改奏折。
谢昭宁没让太监通报便溜了进去。
“父皇!”
她像从前那样脆生生的唤道。
皇帝抬起头,眼里的慈爱藏不住:“哎哟,我的乖女儿,我要抱外孙了呀。”
谢昭宁走过去坐在父皇身边,笑道:“还不知道是个男孩女孩呢。”
“御医之中,数李太医最擅保胎,以后就让李太医去淮南王府,跟在你身边吧。”
皇帝吩咐好,想到自己最喜欢的女儿竟然要为人母了,又是感慨一回。
如今谢昭宁在政事之上,仍旧是不可或缺。
第二天,谢昭宁瞒着祁晟来到了一处茶楼。
她在茶楼上,命暗卫将沈云川带来。
她要问清楚上一世自己一直未能有身孕的事。
一直在军营的沈云川显然没有听说谢昭宁有了身孕这件事。
他只是一味的高兴,因为谢昭宁终于肯见他了。
“昭宁……”
沈云川像从前一样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谢昭宁紧蹙起眉头,如今沈云川文人不像文人,兵丁不像兵丁,这副尊容配上这样的表情看的人恶心。
也许是因为孕期,谢昭宁当真干呕了两声。
沈云川还以为谢昭宁的身体不适,殷勤的替她端茶。
近旁的丫鬟拦住沈云川递茶的手:“公主千金贵体,而今又有了身孕,可不是什么茶水都能喝的。”
“有了……身孕?”
沈云川满脸惨白,手中的茶盏应声落地。
“你怎么回事,连个茶杯也拿不稳,吓到公主怎么办?”
丫鬟皱眉说着,赶忙喊人来清扫。
“雪棠,不必了,你先出去。”
谢昭宁挥了挥手,屋子里便只剩下沈云川和她二人。、
她的眸色如针,而沈云川则脸色白的泛青,上下的牙齿不断的打战。
这当然不是因为冷。
谢昭宁的声音骤然冷下来——
“上一世,你每日给我喝的汤药,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