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弟子虽然人数多,可真的会拿弓射箭,舞刀弄枪的人没有几个,而瞭望殿弟子就算筋疲力竭,可只要他们拉得开弓,那几乎是一箭一个。皇室弟子很快就被杀得精光。但瞭望殿这边也并非全然无事,这几个人被困了半年,折磨了半年,身上早就没什么力气。他们拼杀到最后,皇室弟子抱着“我活不了,你也别想活”的态度,一窝蜂的拥上去,还真的折下了几个瞭望殿的人。云皇不久已死,至此,除了江泞絮,云朝皇室之人死绝了。让江泞絮意外的是,季灵芝最后竟然活了下来。
一个时辰之后。
裴季白也被放出了天牢,江泞絮甚至还允许裴季白一番整理,让裴季白坐在他的身侧。
只不过,江泞絮口中说的话却是:“国师为何不开口,是觉得眼前的景色不够精彩吗?”
所谓景色,是皇室众人和瞭望殿弟子们的相互厮杀。
江泞絮派人给他们各一批弓箭,马匹,刀剑,并且告诉他们,存活的只能是一方的人。
所以,这两派人必须有一方要死光。
被囚于天牢半年,如今守来了这一点希望,谁都想拼了命活下去。
皇室子弟的人数是瞭望殿弟子人数的三倍多,只是出了天牢之后,皇氏子弟不是瞭望殿弟子的对手。
皇室弟子虽然人数多,可真的会拿弓射箭,舞刀弄枪的人没有几个,而瞭望殿弟子就算筋疲力竭,可只要他们拉得开弓,那几乎是一箭一个。
皇室弟子很快就被杀得精光。
但瞭望殿这边也并非全然无事,这几个人被困了半年,折磨了半年,身上早就没什么力气。
他们拼杀到最后,皇室弟子抱着“我活不了,你也别想活”的态度,一窝蜂的拥上去,还真的折下了几个瞭望殿的人。
云皇不久已死,至此,除了江泞絮,云朝皇室之人死绝了。
让江泞絮意外的是,季灵芝最后竟然活了下来。
江泞絮扫了一眼,活下来的一女二男,冷哼一声意味不明,说了句:“你们对自己人,倒是情深意重。”
裴季白闻言,脸色一白。
“来人!”
“江泞絮!不可再造杀孽。”
江泞絮和裴季白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
裴季白的话音一落,江泞絮神色骤冷,一旁的玄阳子故意训斥:“大胆裴季白,怎敢直呼陛下名讳!”
裴季白压根当玄阳子不存在,只一脸紧张望着江泞絮。
两人目光对视,江泞絮终于肯正视他一眼了,几秒后,江泞絮却忽而一笑,“怎么?心疼你的师弟师妹?害怕我杀了他们?”
听着她这样一脸平静的说着杀人的话,裴季白心疼又是一痛。
“并非如此。”
他知道江泞絮此番不过是想借弟子们的手,除去皇室族人这个后患。
江泞絮篡位登基,皇室族人必须得死。
这是历来的规矩。
但江泞絮亲自下令射杀,和旁人杀死在因果报应上完全是两个概念。
裴季白瞟了一眼一旁的玄阳子,大概也猜到了这些举措是他建议的。
但岭南弟子下山历练,都和天地签了生死契,一旦入世,生死不论。
岭南插手了江泞絮的生活,如今被江泞絮反过来报复是因果循环。
所以从一开始,他也没开口求什么。
如今开口,只不过不想让江泞絮多造杀孽。
但却又让她误会。
在江泞絮质疑的神色下,裴季白咽了咽干涩的喉咙,试着解释说:“生死情劫并非你想的那样,你是局中之人,多一条杀孽,变多一种不可挽回的业障。”
“江泞絮,你信我一次。”
江泞絮饶有兴致挑眉,“我信你,你待如何?不信你,你又待如何?”
“裴季白,你现在应该清楚,你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国师,一个阶下囚却想要我答应你,可凭什么呢?”
一字一句,江泞絮分明没有用什么力道,可字字句句却如利刃,刀刀戳心。
江泞絮说完,转身就要走。
裴季白望着她的背影,再一次体会到了江泞絮从前的心情。
原来望着人的背影也会这般难过。
蛊毒的反噬仿佛更加严重了,裴季白一直忍着,可下一秒却见到玄阳子牵起了江泞絮的手。
顿时,那压下去的心痛瞬间翻涌。
裴季白神色暗沉,飞身落到江泞絮面前,一把打开了玄阳子的手,在江泞絮冷淡的目光下,他一字一句说——
“我才是你的夫君。”