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纾突然就想起。十年前,傅萧霁在南疆为质,举步维艰。是她不忍心,用自己的身份,庇护他。两人也是在那时暗生情愫。傅萧霁回国前,把自己的贴身玉佩交给她,并许诺一定将她明媒正娶。她就这样等着,等过了最合适的出嫁年纪。为此,不惜多次忤逆父皇母后。如今,她所有的坚持,都成了笑话。“我原以为,他还是在乎我的,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说我愿意等他。”李月纾靠在采薇身上,嗓子沙哑而干涩。“可是他那句纾儿,唤的是萧书婉。他心心念念十年的人,也是萧书婉。”
傅萧霁冷漠的声音宛如一道惊雷炸响。
李月纾身体如枯木般,僵硬的呆坐在榻上。
“殿下,娘娘好不容易有了孩子,求求你不要这样……”
采薇上前跪在傅萧霁面前,不停的磕着头。
傅萧霁眸子一暗,用力握紧了拳,紧抿着嘴唇。
采薇感觉到傅萧霁的冷漠,直起身,抬头看向他,磕破的额头渗出血,顺着鼻梁往下滴。
“太子殿下!你难道忘了,曾经在南疆,是公主不顾身份的护着你。否则,你怎么可能平安回国,还当上太子!如今,你怎么能……”
采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暴怒的傅萧霁踹翻在地上。
李月纾回过神,慌乱间,从榻上重重的摔了下来。
傅萧霁神色阴沉,端起药,缓缓走向李月纾。
李月纾眼神绝望无光,她无助的摇着头,身体慢慢往后缩。
傅萧霁蹲下身,掐住李月纾的下巴,强行把药灌进她的喉咙。
李月纾挣扎着,不慎被呛了几口,苦涩的药味瞬间灌满了她的整个肺腑。
李月纾逐渐停止了挣扎,像是一具万念俱灰的空壳。
傅萧霁终于松开她,将空碗随意的摔在地上,碎了一地瓷片。
他轻轻闭上眼,双手微颤,整个人的呼吸有些急促,等在睁开时,又是满眼的清冷与疏离。
“萧霁哥哥,你……这毕竟是你的亲骨肉啊。”
萧书婉走上面,故作叹惋的说。
傅萧霁却冷声说:“南疆孽种,也配有孤的孩子?”
但随后又放缓了声音,对萧书婉说。
“倒叫书婉受惊了,你身子不好,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萧书婉娇柔的说道:“萧霁哥哥今晚不陪我吗?”
“孤今日还有要事。”
傅萧霁开口安抚萧书婉。
“明日,孤就去陪你。”
萧书婉走前,用余光撇了一眼瘫倒在地的李月纾,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蔑。
傅萧霁看着如槁木死灰般的李月纾,眸中情绪翻腾,垂在身侧的手一点一点的攥紧起来。
采薇艰难的爬过去,想扶起李月纾。
“看好你的主子,若她再不安分,就别怪孤无情。”
傅萧霁丢下这句话,便再也不管身后的李月纾。
李月纾突然就想起。
十年前,傅萧霁在南疆为质,举步维艰。
是她不忍心,用自己的身份,庇护他。两人也是在那时暗生情愫。
傅萧霁回国前,把自己的贴身玉佩交给她,并许诺一定将她明媒正娶。
她就这样等着,等过了最合适的出嫁年纪。
为此,不惜多次忤逆父皇母后。
如今,她所有的坚持,都成了笑话。
“我原以为,他还是在乎我的,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说我愿意等他。”
李月纾靠在采薇身上,嗓子沙哑而干涩。
“可是他那句纾儿,唤的是萧书婉。他心心念念十年的人,也是萧书婉。”
她痛苦的闭上眼。
“为了萧书婉,他杀了我的孩子。”
采薇看着失神的李月纾,只能开口安慰道:“公主,孩子还会有的。”
“不会了,不会再有了,我不会再有孩子了。”
“傅萧霁,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