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香气一直不散,我纳闷地睁开眼,看到了王府主院的帘帐,我身上扎满金针,一旁的萧随沉着脸,红着眼地看着我。跟他一对视,我的眼眶有些发胀,泪珠不争气地掉了下来。金针撤去,萧随跟着太医去了屏风后,过了小半刻,才重回到床边,声音有些微哑,「你在哪里受了这么重的伤?」他温柔的语调,我更加确信我在做梦,对着萧随释怀地笑了笑。离京前,能再见他一面,我也没什么遗憾了。萧随像是想起了什么,直起身,合衣躺到我身边,轻轻搂着我的腰,神色落寞,自言自语道,「阿怜,哪怕你不爱我,我也不会放你跟他走。」
夜晚,沈聿喂我吃了安神汤后,去准备启程回南境的事宜,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迷糊中,我闻到萧随身上常有的薄荷香气。
我心里苦笑。
我真是魔怔了。
薄荷香气一直不散,我纳闷地睁开眼,看到了王府主院的帘帐,我身上扎满金针,一旁的萧随沉着脸,红着眼地看着我。
跟他一对视,我的眼眶有些发胀,泪珠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金针撤去,萧随跟着太医去了屏风后,过了小半刻,才重回到床边,声音有些微哑,「你在哪里受了这么重的伤?」
他温柔的语调,我更加确信我在做梦,对着萧随释怀地笑了笑。
离京前,能再见他一面,我也没什么遗憾了。
萧随像是想起了什么,直起身,合衣躺到我身边,轻轻搂着我的腰,神色落寞,自言自语道,「阿怜,哪怕你不爱我,我也不会放你跟他走。」
我瞪大了眸子,这不是做梦!
我动了动唇,发出微弱的气音,「萧随。」
萧随闭着眼抵着我的额头,声音有些瓮,「阿怜,你现在很恨我吧,我又拆散了你和沈聿。」
我的喉咙阵阵发紧。
在王府的这三年,他到底还是对我用了心,我已很满足。
但也是他,亲手毁了过去。
有一屋子的白胡子太医轮番给我治疗,五日后,我终于能开口说话,手也能提笔写字。
我不忍看萧随得知真相后的模样,写了一封长长的信,放在桌上,扮作一个小丫鬟,避开府中的侍卫,混出了王府。
只是我刚踏上乾元观的台阶,身后传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阿怜。」
我脚下一顿,随后不管不顾地往前跑,被萧随捞进怀中,他眸色翻滚,声音清冽带着些许的沙哑,「我都知道了,跟我回去。」
「萧随,你放开我,我们已经和离了,」我不安地在他怀中动了动。
萧随面色紧绷,打横抱起我往山下走,薄唇抿成一条线,喉咙微动,「和离书都在我书房里。」
我愣愣地看着萧随,「你...」
萧随没有直接带我回王府,而是来到了天牢的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